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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風(fēng)云之刑天

亦真亦幻(四)

上古風(fēng)云之刑天 俊逸明昊 119 2024-07-09 08:06:44

  婁建文的息磁,聚集在想象身上。他要好好了解一下炎帝的這個孫子。炎帝姜榆罔有三子三女。長子姜炎居不必說。次子姜炎辛戰(zhàn)死阪泉,三子姜炎洛,護送嫂嫂去了連山,迄今未歸。

  姜炎居與連山隆卉,生有四女一男。想象是他唯一的男丁。他真的叫想象嗎?

  眼看隗戍城內(nèi),東源、澤川,率領(lǐng)玄兵幻將,與圭斛、蘇荃激戰(zhàn)正酣。他壯膽撥通青云的連線:“炎帝的孫子,真名叫什么?”

  “想象應(yīng)該是小名,他其實就是姜伯陵!”青云正觀注蘇荃,看他和澤川精彩紛呈的較量。聽到婁建文的聲音,集中力陡然分散,他淺笑一聲:“伯陵和阿女之間的艷事,雖然不齒,生下的兒子,卻是連山氏創(chuàng)始人?!?p>  “連山氏創(chuàng)始人不是吳權(quán)嗎?”

  “哈哈哈,婁建文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多讀古籍?!?p>  澤川施展的五行輪,表面上看,與姜炎居的沒多大區(qū)別。都是圓轂五檔??谭前素约y。但在技法上,略勝姜炎居。他幻化出來的幻海,藍波蕩漾,浩淼無垠,青云站立的地方,仿佛成了一座孤島。而澤川和蘇荃,明明腳踏隗戍城地面,看起來象是在葦排上較量。

  蘇荃手執(zhí)卦旗,展旗搖曳的技法,繼承父親蘇冠的玄術(shù)。

  他施展移山填海來障目。移來的幻山,秀峰直插云霄,山谷松林延綿。

  “他借用了灌山!”青云大呼過癮。這么高深的易術(shù),就算烈山易世家,不是親眼所見,也難以相信。

  “他倆在干什么?”婁建文再次連線。

  “斗法!不要移開息磁,山海經(jīng)之謎,或許在這里管中窺豹。”

  幻山象畫卷一樣鋪開,熟悉的地域,越來越多;虎嘯坪、少青山、赭石城……

  這些幻景,如同春蠶啃噬桑葉。逼迫澤川的幻海,步步退縮。

  最后,眼簾的大海,變成一汪水泊。

  東源、圭斛不約而同,兩人放下打斗,跳開旁觀。

  當殘存的水泊干涸,被幻山的綠色取代,蘇荃大手一揮,命高黎兵進入幻林,殺向澤川。

  澤川望了一下屯蒙,瞇眼閃爍著笑意。他五行輪一擺,蘇荃障目出來的幻林,變得枯黃。

  蘇荃情知不妙,想讓族兵撤回,為時已晚。

  曲卷的焦葉,彌漫著煙霧,頃刻間,赤紅的大火,熊熊燃燒。

  走近幻林的高黎兵,渾身著火。燒灼皮膚的疼痛傳感,他們不由地脫掉裾甲,赤膛上身,僅存護襠葛布條,慌不擇路地亂竄。

  “高黎兵怎么了?”謝超渡靈昌意身上,見他收降了姜泠,暗暗敬佩著。退扮后,他不放心隗戍,順著光束,瞄一眼北城內(nèi)。

  他看到奇怪的情景。高黎兵沖向澤川后,人人哇哇亂叫,不由自主脫掉裾甲,胯間僅剩十字護襠布,紛紛退出城門。

  “澤川用五行輪施展的幻火,息磁光束正對處,看得一清二楚?!眾浣ㄎ母袊@:“別小看方向盤似的東西,果然高度致幻。”

  “邁克3元素,來自天外之物,當然不同凡響。”謝超盯著澤川,他的臉朧,大致相似河川。再看他頭上的源倫巾,敏覺兩人有微妙的關(guān)系。論年紀,河川年長十幾歲。父子?兄弟?

  首輪較量,蘇荃自知不是澤川的對手。假如實戰(zhàn)強攻,陷入他的幻景,族兵迷失心智,非瘋即傻,后悔都來不及。他收卷卦旗,不敢看圭斛、東源,更不敢看澤川。垂下頭的一剎那,他知道高黎在他的手中,徹底完了。他黯然神傷,率隊撤出北城門。他不理會點兵臺上的蚩尤,兀自朝東而去。

  蘇荃敗走,云桑押解著紫寧再次站在圭斛旁邊。紫寧和圭斛熱切對視。相同的血脈跳動,心里想說的話,卻不能表達出來。圭斛長鉞一擺,瘋狂勁舞幾個花式。東源的鹿首面具,對圭斛冷聲問:“世子莫非想困獸猶斗?”

  “隗戍乃神農(nóng)老巢,圭斛豈能染指?再者,見到想見的人,心愿已了?!惫珲f這番話時,特意看著紫寧,兩人閃爍的淚光,仰望著城頭上,和炎帝并排站立的那個背影。

  圭斛收鉞,雙手橫舉鉞柄,恭恭敬敬地碼放在地上。護盟衛(wèi)也有心存不甘,試圖死戰(zhàn)之人。見頭領(lǐng)歸降,臉上猶豫不決。

  青云本以為,搶先東源,歸藏他的思維,說了句困獸猶斗,圭斛聽不懂。哪知,他不僅能聽懂,還說出心愿已了的佛語。想必,他已被嚴苛的人,控制了心神。他趁東源思索之際,恭敬呈上干槭,并排放在長鉞旁邊。這是和戰(zhàn)的意思。

  護盟衛(wèi)一陣感動,他們相繼放下兵器,碼在兩人槭鉞之下。重拾在手后,待圭斛揮手下令,自主排成一行,走出城門。

  圭斛走近云桑,不忍再看紫寧。他深深囑咐:“好生照看阿姊,切莫讓刑天知曉?!?p>  “世子請放心,云桑知道怎么做!”

  “拜托!”圭斛抱鉞行禮,掉頭追上出城門的護盟衛(wèi)。

  隗戍城外,九黎重兵,降的降,和的和,如同一盤散沙,誰都不聽從蚩尤征戰(zhàn)的號令。

  點兵臺上,蚩尤已是孤家寡人。他仍然不服輸,瘋狂揮舞蚩尤旗。旁邊的護盟衛(wèi),征戰(zhàn)的牛角號,吹得價天響。

  “九黎將兵,盡在于此,還有多少援兵?”炎帝疑惑地望著姜澉,見他嘴角神秘一笑,更加白眉濃聚。

  “嗚嗚嗚……”號角回應(yīng),東北、西北方向的林間,沖出兩支族兵。他們急速靠近北城門,等候蚩尤布陣。

  西北的一支人,身著青色葛布短裾,胸束軟藤甲。為首者,身材高大,頭戴赤羽冠,手拿烏木棍。

  東北林間的族兵,身著白色葛布裾。首領(lǐng)長著奇怪的雙頭。雙手緊握彎鉤。

  “夸父、寒徹!”婁建文連線到謝超的耳脈,驚嘆:“兩人與刑天的關(guān)系,情同生死兄弟,沒想到,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怎么,你也提取到少青山結(jié)義?”謝超瞬間明白。

  “當然,蚩尤重圍隗戍,不掌握點資料,誰能相信炎帝的實力?!?p>  寒徹的護南黎、夸父的隗魁兵,排成兩大方陣,以逸待勞之勢,靜靜等待某人闖陣。

  一會兒,天空黑沉悶壓,遠處的頭頂,傳出喧囂聲。足足上百頭睛羆獸,掠過黑云,落到地面。

  領(lǐng)頭人躍下睛羆獸。他身穿青色綢裾,卷發(fā)長披。背挎箭蔞,手持彎弓。

  “荀陽!”昌意見狀,興奮得手舞足蹈。他握緊劍,欲殺向夸父的陣列,與三弟匯合。

  “昌意兄且慢,小心中計!”昌仆伸手攔住,耐心勸解:“隗魁、護南黎,看似兩大陣,實際為陰陽合陣?!?p>  “誰為陰?誰為陽?”昌意恍然明白,心底更加增添對昌仆的喜愛。

  倘若戰(zhàn)事結(jié)束,他一定與他結(jié)為生死兄弟。

  “表面上看,夸父頭戴赤羽冠,應(yīng)該為陽陣?!辈托隳亢粒骸安贿^,估計此乃他的障眼法?!?p>  昌意聽昌仆細說,感同身受:“夸父面粗心細,不可小覷。往昔,他和刑天收復(fù)阪泉,在涿水擺下迷魂陣,令軒轅六部損兵折將。迄今懾威?!?p>  夜色籠罩,隗戍城突兀響起牛角號聲。炎帝下達了息戰(zhàn)的號令。

  姜子丑的北黎兵,迅速脫離想象的連山兵,走進不遠處的樹林,安營歇息。

  均樂也不敢疏忽,他并不進入城門洞開的隗戍,而是押解著尹浩、姜泠兩黎的降兵,駐扎城外。

  夸父、寒徹擺下了玄陣,等待荀陽先發(fā)制人。

  荀陽命睛羆獸一字排開,瞳仁的澤光,在夜里,如同閃爍的藍寶石。

  他抽出一支白羽箭,從左至右,在睛羆獸眼前晃蕩。睛羆獸跺腳仰頭,嘴里噴著霧障般的迷煙。

  羆背的靈寶符兵,齊唰唰握舉戰(zhàn)器,時刻聽從荀陽指令。

  昌意技癢,他不顧炎帝的號令,拉著昌仆,欲從夸父的后面闖陣。

  忽然,他頭部一陣暈眩,腰膝酸軟。此時,他才明白,經(jīng)過一天的戰(zhàn)斗,生擒了姜尹浩、姜泠,體力消耗得差不多,哪有精力再戰(zhàn)。他需要休整。身子不住寒顫,搖搖欲墜。

  昌仆情急扶起他,兩人席地而坐。昌意癱軟無力,迷迷糊糊,感覺頭枕著昌仆的手臂,柔和的手指,輕拭臉上的浮塵……

  聊天室(一)

  “昌仆明顯是女孩子,花心羅卜閱女無數(shù),會看不出來。他是裝迷糊。”林林看到昌仆懷里的昌意,氣憤地指點。仿佛,息磁屏里的昌意,就是謝超本人。

  “呵,誰惹咱們的林大小姐生氣啦?”磁性的聲音,從背后傳出。

  陳昕突然出現(xiàn)。他身穿叢林綠迷彩服,濃眉星目里,含著帥氣的微笑。林林、婁建文頗具意外。兩人同時站起身,伸出手。

  “聊天室已經(jīng)建立,青云他們在通天門等你!”婁建文客氣道。

  陳昕并不急著進通天門,而是扭頭身后,對不遠處的人影喊話:“過來呀!”

  憑女性的敏感,雖然那個人穿著厚重的登山服,頭上罩著軍旅鋼盔。林林從白凈的膚色,一眼窺探到她的性別。她迎上去,搶先婁建文一步,狠狠握緊她的手,嘴里怪聲怪氣:“自我介紹吧,額叫林林……”

  “蔣嘉雯,喊雯雯,親切……”蔣嘉雯略微看了看幾乎掐白的手,對方不友好的握手殺,充斥著女人的醋意。她本想激怒她一下,感覺沒必要。何況,她和謝超本來就是一場烏龍。

  “閑話少說,言歸正傳,通天門在哪?”蔣嘉雯掙脫握手,正色問。

  “順著息磁光柱前行二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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