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要去把符包給用了嗎?那現(xiàn)在該往哪兒去?”趙飛白問道。
“這邊?!笔捜舸ㄖ钢粋€方向就帶她過去了。
他們來到的是紅月廟的后山,前山就是紅月廟的主體部分,那里人很多,后山人很少,基本沒有幾個人在,他們現(xiàn)在要去的是后山的一棵萬年老樹那里。
這里的人都喜歡往樹上掛東西,但是也不一定就是祈求姻緣的,只祈求姻緣的,那是后世才有的形式,現(xiàn)在的人往樹上扔的多是平安符、如意符。
所以她也以為這符包就是平安符。
這里的傳統(tǒng)就是把符包扔得越高越好,最好能掛在樹上的最高點,這樣就能先被神靈聽到,神靈就能先實現(xiàn)你的愿望了,就是不知道神靈還存不存在這世間。
趙飛白只覺得這萬年老樹被五彩的符包和七彩的線團纏繞得都沒幾片綠葉子了,看著了無生機,而且樹枝黑漆漆的,好像是被雷劈過了。
原來這符包掛多了真的遭雷劈???
好像又不對。
“這些五彩斑斕的符包都是后來才掛上去的嗎?”趙飛白站在樹下抬頭問道。
蕭若川正在爬樹,他說為了表示尊重,不能用飛的,得親自爬上去掛著,爬著的時候不小心就會踩到別人的符包,但她覺得魔尊大人踩別人符包踩得很開心,每一個落腳點都是別人的符包。
“不然呢?你還以為每個人都像我一樣用爬的???”
“不是,我是想問這樹以前是被劈過嗎?”
魔尊大人撩開幾簇線團,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腳下被團得看不出真實顏色的樹枝,終于理解了她的意思。
“是??!這樹這些被雷劈了,但是還頑強的活著,所以當?shù)厝司驼J為這樹有靈,所以什么符都拿來往這上面掛了,后來看見這樹不堪重負后,才把目標移到前山那幾株經香火供奉的樹上?!?p> 趙飛白點點頭,看著蕭若川繼續(xù)往上爬。
所以這是一棵雷擊木?還是能重新長新葉子的樹?
真是頑強的生機??!
就是還沒感慨兩句,她就聽到有人尋過來了!
“我剛剛聽見有人聲,是不是又有小賊摸過來了?”
“我們這紅月廟有什么可讓人偷的???估計不是小賊,應該是想要掛符的情侶又聽了什么傳言偷偷跑進來了吧?”
“那也不行!祭司大人說了,這古樹已經開始有生機了,這是好事,可不能再往上掛東西了,壓壞了怎么辦?這可是我們立廟之本!”
“那我們過去瞅瞅?”
“走走走,過去看看!”
趙飛白聽到他們腳步聲已經往這邊尋了過來,也不敢出聲,又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后被當做小賊,所以學著蕭若川爬到樹上躲了起來。
就是她動作很靈敏,即使穿著隆重的服飾,也沒碰到別人的符包,更別說踩到的情況,只見她幾個跳躍,就藏到了幾團七彩斑斕的線團里面去了。
“看吧,沒人。”那個較溫和的聲音說道。
“難道是我聽錯了?”脾氣較沖的那個人疑惑道。
“應該吧,既然沒事那我們快走吧,祭司大人不讓我們接近這邊的?!?p> “行行行!走吧走吧,我每次接近這里的時候心里就犯怵,也不知道為什么,像是有人看著我一樣!”那個脾氣較沖的人先走在前面走出了一段距離,像是唯恐避之不及。
“不是吧?”較溫和的小兄弟一臉不可置信,但還是落了幾步走在了后邊,然后就看見了剛好探頭出來察看的趙飛白。
糟糕!趙飛白看見人沒走之后,驚了一下,又躲回了樹的線團里面。
“你還在那里干嘛?”走前面的人回頭喊了一句。
“啊?哦......來了!”小兄弟一臉迷惑:我剛剛是看到樹靈了嗎?
他揉了揉眼睛,再盯著剛剛那個位置看了一會兒,卻沒看到了,畢竟趙飛白已經躲起來了,遠遠望去,就只看見整顆“花團錦簇”的樹。
后來此地流傳出一個傳聞,說是這棵萬年老樹又有新樹靈了,引得別國的人都紛紛跑過來專門看,大大促進了當?shù)芈糜螛I(yè)。
但看是不能看的,他們最多只能來到前山紅月廟祈求姻緣和家人平安,后山已經被封起來了,只有少部分人才能靠近。
當?shù)丶浪驹洈嘌赃^這樹靈至少得再過千年才能養(yǎng)成,這肯定又是對家廟宇造謠生事,想要毀了這萬年老樹的生機!
神樹想要養(yǎng)靈,就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修養(yǎng)生息,她可不能讓他們毀了這棵神樹。
而現(xiàn)在正闖禍的兩人并不知道后續(xù)發(fā)生的這些事,也不知道樹靈因為人們的期望,竟比預測的時間提前百年出現(xiàn),而且穿的衣服剛好就是趙飛白那天穿的那套,也是花團錦簇的。
蕭若川雖然知道有人來了,但也這是加快了速度,把符包掛到了樹上最高點,還綁了個死結、施了個法,保證不會掉下來。
“你怎么上來了?”掛完符包后往下跳躍想要回到地上的蕭若川問道。
“躲人??!”
蕭若川抬頭看了看遠處,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他們走遠了,我們快下去吧,你蹲這里待會就摔下去了!”
“呸呸!烏鴉嘴!”趙飛白率先下去,動作很快,仿佛要表現(xiàn)自己的靈敏,而且也沒有摔,就是有點豪放。
蕭若川跟在她后面,在她下來的時候,也站到了地上,還順便幫她理了理裙角。
“那現(xiàn)在是不是要許愿???”趙飛白轉過來道。
蕭若川在她轉過來后立馬站直,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許愿?”
“不是說掛完之后就可以許愿了嗎?這符咒的作用不就是心想事成?”
蕭若川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后道:“我覺得你許愿了也不會有人聽到的,畢竟現(xiàn)在已經沒有神靈了。”
“管他的,許了再說,不就圖個心安嗎?”
趙飛白在樹前站好,雙手合十做出很虔誠的樣子,在心里默念道:請保佑我順利減掉這身肌肉,我不想當金剛芭比??!
然后又嘆氣道:估計這不太可能,那我重新許愿,請保佑我?guī)煾负臀疑磉叺娜似狡桨舶玻M@大陸的詛咒能順利被破除,嗯......世界和平!沒了。
站一旁的蕭若川笑了,“你許個愿說那么大聲干嘛?”
趙飛白轉過頭來一臉疑問:“我剛剛沒說話??!”
“......這樣啊?那估計是我幻聽了......”難道是假符?
魔尊大人沒有去細糾,畢竟符包已經掛完了,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