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郎
“也還算不晚,現(xiàn)在知道人家的算計(jì)了吧,你還算早點(diǎn)找個人嫁了,不要在摻合院子里的破事了?!鄙抵欀碱^。
心思復(fù)雜的睡了過去。
西屋,張氏怎么也睡不著。
家里面,沒有錢,她也知道,可是她不能斷了止痛片啊。一切壓力,若是都壓在秦淮茹的頭上,那她會不會直接撂下,什么也不管。
我不能這么便宜她。
“秦淮茹,你說,傻柱有沒有可能回心轉(zhuǎn)意。在外面找不到后,在重新回頭找你啊?!?p> 秦淮茹靈光一閃。
一拍大腿。
“對,那就將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想法,都給打斷,我看他還怎么找?!鼻鼗慈銗汉莺莸男÷曕止镜馈?p> “媽,還有你,別瞎摻合其中的事,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昨天都帶了避孕環(huán),怎么還能生出孩子來,若不是你的嘴碎,或許早就成了。你也有錢花,棒梗兒他們也能穿新衣服。知道了嗎?”
張氏理虧,側(cè)臥著身子,對著墻壁,無奈的發(fā)泄著。
仔細(xì)想想,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她看著秦淮茹帶上避孕環(huán)才走出的醫(yī)院,怎么能生出孩子的呢,若是沒有她的破嘴,或許,傻柱早就稀里糊涂的屈服了。
哪里還有接下來的鬧劇。
一夜無語。
正陽門內(nèi),一處大雜院中。
劉嵐?jié)M臉春色的仔細(xì)的打量著其中的九間大瓦房。
青磚綠瓦,散發(fā)著別樣的生機(jī)。
一家十來口,坐在板凳上,圍著一張楊木桌子,吃著饅頭,啃著咸菜。
“大姐,姐夫何時過來啊。我們還想他呢?!?p> “小弟,你是想要棒棒糖吧。”劉嵐望著他的兜里面的棒棒糖都塞不下了。
嘿嘿!
“劉嵐,傻柱這快過年了,身上還是一件破棉襖,要不我們給他縫一件吧?!眲⒛负戎∶字?,就著咸菜道。
劉嵐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明天應(yīng)該就買來縫紉機(jī)了,媽,你多買點(diǎn)布,家里一人一件,過個好年。”
“傻柱就是有本事啊,不過我女兒的眼光更好,這短短的一個月,啥都變樣了?!眲⒏父袊@道。
“恩,主要還是傻柱個人變化吧,以前就是覺得他是一個傻子,被人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現(xiàn)在看來,他還是心智停留在幻想愛情的階段。只不過,被打擊到了,才徹底的站了起來。”劉嵐肯定道。
傻柱若是在這里,一定會豎起一個大大的拇指。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郎!
“什么是愛情,無非就是油鹽醬醋,你也不要吊著他??禳c(diǎn)生兩個大胖小子,這樣,男人也就被你栓牢了,一輩子,想要放手,都不可能。”劉母催促道。
劉嵐臉龐微紅,點(diǎn)了點(diǎn)頭。
“知道了媽?”
她也是大姑娘了,自然著急啊。
天剛剛亮,傻柱鎖上門,向新家走去,一處獨(dú)處的小四合院。
趁著還有時間,趕緊的,將那破三輪車給修好。
這樣的話,他也可以繼續(xù)自己的收藏之路。
人話就是,收破爛,有前途。
職業(yè)不分高低貴賤,可賺錢的,往往就是我們看不上的行業(yè)。
傻柱算是看明白了,這年頭,和什么過不起,都不要和錢過不去。
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囊魂嚽么颉?p> 終于將變形的三個破轱轆圈給卸下了。
一聲大汗。
劉嵐端著饅頭,咸菜,放在院子的石桌上,打了一盆水,毛巾,牙刷都給傻柱擠好,放在邊上。
“大早上的,五點(diǎn)多,就聽到院子里,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懥恕D阋膊恢蓝嗨瘯?。?p> “生命就在于運(yùn)動,休息,是留給死人的。”傻柱拿起一個饅頭,就啃了起來。
“劉姐,以后早上,咋也炒個土豆絲啊,一直吃咸菜,這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傻柱抱怨道。
“行,下午,就去買,提前給你準(zhǔn)備好。”劉嵐坐在對面,盯著傻柱道。
“你一直看我干嘛。臉上有花?!鄙抵唤獾拿艘话涯?。
黑烏烏的一片。
“沒有了,就是覺得自己沒有跟錯人?!鄙抵粯?。
“以后等我花心了,有的是讓你煩躁的,看你還說你沒有跟錯人了?!?p> “花心,我管不住,再說,現(xiàn)在廠里面多少小姑娘,都盯著你,恨不得立馬把你給吃了,你若是有本事,你再去找去,怎么要求也不能低于我這情況吧。”劉嵐指了指大雜院道。
傻柱頓時面帶窘迫。
劉嵐笑的彎下腰。
“誰家敢向你這樣,將娘家的事情,給全包了,以后有的是你受的?!?p> 呃!
“這算是開了一個壞頭嗎?”
“好頭?!眲辜m正道。
“走吧,上班去。”
“對了,忘了跟你說了,昨天又開批斗大會了,我這還是主要的批斗對象,秦淮茹有些陰魂不散,總是在糾纏我,估摸著,也是看我錢包,還富裕,你有沒有辦法,直接讓她死心啊。一直這樣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鄙抵鶠殡y道。
劉嵐面色一冷。
“這個事情,你不用管了。還無法無天了都。我給你解決。”
傻柱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掙點(diǎn)錢,來的更實(shí)在。
劉嵐臉色不對:“不會是你主動撩她的吧,按理說,你們應(yīng)該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啊?!?p> “于海棠不香嗎?還是你不香,黃花大閨女,都在我的身邊,你說,我是那種,給人養(yǎng)孩子的人嗎?”傻柱有些著急。
他以前是昏,可現(xiàn)在切不是啊。
都是前生熱的禍。
為啥他要背黑鍋。
“也對。比起秦淮茹來,廠花更香。這件事,我和廠花,商量一下去?!?p> 傻柱頓時呆若木雞。
“這個......這個你們商量一下,二女侍一夫?!?p> 這年代,有這么開放的嗎?
“想什么呢?不過你若是有本事搞定,我不介意啊?!眲沟氖种讣?,頓時在傻柱的腰間擰了起來。
傻柱嘴角都歪了。
太疼了。
廠里食堂。
傻柱坐在小馬扎上,切著菜。
無精打采。
這世上,若說什么是傳播最快的,他都感覺制劑室白活了這么長時間。
光速也比不上八卦的傳播速度。
剛剛上班,都議論開了。
尤其是一雙雙不善的目光,盯著傻柱都有點(diǎn)后背發(fā)涼。
他也不知道朝誰說理去。
太難熬了。
索性切點(diǎn)菜,平復(fù)一下自己的心情。
望著自己的雙手,是不是應(yīng)該去走席去,看看誰家婚喪嫁娶,也好整個塊兒八毛的。雖然比不上,販賣自行車的利潤,可怎么也是一個不錯的進(jìn)項(xi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