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白幾人來到地規(guī)的擂臺下,剛好看到有個人給抬著走了,滿身傷痕。
他們幾人看著這情形咽了咽口水。
“我能活著回來吧?那個前輩打點好了嗎?”衛(wèi)天福心里緊張。
趙飛白回頭看剛剛休息的亭子那里,蕭若川剛好在看她,兩人眼神對上,趙飛白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對著衛(wèi)天??隙ǖ溃骸胺判陌?,肯定沒事的?!?p> 衛(wèi)天福得到回答后,心里有底,走路都有勁了。
地規(guī)擂臺的打擂方式跟天常擂臺不一樣。
天常擂臺跟普通的招考比賽一樣,就是報名的兩人打一場點到為止,勝出的晉級,參加晉級后的比賽,最后選出需要的人選。
地規(guī)擂臺有一個傭兵所的人充當(dāng)守擂者,由報名的人上前挑戰(zhàn),守擂者比賽幾場后就換一個人,所以這個比賽還看運氣。
如果兩人實力相差太懸殊,就由這個守擂者決定挑戰(zhàn)者能不能留下,如果兩人實力差不多,就打到其中一人倒下為止,站著的那人留下。
所以這時候充當(dāng)守擂者的那個人會全力以赴,又因為參加了地規(guī)擂臺比賽的人都簽了生死契,所以在這個擂臺上比賽的人,死傷不計其數(shù)。
不過因為蕭若川他有幫忙給他們打過招呼,所以守擂者的實力必定比他們強多了,雖然會在臺上被吊打,但是至少性命無虞,而且還能走個后門順利成為傭兵所的工作人員。
趙飛白幾個站在擂臺下,一手捂著臉,從指縫中看著衛(wèi)天福手里拿著一柄長劍,被對方赤手空拳,拳拳到肉吊打。
照這情形下去,衛(wèi)天福還能順利通過的話,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有貓膩了。
但是放水又不能真的放水,不然就更假了。
這都不叫切磋,而叫教導(dǎo)了。
趙飛白把手放下,仔細(xì)觀察那人的拳法,畢竟每天開始木葉長老就要教攻擊的招式了,詭道院又不提倡用武器,那就只能用拳法了,她覺得臺上守擂者這招式不錯,偷學(xué)幾招,到時候用到半年考上,還能出其不意。
趙飛白學(xué)得很快,畢竟前世也有過這種邊打邊學(xué)的經(jīng)歷,都是為了活命。
就在眾人覺得沒希望的時候,一直被壓著打的衛(wèi)天福倒是被打出了血性,只見他劍鋒一轉(zhuǎn),虛晃一招,然而長劍還是被擒住,但是他很利索地舍棄長劍,又從緊貼手臂的袖子里迅速掏出兩把彎刀,對面一個不察,竟然被割了衣袖。
“好家伙!不錯嘛小子!”對面的守擂者謝明城說道。
“多謝前輩夸獎,在下就是雕蟲小技,不入流的招數(shù),也請手下留情饒我一命,別生氣。”衛(wèi)天福帶著滿滿求生欲說道。
“行!”
謝明城也沒跟他客氣,速度越來越快,招式也越來越狠厲,不過都有避開要害。
幾個回合之后,衛(wèi)天福就被踢下來了。
“哎喲!可疼死我了!”衛(wèi)天福不在意臉面的叫換道。
趙飛白走過去踢了他一下,“別裝死,他這打法比我們上課訓(xùn)練的時候還輕松,你現(xiàn)在喊疼,那改天來我們班上練練,讓你提前感受一下半年考的殘酷!”
衛(wèi)天福聽道這一句話之后立馬蹦起來,腰也不酸,腿也不軟了。
“下一個是誰?”站在臺上的謝明城對臺下幾人聞道。
“輪到誰了啊?”趙飛白轉(zhuǎn)頭查看幾人的號碼牌。
“我了!”赤安付走上臺去,“前輩,請賜教。”
謝明城點頭,揮手叫他攻上前。
赤安付聽從,他沒有兵器,直接揮拳,謝明城也直接揮拳,但是他在快要接觸赤安付的拳頭時,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危機,最后變?nèi)瓰樽?,?cè)身躲過他揮來的拳頭,抓住了他的肩膀,來到赤安付的身后,踢在他腰上一腳。
謝明城這一腳太用力,把他踢了個狗吃屎,手上的巖漿接觸到擂臺的地面,融化了一部分磚塊。
赤安付丟了個大臉,臉上掛不住,一直趴著,都不敢回頭。
從他靈根進化,還被木葉師長收為弟子之后,他一直就有些飄,更不用說還加入了五絕學(xué)院和仙盟學(xué)院的干飯組,跟這幾個學(xué)院里的天子驕子在一起,他心里既高興,也暗暗想表現(xiàn)一番。
證明自己不輸他們!
剛剛看見兵者院的衛(wèi)天福被踢落臺下的時候,他內(nèi)心其實是有點不屑的。
他以為,憑自己的本事,打敗這個守擂者是輕輕松松不在話下。
然而事與愿違,這才第一招,就被對方打了個狗啃泥。
準(zhǔn)天之驕子赤安付心里不平衡了。
“赤師叔這是怎么了?”衛(wèi)天福趴在擂臺邊沿上問另外兩個人。
現(xiàn)在赤安付被木葉長老收為了徒弟,而他自己只是掌門徒弟,赤安付跟他掌門師父變成同一輩了,他也只能喊他師叔。
“不知道啊,受打擊了?這才第一招吧!”趙飛白也趴在旁邊,她覺得赤師弟這心里素質(zhì)有待加強。
謝明城看他沒有動靜,也繞過去他前面,說道:“你們現(xiàn)在還沒上攻擊術(shù)課吧,那你現(xiàn)在有的應(yīng)該是最強防御,你現(xiàn)在在擂臺上,把自己后背暴露給對手,是想放棄了嗎?”
放棄?他怎么可能放棄!
他聽到謝明城這句話后,不服氣的爬起身來,做好防御姿態(tài)。
但是謝明城剛剛那句話,讓他有點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們上課的情況?難道你之前是忍宗學(xué)院的學(xué)子?”
謝明城點頭:“是啊,你們來之前沒了解過嗎?在上地規(guī)擂臺前應(yīng)該都會有一份守擂者身份大全吧,你們要是沒省這點錢應(yīng)該能知道我們這幾個守擂者的身份,有些人會在報名前怎么摸清楚我們幾個上場的次數(shù),然后錯開時間報名,避免接觸到太強的人?!?p> “剛好,我就是幾個守擂者里面最強的那個?!敝x明城指著自己道。
趙飛白幾人一臉黑線,她轉(zhuǎn)過頭問李承留:“你剛剛有留意到這個信息嗎?”
李承留搖頭:“我們是臨時報名的,剛剛那個前輩可能是安排我們在最難的場次里了,畢竟這個時間段報名的人少,才好安排。”
趙飛白了然地點頭。
衛(wèi)天福心里也平衡了。
赤安付聽完謝明城的話,倒是不端著了,他恭敬地問道:“那敢問前輩是?”
“算是你師兄吧,我之前也是木葉師長班上的,都畢業(yè)好幾年了?!敝x明城感慨道。
臺下幾人聽到這話,大吃一驚,除了李承留,另外兩人嘴里都能塞下一個雞蛋。
“原來你們不知道?。棵鞒鞘悄救~之前最看中的一個學(xué)生,當(dāng)時他還動過收徒的念頭呢!”蕭若川這時也來到他們旁邊,輕描淡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