第二十九章 我是第二十七名
郁眠窘迫,弱弱舉手:“老師,我可以知道我的成績了嗎?”
“可以,怎么不可以?!蓖鯔?quán)扶了扶滑落的眼鏡,不緊不慢道:“郁眠同學(xué)我是知道的,京市的進度和學(xué)制都和咱們連城不一樣,老師以為你還要很長時間才能適應(yīng)的了。”
郁眠心跳越快,偏王權(quán)這時話又多了起來,扯東扯西就是說不到重點。
“沒想到,還是適應(yīng)的很快的嘛?!痹S久,王權(quán)終于給了個痛快:“郁眠,總分521分,全班二十七名,全校一百八十四名?!?p> 郁眠眼眸微張,滿是難以置信。取證似的看向沈知謹,得到沈知謹?shù)狞c頭后才感覺真了點,傻乎乎的說了聲謝謝老師,就要自顧自的坐下來。
王權(quán)忍住笑意,提醒道:“郁眠同學(xué)怎么那么快就坐下了,下一個人點到誰了你還沒說呢?!?p> 何希自認和郁眠關(guān)系不錯,畢竟袁瀟瀟的朋友那就是他的朋友。聽到這里先是笑了一回,就好哥們似的幫忙插嘴道:“老王,人郁眠這是太激動了!估計以為是倒數(shù)第二的,接過一看成績520,激動的什么都忘了?!?p> 這人哪里是解圍,不知道的還以為何希和自己有仇。
郁眠本來想接著聽袁瀟瀟的成績,立馬改了主意,舉手報復(fù):“老師,我想知道何希的成績?!?p> 王權(quán)點頭:“那何希站起來吧?!?p> 何希一臉震驚,滿是被好兄弟兩肋插刀的委屈,一邊瞪著郁眠,一邊在袁瀟瀟幸災(zāi)樂禍的拉拽下站起來。
郁眠正因為成績高興著,被瞪也毫不示弱的稀奇古怪做了個鬼臉懟回去。
“嗯·····額·····”何希抓耳撓腮也想不出什么現(xiàn)代詩,急得踢了踢袁瀟瀟得桌腳,但只得到了無視。
王權(quán)好整以暇等著,既假裝沒有看到何希的小動作,也不催促,還慢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何希急得臉紅,許久憋出一句:“困境求助,無人救我。”
話音落下遭到了眾人毫不掩飾的大笑,王權(quán)也險些被入口的溫?zé)崴畣艿健?p> 何希氣急敗壞:“笑笑笑,誰笑得最大聲我等下就點誰?!?p> 何希是老好人的性子,在班里也玩得開,沒人會去真的和他計較點什么。加上他是體育特長生,還憑著很好的人緣被一舉推上了體育委員的位置。
王權(quán)對著花名冊畫了叉,這才道:“何希,382分,全班四十二名,全校二百三十六名。”
何希愣了幾秒,隨即很是高興道:“哎,老王,這次考試題目不是還要難一些嗎?我這可是進步了啊?!?p> “是是是,你進步了。”王權(quán)也被逗笑:“你多自己寫幾次作業(yè),這進步還能大一些?!?p> 班里在一個接一個的念詩報成績,郁眠又偷偷躲在書堆后和沈知謹傳小紙條——
郁眠:?。?!
沈知謹:棒棒棒
郁眠:同桌,太意外了真的,我以為我是倒數(shù)第二,沒想到能考到倒數(shù)十五名,我是不是很厲害
沈知謹:那也不看是誰教出來的
郁眠幾乎無縫銜接的開始生氣,紙條的內(nèi)容也語氣跟著憤怒了一丁點。
郁眠:哇說起來你原來成績這么厲害,但你一直看我傻乎乎的以為你成績一般也不說出來?。?!
沈知謹:·····
郁眠收到這樣的省略號的回復(fù),暗自思量沈知謹是不是不高興了。
就見沈知謹又單獨撕了個紙條寫好遞了過來:明天請你吃兩個小蛋糕,別生氣了
我又不是只知道吃的人,難不成多送一個蛋糕就能消解她的怒氣不成?
郁眠想到這里,怒氣沖沖的寫了回復(fù)遞過去:?。?!
沈知謹:三個,草莓菠蘿黃桃各一個
郁眠:……
郁眠:成交 ̄▽ ̄
郁眠收好紙條作為證據(jù),免得明天沈知謹不認賬。
短暫的紙條會晤后,班里的成績已經(jīng)播報的七七八八了,最后兩個人也說完后,王權(quán)才拿出早已打印好的班級總成績單讓班長曾秦勤按組發(fā)下去,人手一份。
因為有了這成績單,即便后來下課鈴響了也難得有人離開位置一步。
郁眠仔細看著自己的各科成績:語文108分,數(shù)學(xué)83分,英語124分,政治82分,歷史70分,地理54分,總分521分。
與408分相比已經(jīng)進步很多了,郁眠的戶口仍在京市,在連城這樣的高考大省城市里拼上一兩年,未來再回京市參加高考時優(yōu)勢也會大上很多。
郁眠想了想,拿手機偷偷查了下京市大學(xué)去年的錄取分數(shù)線,結(jié)果是689分。
689-521是168分,那她還要在語文上加10分,不行,還是夠不上,得加20分,唔,不然就25分吧。
郁眠碎碎念著往現(xiàn)有的成績上加分,看每門要加多少才能有689分。
正算著,沈知謹見郁眠偷偷摸摸看著什么,冷不丁湊上來偷瞥了一眼。驚的郁眠下意識把手機按了熄屏,隨后又不確定沈知謹看清楚了沒有。
郁眠舔舔干澀的唇,小聲問:“你看見了沒有?!?p> “自是看見了?!?p> “那·····那你···”郁眠踟躕,倒不是這個不能讓人知道,只是以她這個成績,難免是異想天開。
她繃著小臉十分嚴(yán)肅:“看見就看見了,可不能往外說,也不準(zhǔn)笑我!”
沈知謹沉吟:“你想考這個學(xué)校嗎?”
郁眠眼尾垂下了一點,看起來十分可憐,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又強調(diào):“你不準(zhǔn)笑我?!?p> “我笑你做什么?!鄙蛑?shù)溃骸拔乙蚕肟歼@個學(xué)校,一起努力吧?!?p> “真的啊?”
郁眠見沈知謹不笑他,一下就起了深聊的心思:“我想去是因為我媽媽就是這個學(xué)校畢業(yè)的,現(xiàn)在的郁家已經(jīng)沒什么我媽媽的蹤跡了,我想去那個學(xué)校找找看看?!?p> “你為什么想去這個學(xué)校啊。”
沈知謹?shù)偷托α艘宦?,隨意胡謅了一個:“京市大學(xué)是全國最權(quán)威的學(xué)府,自然是所有學(xué)生向往的?!?p> 他的小同桌又蠢又可愛,接個電話能路癡到遇上被群圍的自己,買個可樂都能被人蓄意報復(fù)受傷,成績進步時眼睛又能高興的瞇成一條線。
這樣的小可憐,他配不上,但也想能保護她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