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徐東行從青云湖回到祁東縣。
天空有點(diǎn)黑沉沉的,看起來像是有暴雨落下,最近的天氣有點(diǎn)奇怪,一會烏云密布,一會艷陽滿天,但就是沒有雨落下來。
雖然天氣不是很好,但絲毫不影響徐東行的好心情。
隨著熔爐法的熟練,黑刀碎片熔煉的速度大大增加,距離靈氣漩渦凝結(jié)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到時候他就能擺脫靈源的問題,不用每天擔(dān)心害怕。
沒想到的是,他剛回到祁東縣不久,又一個驚喜找上門來。
郊外的房子。
唐天一告別了地下室,可以在房子中隨處走動,就算他離開房子,黯夜司的人也不會攔著他。
可唐天一好像并沒有這個想法,連出門買個包子都不情愿,把黯夜司的人指揮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需要什么材料張口就吩咐。
“你可終于來了!”唐天一看到徐東行激動地喊道。
他坐在“輪椅”上,一推輪子,輪椅走得飛快,在徐東行面前急停。
唐天一拍了拍座下的輪椅,“你這個輪椅真是神了,改天有空,我要開出去兜一圈?!?p> 徐東行只是提了一嘴,沒想到唐天一居然真的把“輪椅”搞了出來,果然天才的世界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樣。
“等你傷養(yǎng)好了再說吧?記得偽裝好就行?!毙鞏|行也不阻止。
唐天一很高興,雖然他暫時沒有出去的心思,這里的黯夜司也不限制他的行動,但他總是有一種階下囚的感覺。
現(xiàn)在得到徐東行的親口承認(rèn),還是難免開心。
“找我有什么急事嗎?”徐東行問。
他已經(jīng)做好了面對唐天一問題轟炸的準(zhǔn)備,沒想到唐天一居然沒有詢問,而是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下了一個盒子。
“這里面是什么?”徐東行接過來,好奇地問。
“你打開看一下不就知道了?!碧铺煲毁I了個關(guān)子。
徐東行揭開盒子,金屬的光從里面反射出來,他看清了里面的東西,輕輕地?fù)崦?p> 那是一把和左輪手槍相似的暗器,通體銀色,轉(zhuǎn)輪更加的細(xì)長,槍筒也更加的細(xì)。
徐東行完全沒想到,居然會再見到這東西。
他從盒子中把“暗器版左輪”拿出來,入手沉重。
“你催得太急,好多細(xì)節(jié)都沒來得及打磨,不過用一段時間應(yīng)該還是沒有問題的?!碧铺煲话l(fā)牢騷道。
“按照你的要求,我改成了單發(fā),左輪手槍的滾輪只有六發(fā),我覺得有點(diǎn)浪費(fèi)空間,就改成了三十二發(fā),畢竟銀針細(xì)小,占不了多少地方。”唐天一在旁邊解說道。
“威力如何?”徐東行愛不惜手。
“還算可以,對付初入二流境界的人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碧铺煲挥帜眠^來一個盒子,“我還做了不同的針,哦,按照你的說法,這應(yīng)該叫做子彈?!?p> 唐天一打開盒子,里面陳列著兩排銀針,都用小圓盤固定好。
“這一排是普通的銀針,旁邊的是淬了毒的,你用的時候小心一點(diǎn)。我都用小圓盤轉(zhuǎn)好了,方便你換針……額,換彈?!碧铺煲槐M心盡力地介紹道。
“謝了?!毙鞏|行收起子彈盒,看向唐天一“我說話算數(shù),你隨時都可以離開?!?p> 唐天一欲言又止,猶豫了片刻后,小聲說道,“那我以后……還能不能來找你問關(guān)于左輪手槍的問題?”
“當(dāng)然沒問題!”徐東行微笑著點(diǎn)頭,“不僅僅是左輪手槍,步槍,狙擊槍……以后有空,以后你都可以來找我探討?!?p> “槍居然還有這么多種類?”唐天一激動得臉通紅。
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里的光逐漸黯淡,小心地看著徐東行,“你為什么愿意教我?”
徐東行拍了拍唐天一的肩膀,“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們可是朋友?!?p> “我們……是朋友嗎?”唐天一茫然地看著徐東行。
“當(dāng)然!”徐東行微笑著注視這唐天一。
一道光從窗外照進(jìn)來,打在徐東行身后,仿佛給他籠罩了一層光紗。唐天一呆呆地看著。
“奇毒黃泉彼岸,是我偶然間得到的。不過你放心,黯夜司的人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了,你師父的事情我們一定會追查到底。”徐東行神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
唐天一的眼中有眼淚在醞釀,良久后,他才小聲說,“謝……謝謝你!”
“朋友之間,不需要說那么多謝謝?!毙鞏|行臉上微笑著,心底卻默默地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把唐天一穩(wěn)住了。
唐天一這種人才,他這么可能輕易把對方放走。
如果唐天一走了,他的“暗器改造”計劃找誰幫忙?改造后的暴雨梨花針壞了,找誰修去?
不過他也不算是忽悠,他答應(yīng)唐天一的事情他會想辦法做到。
唐天一低下頭去,掩飾逐漸濕潤的眼眶。
徐東行忽然有點(diǎn)負(fù)罪感,這小伙子心思單純得跟張白紙似的,稍微說兩句,差點(diǎn)都要感動得哭出來。
不過也正常,畢竟從小父母雙亡,缺愛是一定的。
后來又被四指老人帶回千機(jī)門,恐怕也是一直沉迷在暗器之中。和同門的關(guān)系也不好,連個朋友都沒有,否則在四指老人去世后,千機(jī)門不會連個幫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徐東行是從小六子口中得知這些信息的。
心思單純,還是個暗器天才,好像和這種人做朋友也不錯?徐東行想到這里,心頭一動。
半晌后,唐天一忽然抬起頭了,臉上已經(jīng)看不出異常,他開口道,“暴雨梨花針改造后,已經(jīng)算是全新的暗器,我們要不給它起一個新的名字吧?”
徐東行沉吟了片刻后,緩身說道,“既然是脫胎與暴雨梨花針,那就叫’暴雨‘吧,暴雨左輪!”
“這名字不錯!”唐天一滿臉振奮。
對于一個暗器大師來說,一種新的暗器從他手上誕生,這種滿足感是無與倫比的。
唐天一本來打算跟唐天一探討左輪手槍,但小六子忽然找上門,打亂了他的計劃。
“老徐,有人找你!”小六子滿臉微笑。
徐東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誰找我?”
“去了,你就知道了。”小六子拉起徐東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