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九點啦?!?p> 池繼勝顯得精神勁頭十足。
池三水又是打了打哈欠,迷迷糊糊的回去洗漱換了身衣服和池繼勝出去吃早餐。
“昨晚去了哪?”
喝粥的時候,池繼勝倏的問道。
池三水頓時清醒了許多,她慢吞吞的咽下了口里的那一口粥,眼神沒敢望池繼勝。
“還,還能去哪?不就老老實實地聽你的話去看花了。”
“那花好看嗎?”
池繼勝一挑眉,優(yōu)哉游哉的用筷子夾了一粒花生米往口里塞。
池三水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腦海里晃過了昨天傅守歡對她軟糯撒嬌的模樣,唇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看她這面若桃花思春的模樣,只要不是一個笨的都能看得出來吧。
池繼勝搖了搖頭,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唉,看來上次他說的話她是半分沒有聽進去。
小傅么……只希望,他對她也是有著幾分真心的吧。
“聽說這邊有一個大廣場,里面琳瑯滿目什么都有,等你吃完了我們?nèi)タ纯??!?p> 池繼勝說道,也沒有多少食欲,便停下了筷子。
“大廣場?”
池三水嘀咕了一聲,趕忙就喝了那小半碗粥,拿了餐巾紙擦了擦嘴,“那我們就出發(fā)吧!”
“你啊你?!?p> 池繼勝無奈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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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的上空盤踞著厚重黑壓壓的一大片烏云。
陰沉沉的,毫無生機。
樓上的房間內(nèi),主臥,特大的床上靜靜地躺著一個人。
那人面色瓷白恍若透明,安安靜靜的闔著眼,抿著唇,那唇瓣也是毫無血色的蒼白。
就像是童話里的睡美人那般。
他有著不遜色任何明星的傾城俊美容顏。
五官輪廓分明,額前的碎發(fā)此時無力的耷拉著,貼在額角。
許清閑失神的在床邊望著,站了多久已經(jīng)不知道了。
只知道的,是昨晚的兵荒馬亂,還有已經(jīng)沒有知覺的雙腿。
他永遠不會忘記昨天二爺回來的時候,再次陷入了昏迷。
與其說是昏迷,倒不如說是沉睡。
床邊還有著精密的儀器擺設,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那屏幕上還顯示著心電圖。
心電圖的波動波折輾轉(zhuǎn)起伏,許清閑不敢看。
他生怕,生怕——
“洛叔。”
房門被打開,洛叔穿著白大褂,整個人神色也不大好看,像是愈發(fā)蒼老了些許。
許清閑怔怔的轉(zhuǎn)過頭來,視線落在洛叔的身上。
眼眶猩紅,眼白上攀巖的紅血絲那般分明恐怖。
“與其在這里候著,倒不如想想我跟你說的?!?p> 洛叔似無奈,也有些頹然。
“想不得的……”
許清閑身形一晃,踉蹌的往后退了一步,最后體力不支的險些倒下,還好扶著了一旁的墻才堪堪穩(wěn)住。
他猶記得昨晚二爺唇角鮮血刺眼,努力壓抑著劇烈的咳嗽也要將那一句話說的清晰分明——
“不能動她?!?p> 四個字。
那個“她”,他不用深想,甚至不用動腦都能知道二爺指的是誰。
可不就是……那唯一的,池小姐么。
“算了算了,我懶得管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