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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燕歸來

第二章 學生的無奈

三月燕歸來 作家Ue7kpL 2138 2021-08-05 14:40:51

  學生嗎,不懂事兒時是無憂,懂事兒時是沒轍,總體感覺是無奈,畢竟感覺不好的事情總是有那么幾件。

  教音樂的王老師長得胖胖的,皮膚黑得可以,現(xiàn)在看來是愁嫁的那種女生。新的學年開始了,她仍然教音樂并且還榮升為我們的班主任,哎,我很是不喜歡但也沒放在心上。小學三年級了,我的衣服基本是彩色的。不知哪個服裝廠來學校推銷土黃、灰的衣服,王老師笑臉相對的跟同學們說著,有的同學主動報名訂購衣服,我沒理會。一個愣神轉(zhuǎn)頭看到王老師那如黑玉盤一樣的面包臉湊過來,堆著笑說:

  “三月,我覺得這件衣服適合你,你試試!”

  我被動的站起來任憑她把衣服套在身上,她嘴里還夸贊道:

  “你看,多合適,你也來一件吧!”

  我犯難了,沒這樣買過呀,況且那衣服的顏色從沒穿過(現(xiàn)在想來當真不適合三年級的孩子穿,估計是哪個服裝廠賣不出去的庫存積壓品。)我不好意思的說:

  “我不知道我媽讓不讓買?!?p>  “沒事兒,你中午帶回去讓你媽看看,不要再拿回來!”

  我沒了主意,只好乖乖聽話帶回去。到家我媽一看,沒給我好臉色,說:

  “這不定是哪賣不出去的衣服,不要?!?p>  啊,我媽說不要,那我還得拿回去,這怎么跟老師說呀,

  “不行,要,老師都讓拿回來了”

  我?guī)е鴼?、哭腔的說著,臉通紅,覺得這樣在老師和同學面前很沒面子。最終沒有擰過媽媽,下午還是把衣服還給王老師了。王老師還在一個勁兒的夸衣服有多好,我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只是覺得媽媽太小氣了,連件衣服都不給買。沒兩天兒,媽媽給我買回一條紅色的蘿卜褲,當下很流行的那種,穿上特別好看,我也喜歡!喜歡就天天穿,磨破一個洞用同色的布打個補丁穿著也好看。把媽媽小氣的事兒拋到九霄云外。

  紅色的褲子一直穿到了6年級畢業(yè)考試那天,考完試的我回到班里坐下沒一會兒,有個男生找我說:

  “你給我擦椅子去?!?p>  我不明白,再說這同學是六三班的,跟他又不熟兒,只知道他有個雙胞胎的弟弟還是哥哥都在我們學校。他看我的樣子又生氣的說:

  “你考試坐的是我椅子,上面都是血?!?p>  啊,我要蒙掉了,不管怎么著先去看看,果真是蹭了一片,我那時沒有帶紙的習慣,用手擦,擦不下去,就跑去水管把手沾濕了擦,來來回回幾次給擦干凈了,耷拉著腦袋回班了。放假了一到家,我找了個臉盆用涼水趕快把身上的血洗下去,不一會兒又有了,洗了幾盆水還有,啊?不得以告訴了媽媽,媽媽說:

  “以后每個月都會有,……”

  “啊”

  我只聽了個前半句就啊的一聲嚇著了,緩過神兒來時,感覺就是很麻煩。上初一了,需要騎自行車去上學,一流血需要墊著厚厚的紙,騎車時感覺超級不舒服,半天都不敢去衛(wèi)生間,一直堅持到中午回家,常常連褲子也得一起換掉。

  上初二那年,老師安排我跟班里最帥的男生一桌,我很是高興,平時他借個橡皮、尺子的我都不敢正眼看他。上學的路上只覺得握著車把的手癢癢,早自習以我能感覺到的速度在慢慢腫起來,10個手指頭腫得我都不敢看。正巧遇上同桌借尺子,遞給他時,他說:

  “你的手怎么這樣粗?

  我紅著臉說:“我也不知道?!彪y為情的把手縮了回來。

  連續(xù)好幾天都會腫,戴上手套也不管用,上兩課她又變回原來的樣子,放學回到家時早就好了,都沒想過要告訴媽媽。也記不得啥時候就不腫了。

  我那同桌穿得好,人又長得帥、還高,一年后我才知道他穿的叫“旅游鞋”,可我就那兩件衣服替洗,平時還騎著大“二八”去上學,這讓我感覺很自卑??晌乙矝]啥辦法,媽媽沒給買。

  初三那年,我要求換了新款山地自行車、一雙嶄新的“旅游鞋”、還有好幾件自已選的新衣服,感覺超級棒!我的同桌換成了“二八樓”,“二八樓”超級鬧騰,自習課從沒自習過除非班主任來監(jiān)督。學校體檢,每人拿著體檢表回到班里,“二八樓”問我多少斤?我白了他一眼說:

  “100斤”

  “二八樓”下邊問的問題,真讓我很是無耐,

  “你說,應該男的沉還是女的沉?”

  他拿著他那張體檢表-77斤,問我,我心里很無奈的想,這不明擺著我比你沉那么多嗎?你還這樣問我,真氣人。我沒好氣的說:

  “不知道”

  “我覺得應該男的沉,你說呢?”

  我氣得無語,瞪著他不說話。之后才明白他的意思,原來班里那個他喜歡的同學是我的好朋友,他是想知道楊霞多少斤。我無奈地幫他打聽了,同時腦子里閃過一個問號,難到我在他眼里是個男生?

  中考后沒有考上縣里更好的學校,在本校上高中很無奈減了短發(fā),不想讓老師和同學一眼認出來,早飯去買方便面,小賣部的那位阿姨說:

  “在這上高中了”

  “嗯”

  我恨不得鉆進地縫里去。第一想法是:剪發(fā)失敗。平時在班里也沒個笑容滿面了,有一天臨班的伙伴拍我肩膀說:

  “嘿,三月,你年級排16名!”

  我聽了沒有反映,只是路過排名榜時看看。

  “嘿,三月,縣級數(shù)學競賽你得了一等獎”

  “是嗎?在哪寫著呢?”

  我高興得臉上堆著笑,跟著她一起去看這則消息。搞不明白一等獎怎么還兩名呢,有我和張宇。不管幾個人,反正一等獎是好事兒,又聽別人說:得一等獎的同學可以參加市級競賽??晌业攘擞值龋瑪?shù)學老師也沒通知我,張宇去參加了,我失望極了。

  高中這幾年,我時常頭疼,放學回家根本看不下去書,上學只有前兩節(jié)課不受影響,從第三節(jié)課開始就混身不舒服,有不動受不了時就抖抖腿。媽媽帶著我去村里的小診所看病,那二把刀的大夫開了正天丸讓我吃,媽媽也從沒想過要帶我去正規(guī)醫(yī)院仔細檢查,就這樣拿了幾次“正天丸”,我就不提這事兒了,自己想辦法緩解,狀況越來越差,高考失利去了一個不怎么樣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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