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她腦子可能真磕了
承恩殿,早上成了東宮的焦點(diǎn),吸引了所有目光。
不過本來就這樣。
皇太子是東宮的根本,皇太子妃剛進(jìn)門。
雖然承恩殿鬧的雞飛狗跳,但皇太子能和太子妃一塊用膳,局面好像和想的不太一樣。
皇太子妃未嫁時就有偌大名聲,或許這就是她手腕。
若是借打自家人來立威,這就更了不得。
東宮很復(fù)雜。
若說皇太子和狄家占六分天下、還能把控著大局,那么董后、崔貴妃、還有一些人在這兒占的三四分、影響力同樣不小。
皇太子妃突然像一只羊闖進(jìn)狼群,裴家的勢最弱。
皇太子妃不論打誰都不一定打的著,打裴家的陪嫁、或許效果沒那么好,其實(shí)還是有效果。
對自己人狠的,對別人還能不狠?
若是皇太子站太子妃一邊,皇太子的力量能被太子妃用上幾分,那就不一樣了。
一早的風(fēng)吹著,花香飄過喜氣的東宮。
猛一陣大風(fēng),將食物的香氣飄進(jìn)承恩殿。
桓樾看著桌上要光盤了,狗男人的早飯終于送到。
內(nèi)侍趕緊擺出來,典膳郎照例先嘗。
桓樾盯著精致的包子,問狗男人:“若是就一只包子有問題呢?”
一碟端上來七個包子,典膳郎嘗一個,剩下六個就安全嗎?
桓樾腦洞都大了:“要每個都嘗一口?”
典膳郎在一邊僵硬。
內(nèi)侍、宮娥都僵硬。
謝籀盯著裴氏,就覺得她腦子可能真磕了。
桓樾講道理:“很多人拌面都拌不勻,那只要不拌勻,依舊有問題的。”
典膳郎茫然,總不能他都吃下去,讓主子吃什么?
桓樾拿起筷子,飛快的夾一個包子,一邊說:“每個都嘗一口好像是有些道理的。”
謝籀看她吃的飛快。
包子不大,兩三口一個;但她櫻桃小口非要一下塞進(jìn)去,把腮幫子塞的鼓鼓的。
有理由懷疑她是嫌典膳郎吃了一份,這么搶吃的?
謝籀拿著筷子也吃,雖然他的早膳十六種,每種量都不大,眼看著一碟又一碟空了的感覺。
謝籀都吃的七分飽了,看她還沒吃夠的樣子,不由得問:“裴家養(yǎng)不起你吧?”
桓樾夾起一根菜心,看他一眼:“裴大郎娶宗婦的事兒你沒聽說?”
問題扔回去、她繼續(xù)吃。
謝籀看著白瓷碟上綠菜心都空了,剩下一點(diǎn)姜汁。
讓人想用姜汁拌飯,或者用饅頭蘸著吃。
裴大郎娶宗婦的事他不記得,不過裴桓照那媳婦他知道。
謝籀順著模糊的記憶推測。
裴桓照算建昌侯府的嫡長孫,宗婦肯定要慎重。
但建昌侯府實(shí)在是個空架子,好點(diǎn)的人家都不會嫁過去。
所以,裴家從京城外尋了個宗婦,說的好像挺好聽。
不過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了,裴桓照的媳婦是獨(dú)生女,娘家很富,基本都嫁過來了。
在裴氏賜婚后,裴家好像上了天,那媳婦也是非常丟臉。
謝籀都很難想象,但他上輩子就是被裴家坑了。
桓樾吃完,看狗男人又撂臉子了。因?yàn)槌酝炅耍?p> 謝籀放下筷子,起來到一邊坐著,沒去坐太子妃的寶座。
桓樾也過來坐。
宮娥奉了茶。
那邊忙著將桌子撤了,殿內(nèi)收拾的干干凈凈。
桓樾覺得自己力量好像又增加了。
因?yàn)槌缘亩噢D(zhuǎn)化的?她力量有限制嗎?身體好像還可以。
裴家的陪嫁們非常慘淡。
內(nèi)侍來回稟:“幾人都送回去了。”
意思還活著,打人是非常有經(jīng)驗(yàn)。
桓樾隱約聽著后邊叫:“又怎么了?”
內(nèi)侍云淡風(fēng)輕:“太嬌氣了?!?p> 要知道打的多的八十大板,杖一百也不等于死人。
桓樾就不管了,對了,和狗男人有事要商量:“妾要把青蛾宮重新布置一下?!?p> 謝籀看著她:“怎么布置?”
桓樾看他、有點(diǎn)異族風(fēng),或者像混血帥哥,五官立體、眼睛深邃,像漫畫走出的男主。
雖然是狗男人,但他對白月光是真心的甜。
桓樾不想動白月光的男主,所以說:“這東邊布置成殿下的燕寢?”
雖然青蛾宮是皇太子妃的地盤,但皇太子完全有權(quán)在這兒。還需要做給外人看。
所以桓樾很識趣,讓自己活的好一點(diǎn),有金手指但她不準(zhǔn)備經(jīng)常用。
內(nèi)侍、女官都聽著。
謝籀沒有反對的意思。
桓樾繼續(xù)說:“西邊、這次間前邊做書房,中間放一張床;稍間和盡間做庫房?!?p> 一般來說是把東西放后邊,昨天的嫁妝就堆在后殿。
但桓樾要自己安排不是不行,她雖然沒去后邊看過,但大概有數(shù):“后殿先收拾出來,東邊做燕寢,西邊做書房。那些東西挑一下,有些等我看過后再決定放哪兒,省的搬來搬去麻煩?!?p> 內(nèi)侍覺得主子好體貼。
一百二十八抬嫁妝搬起來是不小的事兒。
女官琢磨著燕寢要如何布置,先收拾一番再等主子看過。
桓樾看狗男人的眼神很奇怪,她把承恩殿都讓出來了還不夠?
或許男人都喜歡人家圍著他轉(zhuǎn),主動離他遠(yuǎn)點(diǎn)不行?
但白月光可是冰清玉潔的范兒。明明是小三之實(shí),非要像白蓮。
不過女配不能用女主的人設(shè)?
同樣的事女主做起來就好看,女配做出來就讓人討厭?
桓樾不管那么多,潦草的解釋:“妾磕了腦子,喜歡清靜。”
謝籀的聲音帶著磁性與冷意:“你覺得后殿比這兒清靜?”
后殿算是下人的活動范圍,有青蛾宮的廚房、浣衣房等。
桓樾說:“讓大家輕點(diǎn)?!?p> 宮娥、內(nèi)侍齊點(diǎn)頭。
其實(shí)后殿地方大,不鬧起來還是清靜的。
再說太子妃的“磕了腦子”就是個說法,她不像特靜的人。
謝籀沒為難她:“需要什么就說,找寡人要也可?!?p> 謝籀又問裴家的丫鬟:“裴環(huán)穎推青蛾是怎么回事?”
桓樾看狗男人懷疑她說謊?不過“青蛾”指代青蛾宮之主也就是她。
幾乎不會直接喊皇太子妃。
狗男人對她也沒愛稱。
以地名稱人是表尊敬,比如柳河?xùn)|、王臨川、韓昌黎等;以室名、齋名、軒名、堂名為號的不少。
翠珠老實(shí)的回皇太子:“主子冊妃后非常的忙,裴府老祖宗說姐妹們相處的少了,讓大家一塊親香。主子和別的小姐逛花園,就磕到石頭了。奴婢并未親眼看到三小姐推的,不過她和主子說,她不是故意的,還怨主子不小心,一顆心都飛到東宮了?!?p> 另一個小丫鬟小聲說:“說的是麻雀飛上枝頭了。”
謝籀問:“裴府沒說什么?”
翠竹很害怕:“這這也不算什么。”
小丫鬟大概明白、小聲說:“奴婢聽說主子以前挨打、罰跪都是常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