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舊仇未報，又添新怨
“不可能！”
曹緯似乎被激怒了，直接就矢口否認了出來。
陳王六千兵馬，還有武圣關(guān)羽的二千兵馬在側(cè)，大敗或許可能，但是，現(xiàn)在你告訴我連陳王他自己都身死了？
這絕壁不可能！
曹緯不相信的樣子，曹操并沒有感到出乎預料。
還有一旁的郭嘉，也是一樣的神情。
“這是真的?！?p> 郭嘉在旁邊站了一會兒了，等曹緯臉上的震驚稍稍安定了一分，這才上前來，把手中一直拿著的戰(zhàn)報遞了過去。
曹緯身軀仿若呆雞。
見到郭嘉遞來的戰(zhàn)報之后，曹緯這才渾身一顫，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手臂發(fā)顫的從郭嘉的手中接過，當場就直接翻看了起來。
然而，戰(zhàn)報中所說的內(nèi)容，果真如同曹操所說的那樣。
雖然言語不少，可是所有的言語，最后也只是匯聚成了兩句話。
九江大??！
陳王殞命！
“這...這怎么可能...”
曹緯眼中的震驚，絕無半分虛假。
曹操和郭嘉又等了片刻。
“安民，不要多想，雖然陳王乃是漢室宗親，但是，畢竟此次乃是直接參戰(zhàn)了，在戰(zhàn)陣之中，生死由命，或許僅僅是一個不注意，丟了性命也是很可能的?！惫蝿竦?。
曹操看著曹緯的眸子，知道曹緯的眼神重新凝聚，他才確認了曹緯已經(jīng)恢復清明。
“安民，奉孝說的對?！?p> “陳王劉寵，早年間雖然有些不好的舊聞，但是畢竟已經(jīng)過去良久?！?p> “這趟討伐偽帝，陳王卻是直接沖上了最前線。”
“縱使袁公路還未被剿殺，而陳王卻不幸身死，卻也足以表明，陳王之志氣?！?p> “還有他一直不曾為自己彰顯過得，他對大漢宗室的忠誠，對天子的忠誠?！?p> “身死，卻可以明志?！?p> 曹操語重心長，對著曹緯說了一大通。
曹緯雖然確實因為劉寵突然身死有些無法接受，但是，其實已經(jīng)回神有一會兒了。
后面這一段，他都是在演呢。
這還得虧了他前世的工作，一個盡職盡責的龍?zhí)籽輪T。
聽到曹操這一大段話，曹緯立即明白過來，曹操他是話里有話。
表面上是在說陳王劉寵，其實，他是在影射曹緯。
曹緯這幾趟跟隨曹操出征，雖然嘴上沒有過什么直白的自我表白，但是每逢戰(zhàn)事，他都是沖在最前，又對曹操派下的先鋒之職任勞任怨，還搞出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驚人戰(zhàn)績。
曹操這個時候說出上面的話，正是在向曹緯說明，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曹緯對自己的忠誠。
拋開兩個人叔侄關(guān)系之外，而單屬于君臣之間的忠誠。
曹緯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已經(jīng)有了明悟。
“多謝司空教誨，末將明白了，今后，定然會以結(jié)義兄長為志，更加努力的討伐叛逆之臣?！辈芫暵曇翮H鏘的表態(tài)道。
說到這里，曹緯像是才想起來，突然抬起頭，目光和曹操的眼神，在半空中交匯。
曹緯這個時候，突然緊握了雙拳。
“叔父！”
“侄兒之前忘記向您說，關(guān)于枉殺我父，還有祖父的賊人?！?p> 曹緯咬了咬牙，全力調(diào)動臉部肌肉，擠出一個憤慨而又帶著一絲解脫的快感。
“事后投奔了袁術(shù)的殺父賊人，張闿?！?p> “在陳縣時，已經(jīng)被侄兒親手斬殺了！”
曹緯最后一句話，已經(jīng)到了近乎嘶吼的地步。
他的雙目泛紅，嘴巴一張一合，吐出每一個字，都像是要把面前的空氣咬碎。
但是，又想到才傳來死訊的陳王。
曹緯不由得覺得，對于自己和袁術(shù)來說，當真是舊仇未報，又添新怨。
曹操欣慰的點點頭，直接走了上來。
曹緯沒動。
曹操輕抬手臂，搭扶在曹緯的肩膀上。
“安民，這件事，吾已經(jīng)知道了?！?p> “你殺死的張闿，不僅僅是你的殺父之仇敵，叔父的殺父之仇敵，我曹家所有族人的仇敵?！?p> “他，更是我大漢天下，所有百姓的殺父仇敵！”
“你明白嗎？”曹操語含深意的道。
曹緯心中一道光芒閃過，立即狠狠的一點頭。
私仇上升到國恨，老曹，也真有你的！
“侄兒明白！”
“那張闿，害死我父，還有祖父，之后更是投奔逆臣袁術(shù)袁公路！”
“從投奔袁術(shù)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不僅僅是與我們曹家有私仇了?！?p> “他更是與所有大漢百姓忠良，全都有國仇家恨！”
“附逆之人，該殺！”
曹緯聲音狠戾的發(fā)誓賭咒，曹操卻是瞟向了旁邊的郭嘉。
郭嘉點點頭，也上前，低聲道：“安民公子，這次你的先鋒，做的非常好?！?p> “不僅替你們曹家把仇人殺死，更是把袁術(shù)的橋蕤軍團逼得倉皇后撤，給我們接下來的戰(zhàn)局，帶來了輕易取勝的轉(zhuǎn)機。”
“接下來，恐怕還是要靠安民公子，繼續(xù)先鋒職責，先行前往九江！”
曹緯一驚。
雖然面上還有憤恨殘留，但是聽到郭嘉這樣說，曹緯心里不由得還是狂跳了一下。
自己都說的這么慘烈了，這郭嘉怎么又說讓自己充先鋒，還叫自己直接開往九江？
劉寵和關(guān)羽合計共有八千余人，都以極快的速度大敗，劉寵更是直接身死。
看看自己，加上不太讓人放心的俘虜們，也不過只有七千人。
本身就比關(guān)羽他們兩人要少。
而且，此時的敵軍，剛剛?cè)〉昧诉@一場大勝，心氣正旺...
自己這個時候趕過去，不是要趕緊去步陳王劉寵和關(guān)羽的后塵嗎？
郭嘉一直關(guān)注著曹緯臉上的神情變換，發(fā)覺曹緯臉上果然有些不快，便繼續(xù)道：“安民公子，還請你勿要多想?！?p> “以嘉之見，安民公子此去，必然不會碰到多少敵兵，很大的可能，便是和其他幾路諸侯，會軍于壽春城外?！?p> 曹緯眉頭微皺，當即問道：“哦？為何郭軍師如此篤定？”
郭嘉胸有成竹的一笑，道：“無他，形勢如此?！?p> “縱然，此次陳王與關(guān)羽大敗，陳王更是陣前殞命?！?p> “但是天子下詔討賊，數(shù)路諸侯共同舉兵，本就是順合大義之舉，會得天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