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到了傍晚下班,最后一個將文件放在了許清閑桌子上正要離開。
卻被他叫住。
“等等?!?p> “許總?!?p> 那人畢恭畢敬的低頭不敢直視許清閑。
“今天是有什么事嗎?”
許清閑問道,同時也放下了手中的鋼筆。
纖細(xì)的手指微微彎曲成了一個弧度,指尖輕觸著桌面,發(fā)出低低的聲音。
“沒有?!?p> 那人有些茫然,她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許清閑又飛快的低下頭來。
很快,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前幾天祁總向人事部遞交了辭呈,傅總批了?!?p> 許清閑微微張了張口,卻是什么都沒說。
好一會兒,他垂眸,應(yīng)道:“嗯,退下吧?!?p> 等那人離開以后順手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門。
許清閑站起身來,他走到了窗邊,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神色無比復(fù)雜。
在這些天,為什么他感覺。
感覺好像夢見了祁凡忼呢。
他記得……自己最后昏倒的時候,是來公司,當(dāng)時最后閉眼看見的,就是祁凡忼。
許清閑瞳孔微縮。
不,不會的。
祁凡忼怎么會那么細(xì)致的照顧他,一定是二爺。
可是,可是……
“許清閑!你的眼里難道只有他一個人嗎!?那你呢?你呢?!”
“快醒醒吧……”
腦海里止不住的回蕩著那么模糊不清的只言片語,許清閑總覺得自己的心頓時空落落的。
“你怎么走了,也不說聲?!?p> 許清閑抬起手來,玻璃的涼意傳遞到了指尖,下一秒總覺得又順著指尖,到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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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別墅內(nèi),那大廳裝飾的富麗堂皇,光是墻壁上掛著的那一幅畫都是在前一陣子赫赫有名的拍賣場上叫到了幾個億的天價。
而那裱畫的相框也是價值不菲。
“呵呵,你不是寧愿去給別的公司打工做條狗也不愿意回來?!”
一個兩鬢斑白的老人坐在舒適柔軟的沙發(fā)上,手中還捏著一個拐杖,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還有著八字形狀的白色胡子。
祁凡忼站在他的附近,此時他正單膝跪地在沙發(fā)面前的矮腳桌上斟茶。
茶香四溢,飄蕩在整個大廳里。
那老人面色因為這淡淡清雅的茶香而顯得幾分緩和。
祁凡忼不偏不倚,將那小小的茶杯穩(wěn)穩(wěn)的放在了老人的面前,“爸,請喝茶?!?p> 他抬頭望向祁士廉,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仿佛絲毫不介意對方剛剛那句話,也好似根本沒有聽到那樣。
“哼?!?p> 祁士廉冷哼了一聲,面前的人到底是自己的兒子,父子哪有隔夜仇?更何況他的確是自己最為出色的兒子沒有之一。
所以幾番思索,他就想出了個所以然,將手里的拐杖放在了一旁,俯身伸出手來端起茶來湊近鼻子前嗅了嗅。
好茶當(dāng)然要配懂茶的人。
而這好茶也像是一匹好馬,需要遇到懂它的伯樂,這才能揮發(fā)出這匹馬的優(yōu)點。
而面前的這一好茶,也正是遇到了會泡茶的人,這才能散發(fā)如此誘人的茶香。
沁人心脾,讓人心情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