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殘酷的現(xiàn)實
三長老孟山雷將家族交代的事做完后,已是大半個時辰過去了。孟希明等人也早已將這頓大餐吃完,看三長老正在和王長老交談,便紛紛打坐等候。
正靜坐的眾人忽然聽到三長老的聲音“走吧”,眾人紛紛睜開雙眼,向長老望去。
“我們來滄瀾宗的事已經(jīng)做完,該是回去的時候了。”三長老向眾人回應(yīng),隨即便獨自向?qū)m殿外走去。
孟希明等人見到三長老離開,除了孟希勝外,其余人紛紛緊隨其后,一起離開這青海宮。
王士恒看著離開的眾人,看著那孟山雷略顯落寞的身影,搖頭道:“唉,世間一切一飲一啄皆有定數(shù),當(dāng)年的孟家何其霸道,早已為今日埋下了禍根。如今落寞成這樣,也不怪他人?!?p> 不在關(guān)注離去的眾人,轉(zhuǎn)身看向他這新收的徒弟孟希勝?!巴絻?,想必你也是知道為何你會來我滄瀾宗。你身具雙靈根,天賦算是頂級,值得為師傾力培養(yǎng)。”
“但在為師親自培養(yǎng)你之前,你需要先回答為師一個問題?!?p> “這孟家你是否值得你回去?”
孟希勝站在原地,一臉的掙扎。
見到孟希勝的反應(yīng),他揮了揮手,嘆了一聲?!傲T了,你現(xiàn)在還小,等過兩年,你在回答為師。”
也在此時,一道強烈的靈力波動襲來,吹得宮殿中的物品四下翻飛,近跟其后的是一道劇烈的爆炸聲,震的窗戶晃動不已。
“大膽,誰敢在我青海峰放肆?!北┡穆曧憦耐跏亢憧谥袀鱽?,將孟希勝隨手扔在宮殿隱蔽處,隨即宮殿中便是狂風(fēng)大作。
轉(zhuǎn)眼之間,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這所宮殿之中。
再出現(xiàn)時,已是站在半空,怒視著對面同樣凌空虛度的呂延伸。
“呂老狗,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擅闖我青海宮?信不信我通知執(zhí)法殿的人來,就算你是宗門長老,不死也得給我脫層皮?!睉嵟穆曧憦乃目诩t傳出。
“哼,你王老賊竟敢惡人先告狀,分明是你先勾結(jié)孟家暗殺了我可憐的孩兒!”呂延伸憤恨道。
“放你兩的狗屁,我何時殺你家小子了?”像王士恒這種修煉到紫府的存在,豈是好惹的主?如今被人污蔑,豈能受得了?
若是在宗門外,他非得撕了對方不可,可惜這里是滄瀾宗的宗門,金丹老祖的眼皮子底下。一旦動起手來,他倆都沒好日子過。
“這是啥?”呂延伸手提這半死不活的孟文立,從他懷里掏出了一枚雕有黑鷹的烏黑色儲物戒,扔給王士恒。
王士恒和呂延伸是死敵,斗了大半輩子,自然認(rèn)識這是對方長期戴在手上的儲物戒指。
三年前他還記得這枚戒指被對方給了他兒子,而對方兒子不久前死了。如今這戒指出現(xiàn)在這個孟家弟子的身上,其意義不言而喻。
而且,在滄瀾宗高層中誰不知道他和孟家走得近?
如今這是黃泥巴掉褲襠,不認(rèn)也得認(rèn)了?
“該死,這坑人的孟家?!蓖跏亢惆盗R,這孟家竟敢拿他當(dāng)擋箭牌?心中對孟家的好感頓時下降了一大截。
而孟家眾人除了三長老外,皆是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顯然剛剛的那聲爆炸是對孟家人動的手時造成的。
三長老咳著血,悠悠道:“我孟家雖于呂長老有過節(jié),但呂長老可不要私自污蔑人,我孟家可沒對你兒子動手。”
顯然三長老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在什么時候得知到了呂延伸兒子死亡的消息。
“狗屁,你個該死的孟家老鬼。”說著,根本沒有理孟山雷,直接開始揮動手中的飛劍,向他刺去。
“住手!”王士恒畢竟受了孟家多年的照顧,肯定不能容忍對方在他面前擊殺孟家人,否則他臉往哪戈?
瞬間凝聚土遁將對方飛劍擋在外面。
“哼,果然是蛇鼠一窩?!笨吹酵跏亢愠鍪肿钃?,呂延伸冷哼了一聲。
“我孟家根本沒有對前輩兒子出手,前輩莫要血口噴人。”孟希明慢慢從地上站起,對著浮在天上的呂延伸說不卑不亢道。
“哦”瞬間,龐大的紫府威壓籠罩在孟家眾人身上,壓的孟希明的關(guān)節(jié)呲呲作響。“這里哪有你這小輩開口的份?”說完,呂延伸又加大了威壓。
站在遠(yuǎn)處的王士恒看不下去了,猛然喝到:“你這呂老鬼,難不成只會欺負(fù)一些后輩嗎?你不要臉,老夫可是要的!”說完,便出手將籠罩在孟希明等人頭上的紫府威壓抵消了。
“那我這殺子之仇就這么算了?”話音剛落,呂延伸直接開始準(zhǔn)備自己的殺招,引得周圍的靈氣開始變得躁動。
“就憑你手上的那沒破戒指,你就覺得殺你兒子的人是孟家?”王士恒嘲笑對方。
但呂延伸壓根不為所動,憑借著一枚戒指,就判斷對方是殺死自己兒子的兇手,他也知道這根本站不住腳。
世上贓物買賣隨處可見,一枚戒指根本不能說明說明。但……對方是孟家,對于他而言,孟家是與不是根本不重要,只要能將對方留下就行。
誰叫當(dāng)年孟家那個老鬼將他整凄慘無比。要怪就怪他們投胎投誰不好,偏偏投到了孟家。
見到對方不為所動,他直接向其扔下了個重磅炸彈,對著呂延伸幽幽道“老祖說了,不追究孟家的過失了?!?p> 頓時,漫天的靈氣波動開始有所收斂,但始終不見消散。
“哼?,就憑你一張嘴?就讓我信你這老賊?”呂延伸冷笑道,但手里的法術(shù)威能卻沒有繼續(xù)在擴(kuò)張。
見此,王士恒也沒什么好說的,直接扔下了一塊寫著滄字的金色牌子。
金色牌子落在地上發(fā)出了幾道乓乓的金屬聲。
這金色令牌是滄瀾宗金丹老祖的手令,是金丹老祖吩咐弟子做事時,拿出的手令??稍跍鏋懽趦?nèi)部一路暢通無阻,調(diào)令任何弟子和資源,具有莫大的權(quán)利。
“哼,老祖總不能不讓我報殺子之仇吧?!眳窝由焓掌鹆朔ㄐg(shù),冷哼了一句。
“孟家到底是不是殺你兒子的兇手還兩說呢?!辈徽f孟家的情面,但是他與呂延伸之間的仇怨,就值得硬懟對方。
只要對方想辦的事辦不成,他便開心。
“這簡單?!闭f完,呂延伸獰笑了一聲。
王士恒頓感不妙,想要阻斷對方下一步的動作。
可惜,終究晚了一步。
呂延伸將手中的孟文立拋向天空,瞬間變換手形,化為爪擊,一手抓住了對方的天靈蓋。
頓時,一股凄厲的慘叫聲從孟文立口中響起。
“該死,你竟敢對孟家弟子動用搜魂術(shù)?”王士恒想要阻止,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被搜魂的人一旦被打斷,多是直接魂飛魄散的下場。還不如等待對方完成搜魂,雖然下場是變?yōu)榘装V,但也比直接身死要強。
站在地上的孟希明,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狠狠的攥緊拳頭,雙眼緊閉,不去看他那叔叔凄慘的樣子,就連指甲深深嵌入血肉中都好不自知。
沒有哪一刻,孟希明這樣渴望力量,渴望掌控自身命運的力量。
呂延伸不停翻看著孟文立的記憶,同時還將其投射出來用法陣進(jìn)行刻錄,若真是殺他兒子的兇手,方便之后作為證據(jù),若不是……毀了便是。
一幅幅影像不斷被播放,直到對方看到孟文立發(fā)現(xiàn)尸骨掩埋尸骨的畫面。雙手一拋,冷哼一聲。隨手捏碎手中的陣盤,轉(zhuǎn)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