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守歡徑直的去了畫室。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畫室了,但許清閑仍然每天親自去打掃那間屋子。
屋子里頭有許許多多的畫,或是放在地上,或是被裱起來掛在墻上,或是被畫布遮著。
他不放心給別人打掃,所以自己親自打掃。
傅守歡走到了那畫架前。
畫架上畫的是一個坐在臺階上手里抱著一個花瓶的女孩。
女孩穿著簡單而襤褸的衣服,露出那一雙白嫩姣姣的雙腿,手中抱著的花瓶也亦是熠熠生輝。
傅守歡朝著畫架走去,熟稔有余的拿起了擱置在一旁的畫板,調(diào)了一下顏料,紙筆繪去。
而他才落下的那一筆,剛好是在描繪女孩那如瀑布般的長發(fā)處卻失了神,一不小心力道重了些。
他望著畫布怔怔的失神。
似乎很久以前,他也這樣過。
那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簡直是讓人抓狂。
他煩躁的落下畫筆,總覺得心里面有些空落落的。
像是不應(yīng)該這樣。
傅守歡望向畫中的那個女孩。
她沒有臉。
那雙鳳眼幽邃沉淀著什么風(fēng)暴。
他總覺得記憶中隱隱約約記得一張模糊的輪廓。
他應(yīng)該記得的。
良久,傅守歡感覺自己胸口好似壓著一塊重重的大石頭。
天逐漸黑了下來。
今天的月色很是美麗,美的夢幻。
那天上的明月皎潔絲毫不吝嗇的傾散著月的光輝,繁星點綴滿星空,若百花齊放般互不相讓的耀眼著。
傅守歡站在床邊,望著窗外的天空,又或是在看花園里那些空蕩蕩被挖走挖干凈不剩什么植物的土地。
房間內(nèi)沒有開燈。
許清閑終歸還是打破了這一道沉默。
他端著那碗藥汁,已經(jīng)熱了幾回了。
他怕再重新熱一熱,藥效會更淡聊勝于無。
許清閑敲門進來,房間昏暗的很。
男人高大修長的影子站定在床邊,窗外的月色傾撒進來,他那一道背影被拉的很長。
單薄的身影顯得越發(fā)的凄清和寂寥。
“該喝藥了?!?p> 許清閑輕聲說道。
傅守歡似有所動,他轉(zhuǎn)過身來,俊美妖孽的臉龐此時籠罩在黑暗里,只能隱約看到那利落如刀削的輪廓。
“我不該答應(yīng)池伯父的,對嗎?!?p> 他沒頭沒尾的說了這么一句讓人云里霧里的話。
許清閑竟也聽得懂,他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
“相見不如懷念?!?p> 他輕聲說道,“若是想把傷害減輕至最小,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再牽扯?!?p> 許清閑語氣平緩而輕,他望著傅守歡,輕輕顫了顫睫毛,呼氣都跟著清淺了不少。
“不再牽扯么。”
傅守歡垂眸,鳳眼眼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光也是忽明忽滅。
“二爺,先喝藥吧。”
許清閑緩步走到了傅守歡的面前,將那碗藥遞給了他。
傅守歡接過,一飲而下。
唔。
口腔那該有的苦澀不再了。
他將瓷碗遞給許清閑。
“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p> 許清閑接過瓷碗,悶聲不吭的轉(zhuǎn)身離開,還貼心的替他合上了門。
傅守歡轉(zhuǎn)過身……
孟婆喝碗湯
好奇的寶寶這里前情提要就參考《重生成陸少心尖寵》章節(jié)第547章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