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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風(fēng)云之刑天

第二回 首戰(zhàn)赤寧

上古風(fēng)云之刑天 俊逸明昊 2 2023-10-14 09:42:43

  刑天稀里糊涂,又墜落到奇肱,回到當(dāng)初來到的地方。天遁的地名,突然在記憶里抹去。東源師兄的恩情,只定格在鳴笛山。

  河水流淌,河岸遍布棒槌漬裾的人。他徑直走向奇肱城,尋找弦衛(wèi)、牧力……

  剛上橋,身后傳來凌亂的腳步聲。為首的長著方形大頭臉,額頭的大眼匹配一對鼠目,略露猙獰。

  刑天認(rèn)識他,此人叫異顯。跟珂兒曾過招奇肱術(shù)。

  異顯等眾,疾行之時(shí),不斷掉頭回望,個(gè)個(gè)臉上驚慌失措。

  “天寧人來了,快跑!”異顯擦肩刑天,不忘好心提醒:“天寧人嗜殺成性,當(dāng)心逮著?!?p>  話未說完,黑影鋪天蓋地。

  幾十只巨鳥,張開長長的翼展,飛翔在頭頂。稍后,巨鳥相繼落在橋面,堵住異顯等眾的歸路。

  巨鳥呈黃色,鳥冠長著紅毛。每只鳥背,騎坐一個(gè)人。

  這種鳥,名喚黃翱,是天寧人獨(dú)駕的坐騎。

  一個(gè)穿赤色大氅的人,從黃翱背上跳下,走到異顯面前。

  他面紅如赤,爍眼如炬。闊鼻下,濃黑的長髯須,透著驕橫的霸氣。

  當(dāng)年,赤寧擄走娘親,逼阿爹提煉通魄散,就是駕馭的黃翱。

  阿爹說,曾經(jīng)的赤寧,也是煉夷丹人。因沉迷天寧邪術(shù),被族人趕出鳴笛山。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刑天怒目而視赤寧,隨時(shí)拼力一戰(zhàn)。

  “鮫珠藏在何地?”赤寧一手搭在異顯的肩,見他閉目不語,喉頭吐息咳痰未盡的聲音:“不要考驗(yàn)本座的耐心!”

  “我等捕殺赤鮫失手,何來鮫珠?”異顯倔強(qiáng)地說。

  赤寧松開手,髯須扭頭道:“橙寧護(hù)法!”

  “橙寧在此!”黃翱背上,跳下一個(gè)人。禿頭、禿眉、頸脖帶著石制骷髏圈。

  他身穿露臂橙裾,手握兩刃尖叉,笑瞇瞇走近異顯,然后挺身站定。

  異顯擺擺手,示意同伴退后。

  異顯身邊的同伴,交頭接耳后,紛紛退卻,與異顯保持幾十隸首丈的間距。

  赤寧也揮手退卻。綠橋中央,剩下橙寧、異顯,不肯離開的刑天。

  橙寧揮舞兩刃叉,朝迎面對戰(zhàn)的異顯一頓亂刺。

  異顯毫無招架之力,憨態(tài)的身子,玩起拙笨的閃躲騰挪,根本不是橙寧的對手。

  刑天眼見異顯吃虧,急忙助戰(zhàn)。

  他沖到異顯前面,和橙寧交上手。

  刑天首先使出鷹擊長空。他翻滾身子,突破橙寧的兩刃叉影,目標(biāo)鎖定他的禿頭。他兩指為鷹爪,對準(zhǔn)他的雙目,準(zhǔn)備警示性攻擊。

  沒曾想,短裾的束腰帶,被異顯抓住,他使出氣力,把刑天貫摔在橋面,自己挺身換上。

  “你……”刑天正埋怨異顯不識好歹。卻見他再度與橙寧激戰(zhàn)。

  他仗著奇肱人特有的優(yōu)勢,或掌擋叉刃,減緩連連出招?;蛞嫒胄?,深入皮肉。肌肉強(qiáng)大的吸力,陷住橙寧的叉刃,難以拔出……

  橙寧久戰(zhàn)不勝,氣息粗喘。

  而異顯卻若無其事。夔牛甲、赤臂、手掌,到處是骨叉留下的圓洞,傷口竟然沒有一絲絲血漬。

  異顯看了看橙寧,又給刑天炫耀他的奇肱術(shù)。

  他渾身激靈哆嗦,骨肉嘎嘎作響。

  只見裸露的手臂、手掌,傷口自動(dòng)愈合,光滑如初。

  橙寧惱羞成怒。他后退一步,按動(dòng)石制骷髏里的契榫,只見正面的三顆骷髏頭嘴里,噴出三道火舌,疾射異顯。

  異顯哪料到此招。多少次跟橙寧過招,只知道骷髏頭里,噴射的是水柱。誰知,這次是火。

  他渾身著火,瞬間燃燒。灼燎的疼痛,猶如刀割。他倒在地上,瘋狂翻滾。

  “可恥!”刑天怒罵一句,來不及多想。他摘下束腰帶,飛快拍打他身上的火苗。

  橙寧豈會(huì)讓刑天施救。他跨上幾步,轉(zhuǎn)動(dòng)骷髏環(huán),呈對另外四顆,如法炮制,他再次按動(dòng)里面的機(jī)關(guān)。

  呼呼呼……火舌再次噴出。卻被一道黑影擋住。

  刑天撲滅異顯的火苗,抬頭細(xì)看。只見一個(gè)背長赤羽的翼人,從天而下,身體擋住骷髏頭噴出的三道火舌。

  他張開嘴,吐出一股水柱。水火相接,火勢敵不過洶涌的水流,骷髏頭的火舌,立刻熄滅。

  “好一個(gè)隔空取物!不愧為蟬翼人。”赤寧走過來,眼里的晶芒,閃著狡黠。他似乎對赤羽人的身世爛熟于心:“昔日,蟬翼人生活在西陵。一場奇怪的瘟疫肆虐,蟬翼人逐漸消亡,所存不足三十人……”

  赤羽人的面相,與常人無異。他身著透亮的蟬裾。黑發(fā)長披,臉色白凈。紅唇明眸,處處透著俊朗之氣。他不動(dòng)聲色,一直傾聽赤寧講解。最后,他啟唇皓齒,冷截提醒:“鮫珠已落女魃之手,往后,尊請遠(yuǎn)離奇肱?!?p>  “女魃已死,何來重生?”赤寧臉色勃然大怒,露出兇殘的本性。他拔出腰間的長劍,頂著赤羽人的喉嚨:“赤蛹子,且喚冒別見本座!”

  赤蛹子視死如歸,俊眼掠過一絲嘲笑:“冒別天尊豈是你能見?”

  “哦,假如赤寧血屠奇肱呢?”赤寧松開劍,看了看河岸那些停止?jié)n裾的人,順劍一指。

  “你敢濫殺無辜,所有天寧人,一個(gè)也別想離開奇肱?!逼降卮祦硪魂囷L(fēng)。疾風(fēng)夾裹著雪白的塵埃,盤繞在赤寧周圍。

  赤寧環(huán)視縈繞的雪塵,眨巴內(nèi)雙眼皮。然后昂首大笑:“幸好本尊有通魄術(shù),看穿唬人的伎倆。冒別,受死吧!”

  赤寧收劍入鞘,扯下背后的大氅。他揮動(dòng)赤氅,席卷雪塵,強(qiáng)大的吸引力,令雪塵無處可逃。全部被包裹起來。他把包裹的赤氅,扔給橙寧,長須狡笑:“橙寧,冒別在此,任你處置!”

  冒別此時(shí)無聲無息。人群一陣肅穆。悲鳴氣氛,漫溢開來。

  刑天跳到赤寧跟前,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澤源,你丟了先祖的臉?!?p>  赤寧聞聽,渾身一震,呆愣愣地站立。好久沒有聽人喚他的真名。他以為自己早被人遺忘。

  他著重打量刑天,試圖從少年的臉上,找到誰的影子:他頭束源倫巾,天額飽滿。濃眉下的虎目,極象一個(gè)人,卻叫不出名字。絨須里,凝聚的唇卷,跟她一模一樣。

  “難道是卉英的孩子?”赤寧怦怦心跳。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

  帶走卉英,逼謙源提煉通魄散,其實(shí)不是他的主意。如果不這么做,天尊便殺掉所有煉夷丹人。

  如今,他位居五將之首,除了天寧,很少有人知道他的過往。煉夷丹人的身世,倘若暴露,他怎么懾威服眾?所以,他必須除掉此人。

  “無禮小兒,膽敢癡言妄語!”赤寧抽出劍,挽劍一揮,對準(zhǔn)他的頸項(xiàng),迅疾割閃。

  劍鋒襲來,容不得刑天多想。

  他雙膝微曲,頭朝后仰,輕易躲過絕殺。

  既動(dòng)殺心,安能留存。

  赤寧使出必殺技:疊星滿障

  劍光象滿天的星斗,縈繞著刑天。中樞,一道劍矢,如同拖著慧尾的流星,直撲面門。

  此招勁厲,不管怎樣躲,都難逃一殺斃命。

  赤蛹子、異顯,慌忙上去,準(zhǔn)備搶人。

  無數(shù)的雪塵憑空出現(xiàn),飛舞的塵粒,完全包裹刑天。

  赤寧瞅準(zhǔn)方向,對準(zhǔn)刑天的面門,呼呼插入劍刺。

  寒石利劍,穿透前面的雪塵,手心傳感綿軟的氣息。

  他一陣大喜,欲突飛猛進(jìn),刺穿他的肉軀。

  劍刺頂端,始終延綿,宛若進(jìn)入無盡的通途。

  刑天被赤蛹子拉走,退出圈外。

  只見漫天雪塵里,刑天幻化無數(shù)身影。赤寧全神貫注,緊握著長劍,盡情揮舞?;虼淞w絮,或爍星滿目……

  一百三十六式鴻天劍,完美呈現(xiàn),精彩絕倫??梢姵鄬巹己蔚雀叱?。一個(gè)時(shí)辰的演繹,他精疲力盡,身軀軟癱在地。

  橙寧和其他的天寧人,一擁而上,想要攙扶。

  明明咫尺之遙,卻如同遠(yuǎn)隔天邊。一群人雙腳踏步,人身總在原地。怎么也接近不了赤寧。

  “鮫珠乃邪物,望天寧休要惦記!”雪塵停駐。冒別的聲音不絕于耳:“爾后,請?zhí)鞂幾灾?,勿再踏入奇肱,否則,定身永固!”

  赤寧方如夢醒。數(shù)次來到奇肱,索取鮫珠,卻不知道冒別有如此異能。他癡笑自己不知量力。

  他低下高傲的頭,扯過橙寧手中的赤氅,抖抖雪塵,系繩在頸脖。然后,騎上黃翱,率眾飛離奇肱。

  雪塵散去,綠石橋重歸平靜。

  刑天顧念異顯的燒傷,急忙扶手查看。

  異顯、赤蛹子相視一笑。他倒是一頭霧水。

  異顯伸出手臂,手指點(diǎn)著臉上的燙傷,飛快一抹。四方臉頓時(shí)愈合無痂。

  河水突然暴漲,河岸漬裾的女人們,驚慌失措,逃命似地往高處跑。

  與此同時(shí),奇肱頂端的粉紅日,出現(xiàn)一道黑環(huán)。

  “不好,旱魃要生成了!”赤蛹子臉色大變,來不及告辭,展動(dòng)赤羽,直飛紅日。

  “旱魃為何物?”刑天不解地望著異顯。

  他額頭的大眼,顯得無比緊張:“說來話長。旱魃起初為蛇頭人身。用降旱驅(qū)霖之術(shù),危害人間。后來,被昊帝斬殺。不知何故,幾百年后,她的分身出現(xiàn)在藍(lán)莘部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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