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天,疲憊不堪的顧以墨一時間沒了頭緒,癱坐在地上。
他從自己隨身的包裹里拿出來了幾塊餅,點燃了火把,蹲在地上可憐巴巴的啃著,偶爾喝一些水。
唉……英俊瀟灑的順王殿下何時如此狼狽過?
現(xiàn)在的他只能確定這暗道的上邊確實是匈奴軍營,怎么上去是個問題。
時間不早了,這一天忙忙碌碌的,困倦的顧以墨決定休息一會兒。
蔣家的車隊在趕路,一路上風景無限好。兩姐妹在一輛馬車上,蔣正杰夫婦在另外一輛馬車上。
蔣詩媛揭開馬車上的簾子,興致勃勃的觀望著。
“姐姐,你看,我還從來沒有離開過郁林,想不到,外邊的世界這么大,這么美?!?p> 蔣詩婍膚如白玉,揭開簾子,看著外邊,一臉挑逗的說,
“是啊,你的玩心是不是又起來了?”
蔣詩媛小嘴一撅,委屈巴巴的說:“姐姐你就會欺負我?!?p> “咳咳……哎呦……傷口疼?!?p> 蔣詩媛立刻扶了她的姐姐,安慰道:
“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保證閉嘴,行不行?”
她笑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生是眼睛瞇成了一道縫兒。自己的妹妹還是蠻可愛的呀……
意識到自己被戲耍的蔣詩媛分開了手,撅起了小嘴,氣鼓鼓的。
時間太晚了,蔣正杰決定在這里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出發(fā)。
晚飯之后,伙計們圍繞著偌大的篝火,跳起了舞,唱著歌。
明亮的火焰劃破了漆黑寂靜的夜,一閃一閃眨眼睛的小星星像是在給他們加油。
姐妹倆打打鬧鬧的,給這一路也增添了不少趣味。
顧以墨本來想休息一會兒,可沒想到卻睡了好久,還是要繼續(xù)尋找出口呀。
他在暗無天日的暗道里,不知道時間,上邊是黑夜還是白天就無從得知了。
出口都被堵死了,他一個人不知道要清理到什么時候,再說了,他身上的干糧和水也不夠啊。
在他犯難的時候,想到了幫助自己找出路的穿山甲,穿山甲一定打了另外的出路。
出路小點就小點唄,大不了在刨唄。
“奇怪啊,在這里這么久,呼吸居然很順暢,說明這里有和外界通氣的地方,看來穿山甲打的洞就在這附近?!?p> 他舉著火把,放大了眼睛找了又找,在一些碎石堆積的地方,果然看見了一條狹窄的小路。
“果然如此……”
他一邊走,一邊打洞……
洞終于通了,這里恰還是匈奴的糧草,原來穿山甲也在偷吃匈奴的糧草。
現(xiàn)如今連這穿山甲都敵我分明啊!
這時,天還是黑的,匈奴人正在呼呼大睡,真是天助我也呀!
都燒了太可惜了,不如我借花獻佛?
就這么辦,他找了可信的幫手,他們費了好大勁搬走了一些糧食。
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好的藏處,就暫時放在暗道里吧。
顧以墨心花怒放,他舉起手里的火把,點燃了剩余的糧草,自己則通過暗道逃跑了。
匈奴人發(fā)現(xiàn)著火了,已經為時已晚了,他們的糧草早已經被燒成了灰燼。
這些糧草可是全族人民從牙縫里省出來的,如今“無故”起火,匈奴單于大怒。
逃脫了的顧以墨,萬分欣喜,他沒有暴露自己的勢力,就悄悄的解決了匈奴。
匈奴沒有了糧草,估計這仗一時半會兒是打不起來了。
鎮(zhèn)守郁林和匈奴作戰(zhàn)的鎮(zhèn)國大將軍,他是顧以墨的舅舅。
天蒙蒙亮,寧遠國的軍營就已經守衛(wèi)森嚴了,,鎮(zhèn)國大將軍正在營帳里思考戰(zhàn)事。
此時,傳來了好消息,他得知以后,欣喜若狂。
鎮(zhèn)國大將軍豪放的笑聲充滿了整個軍營。
顧以墨推開營帳的簾子,裝作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反而明知故問了起來。
“舅舅,如此高興,看來是戰(zhàn)事解決了?”
看見顧以墨走進來的鎮(zhèn)國大將軍立刻下跪行禮,他不能破了規(guī)矩,落人口實。
“老臣參加殿下?!?p> 顧以墨三步并作兩步地走上去去,扶起了鎮(zhèn)國大將軍,微微一笑,說到:
“舅舅快起來,你我之間無需如此?!?p> 鎮(zhèn)國大將軍搖了搖頭,
“殿下不可,壞了規(guī)矩,被有心之人利用,可就得不償失了。”
顧以墨是嫡子,朝堂上下自有多少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盯著他的舅舅,希望他出些差錯。
顧以墨的心揪成了一團,沉重而悠長的喊了一聲:“舅舅!”
鎮(zhèn)國大將軍眼神堅定,露出了嚴厲的神色,果斷的搖了搖頭。
“殿下,聽話!”
殿下,是他對顧以墨的君臣之禮,聽話,是他對外甥兒最后的要求。
顧以墨退后,滿心的不情愿,可又不得不聽從舅舅的安排,等鎮(zhèn)國大將軍行完禮才敢把他扶起。
“殿下,是何時到的郁林?”
顧以墨遲疑了一會兒,眼下還是隱藏鋒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