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交代的事情交代完畢,林蘭取出修復(fù)好的攻困陣盤,將其置于修煉室中,與汲取靈氣的陣法相連。
再額外設(shè)置神識觸發(fā)的小陣法,如果樂幼尋碰到麻煩,可以用神識激活陣盤,加上保護小院的兩個陣法,三重保障。
在去化蛟山脈前,還有件事必須要做,那便是上門拜訪姬元白,探探他的底細(xì)。
林蘭絕不希望從化蛟山脈回來后,發(fā)現(xiàn)樂幼尋被疑似邪修的姬元白害死。
經(jīng)過這段時日,林蘭對樂幼尋有所了解,她品性純良,絕非忘恩負(fù)義、欺師滅祖之徒。心中已然決定,待她引氣入體后正式收為徒弟,告知祖先。
更何況樂幼尋乖巧懂事,無依無靠,既與他有師徒緣分,性格又投契,相處時常覺得溫暖愉快,不愿有人戕害于她。
飛劍在園外停駐,林蘭禮貌地叩門,道:“在下林蘭,前來拜訪?!?p> 大門朝內(nèi)打開,低沉磁性的嗓音傳至耳邊:“林道友請進。”
姬元白早已感應(yīng)到有人接近,猜測是林蘭來拜訪他,果不其然。
二人對坐于木塌上,茶香裊裊。
姬元白笑道:“上次見到林道友,還是你初來東極城之時。數(shù)年已過,道友風(fēng)采愈發(fā)瀟灑?!?p> “姬道友謬贊了?!绷痔m客氣地道,“觀道友面貌精神,大約距離修為突破不遠矣?!?p> 姬元白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林蘭,試探道:“林道友數(shù)年之內(nèi)便能突破兩個境界,可見積累深厚。想必不久便能凝成金丹,壽至千載?!?p> “在下此前受過重傷,修為跌落,近日堪堪痊愈,不值一提?!绷痔m笑道。
哦?竟然有如此內(nèi)情。姬元白將警惕放松些許,若真如林蘭所言,其人并非不可力敵。只是僅憑一言,無法確認(rèn)真?zhèn)?,仍?yīng)謹(jǐn)慎對待。
經(jīng)過一番談玄論道,交流經(jīng)驗,在姬元白旁敲側(cè)擊下,林蘭半真半假地透露:他來自某修士家族,壽元已近兩百,因被人所害,修為有損,不得已搬遷到東極城。
除去年齡和一些細(xì)節(jié),都是真實信息,不怕他去查。林蘭的主要目的是不想透露資質(zhì)等底細(xì),以免他始終懷有警惕之心,不好對付。
姬元白安慰林蘭幾句,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將話題轉(zhuǎn)到正軌上:“不知道友有無興趣探尋遺址?”
“道友何有此問?”林蘭不解道。
“我曾得到一張遺址地圖,苦于沒有相熟的陣法師共同探尋,擱置在儲物袋中許久,若林道友有意……”姬元白目光灼灼地盯著林蘭。
林蘭思忖片刻,帶著歉意道:“抱歉,恐怕辜負(fù)道友好意,在下最近還有事情要辦?!?p> 探尋遺址必定不是短時間內(nèi)能夠完成的,姬元白敵友未明,身份成迷,林蘭如何能拋下徒弟不管,跟他去探尋遺址?
被江巡管束時,林蘭不知探索過多少遺府,已經(jīng)對探尋遺址沒有太大興趣了。何況遺址地圖由姬元白掌握,若探尋結(jié)束后姬元白反目無情,利用遺址內(nèi)機關(guān)暗害林蘭,簡直防不勝防。
姬元白沒料到林蘭會拒絕,以為他是不知道遺址的重要性,道:“林道友,此遺址據(jù)傳是數(shù)千年前的宗門遺留,其內(nèi)有大量功法技法,法器法寶等。僅憑我一人,絕不可能全部吞下,道友不必?fù)?dān)心。”
見姬元白執(zhí)意邀請自己,林蘭有些無奈,裝作思考,喟嘆道:“在下最近有重要之事,實在抽不開身,可惜,可惜。”
實在說不動林蘭,姬元白只好放棄。在他心里,林蘭是最佳人選。好的陣法師本就罕見,大多數(shù)歸屬于宗門或強大的家族,牽扯太多,若選擇他們,姬元白未必能掌握主要地位。
林蘭初次拜訪他時曾透露過陣法師身份,姬元白本身對陣法有研究,但沒有太高天賦,和林蘭談?wù)摃r,只覺對方對陣法知識了如指掌,顯然水平不低。
可惜林蘭幾番推脫,眉間略帶憂慮,顯然是確有其事,實在走不開。
既然林蘭拒絕了,姬元白也不好執(zhí)意邀請,轉(zhuǎn)而談?wù)撈渌虑椤?p> 林蘭順勢提起樂幼尋來姬元白處,得到一根管子的事情,特地跟姬元白道謝。
姬元白道:“凡俗物品而已,孩子想要隨意拿去玩便是,林道友不必謝我?!?p> 林蘭環(huán)顧四周,不見有其他人,問道:“道友修為已至金丹,為何不見弟子隨侍身旁?”
姬元白隨意地將茶杯添滿,啜飲一口,道:“并非我不愿收徒,而是因緣際會之下的無奈選擇。”
“愿聞其詳?!绷痔m心道,終于愿意透露些訊息了。
“我自幼失怙,全靠母親將我養(yǎng)大。而后少年時加入一小宗門,不得師長看重,被同門排擠,勉強修行到筑基期?!奔г讎@道。
林蘭皺眉,怎么與他之前講給姬元白聽的訊息差不多?同樣幼年失去親人,同樣被人排擠,同樣修煉到筑基期……
姬元白苦笑著解釋道:“并非拿道友開玩笑,實情確實如此。初聞道友遭遇,我亦吃了一驚,大約這便是同為天涯淪落人罷。”
林蘭默默頷首,無論是真是假,其中總有些訊息能用的上,倒不必糾結(jié)于此,否則談話便進行不下去了。
“母親仙逝后我便退出宗門,獨自闖蕩。”姬元白面上浮現(xiàn)回憶之色,“碰上些許際遇,改修其他功法,不得不將全部時間與資源投入到修煉中,不常與人交際?!?p> “修行至筑基后期,我曾考慮過收徒之事,可惜與那孩子并無師徒緣分……”姬元白似乎想起什么痛苦之事,長嘆道,“此后我便不再執(zhí)著于收徒,始終孑然一身,哪怕突破金丹后,也對此事意興闌珊?!?p> “道友的徒弟上門時,忍不住逗弄她幾下,望道友勿要怪罪。”
“既然道友未曾傷害于她,那便無妨。”林蘭客氣道。
姬元白自袖中取出一對鈴鐺,道:“此法寶便贈予令徒,權(quán)作賠禮?!?p> 鈴鐺通體銀色,小巧精美,以銀環(huán)串起,散發(fā)著氤氳靈氣。
林蘭推辭道:“道友無需破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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