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貧僧不能救……”
鳳鳴好不容易盼來色心,色心居然說不能救?
“為何?”
色心請鳳鳴到一旁說話,鳳鳴壓下心中焦躁,隨色心來到屏風(fēng)后。
“適才有一丫頭自稱是貧僧的妹妹,告知貧僧生母尚在人世……”
色心將事情經(jīng)過告知鳳鳴,并將自小便受主上控制的事全部說了出來,鳳鳴聽完吃驚不已。
色心道,“貧僧懷疑此人與主上有所瓜葛,所以,不能救?!?p> 其實(shí)不只色心懷疑曹莽,就連鳳鳴也有所懷疑,曹莽被喬崢的人抓回鎮(zhèn)國公府之后被蒙面人救出,然后才被父皇的人自小院搶先一步帶走,而曹莽清醒后,始終只字未提在鎮(zhèn)國公府以及被救時(shí)發(fā)生過何事,如今再加上色心所言,曹莽身份存疑,暫時(shí)用毒控制才是正確選擇。
鳳鳴猶豫了,“這毒若不解,真的無礙?”
色心十拿九穩(wěn),“一年半載性命無憂。”
“可是,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鳳鳴懷疑色心另有目的。
“貧僧想要公主幫個(gè)忙……”
“請講?!?p> “貧僧想知道主上到底是何人。”
鳳鳴蹙眉,“如今龍國暗潮洶涌,父皇無暇顧及其他,求父皇派人調(diào)查此事,行不通。”
“不,貧僧從未想過讓公主求皇上幫忙,貧僧指的是神機(jī)千問。”
“這可不行,屈婆婆已經(jīng)幫了本公主許多,豈可再麻煩她老人家。”
色心聽鳳鳴不肯找神機(jī)千問幫忙,便道,“如若不然還有一計(jì),只需公主配合?!?p> “如何配合?”
色心手指人事不醒的曹莽道,“將此人封口,由貧僧來做駙馬?!?p> 鳳鳴瞠目結(jié)舌,“你瘋了不成?”
色心待要解釋,頭頂響起稚嫩聲音,“怪不得你沒頭發(fā),原來是心眼不好把頭發(fā)都給氣沒了。”
鳳鳴奇怪地朝頭頂看去,房梁上坐著個(gè)身著粉衣的小女孩,晃悠著兩條小腿,清粼粼的大眼睛打量著她。
“你是何人?”鳳鳴暗驚,公主府四周都有護(hù)衛(wèi),一個(gè)小女孩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潛進(jìn)來的?
小女孩掃了眼鳳鳴,視線便轉(zhuǎn)向躺在床上的曹莽,嘲諷道,“貴為公主卻受一個(gè)又丑又禿的人拿捏,還要配合他來演戲,真是丟人。”
色心已經(jīng)從聲音上認(rèn)出小女孩就是佛堂上與他對話之人,可萬萬沒料到他來公主府,這個(gè)小女孩居然也跟了進(jìn)來。
小女孩望向曹莽的目光癡迷又溫柔,輕飄飄從房梁上躍下,站在床邊摘下曹莽臉上的面具,白嫩嫩的小手撫摸著曹莽英挺的五官,鳳鳴頓時(shí)感受到了濃濃的威脅。
“你到底是何人?”
小女孩被吵到,皺起小眉頭制止鳳鳴,“你小點(diǎn)聲,別吵到他?!?p> 把面具重新給曹莽戴好,小女孩走到鳳鳴面前,仰起頭與她對視。
“我是鳳國公主燈籠,我知道你也是公主,嘖,你可真是給咱們公主丟人?!?p> 鳳鳴莫名被燈籠鄙視,不悅道,“我和你不是一路人,少拿你同我比?!?p> 燈籠撇著嘴推開鳳鳴道,“不服氣?哼,本公主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才配得上公主的身份?!?p> 色心吃驚曹莽驚為天人的樣貌,又聽說小女孩居然是鳳國公主,一時(shí)回不過神來,僵直在原地。
燈籠抬手戳了戳色心胸口,“本公主只說一遍,馬上給他解毒。”
色心醒悟過來,低頭看向燈籠,嗤笑,“貧僧憑什么聽你的?”
膽敢挑釁公主威嚴(yán),燈籠冷下臉道,“我只問你,你到底給不給他解毒?”
色心戲謔反問,“解怎樣,不解又怎樣?”
“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燈籠負(fù)手而立,頗有些皇家威儀,“解,本公主封你做鳳國國師,不解,本公主讓你知道什么叫噩夢成真?!?p> “哈哈哈!”小小丫頭居然說此大話,色心嗤笑,“如何成真?”
燈籠瞇起眼道,“娘,我是肯定不能動(dòng)的,但爹卻無所謂,你不是想知道爹是誰嗎?我偏不告訴你,我會(huì)把爹一塊一塊地介紹給你……”
色心仿佛聽到了惡魔在低語,“你敢!”
“你堪不破境界就是因?yàn)殡p親拋棄的緣故,那本公主就成全你……
今兒送爹的一根腳趾頭,明兒個(gè)是九根,后兒個(gè)是一只腳,一直到頭發(fā)梢,本公主會(huì)一塊不剩地把爹交到你手里?!?p> 鳳鳴在一旁聽得頭皮發(fā)麻,攔住燈籠道,“色心會(huì)為駙馬解毒的,無需如此?!?p> “怎么解毒,讓沒頭發(fā)做駙馬解毒嗎?”
鳳鳴被問的啞口無言。
燈籠嗤之以鼻,“別忘了,本公主是鳳國的公主,問情淵就是出自鳳國,本公主保證,三日之后解藥必然送到?!?p> 燈籠的邪惡是鳳鳴從未有過的,她寧愿去求色心,也不想讓燈籠插手。
“本公主自能解決此事,無需勞煩燈籠公主。”
“不勞煩,就這么定了?!?p> 燈籠說完抬腿要走,色心連忙攔下她,“不許亂來。”
“怎么,嫌一塊塊給你太麻煩,想要整個(gè)的?”
色心,“……”
鳳鳴也道,“此事與色心生父無關(guān),不可傷及無辜?!?p> “你還幫他?”燈籠怒不可遏。
“本公主相信色心會(huì)為駙馬解毒,不過是時(shí)間問題?!?p> 燈籠略一沉吟又笑了,“我知道你定是那知恩圖報(bào)之人,也知道你不想嫁他……不如你別求沒頭發(fā)了,我?guī)退舛?,你把他送我,爹我也不剁了,這樣,豈不三全其美?!?p> 想到要把眼里心里都是她的曹莽送人,鳳鳴心生不忍,“不必?!?p> “哦……”燈籠點(diǎn)頭,斜睨一旁忐忑的色心道,“聽到?jīng)]有,不是本公主要剁了爹,是她逼我的。”
“本公主何時(shí)逼過你?”鳳鳴無語,她就沒見過燈籠這種神操作。
“你不答應(yīng)把他送我,我就不能為他解毒,他死了我是定然不會(huì)放過害死他的人的,豈不就是你逼的。”
燈籠一通歪理邪說,鳳鳴啞然。
“曹莽一生只認(rèn)鳳鳴一人,便是死也要守著公主,爾是何人,膽敢覬覦本駙馬,找死!”
倒在床上的曹莽緩緩坐起,囂張的燈籠忽然就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