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一個四季如春,繁花似錦的地方。城中有兩條大河穿城而過,一條由東向南,一條由北向西,城主府建在兩條河相聚最近的地方,并從河中引流入溪,整個城主府溪流環(huán)繞,穿府而過。
謹言一行人,現(xiàn)在就在城主府中。
又過了一座小橋流水之后,謹言不禁想到,這城主是有多喜歡這種建筑啊?這一路上都快遇到五六座了吧?府里這么多條河,就不怕招蚊子嗎?
看見謹言又低頭望著小溪,默聞出聲提醒,“謹言,小心些,這水里有禁制,最好不要靠太近了?!?p> 原來這河里有禁制啊,我還想著這么多水,如果有人投毒不就完了嗎?看來這個城主考慮得還挺周詳。
“我看這整個城主府,靠著這些溪流假山布局,隱約是一個大陣,看來江城城主其人,對陣法這一門,應該認識頗深。”
謹言隨手從收納戒中拿出一個小本本,上面記錄了她平時聽到看到的一些有趣的事。
“你說錯了,慎行。江城子此人精通的是藥理,師從百草仙人,雖然百草仙人善草藥和陣法,但是江城子本人對陣法一門并不擅長。江城城主府以前是百草仙人的百草園,自從百草仙人渡劫隕落之后,江城子本人就接管了百草園,并慢慢發(fā)展成江城現(xiàn)在的樣子。”
趙飛白和蕭若川躲在空間里,她讓空間和外面的世界重合,所以現(xiàn)在她看著就好像是站在他們這幾個人身后一樣。
她伸長脖子去看,發(fā)現(xiàn)那個姑娘的本子上寫的是:江城子私藏百草仙人所煉渡劫丹,毀去丹引解靈草,致使百草仙人渡劫失敗并傷重不治而亡。
哦?這姑娘......有點意思啊!
謹言合上小本本,“所以說,城主府的陣法和布局,不能確定是江城子所建還是百草園原先所有?!?p> “哦……原來還有這層原因,我只知道江城城主善藥理,沒想到竟然還師從百草仙人!”
趙飛白猜這個百草仙人應該是之前這片大陸的神醫(yī)。
他們的大師兄無望對這兩個人看不下去了:“你們不覺得,在背后議論別人這些事情不合規(guī)矩嗎?更何況我們還是在別人的府里?!?p> 謹言和慎行閉了嘴,出門在外忘了收斂,失算了。
待進了大廳,終于見到了這里的主人了。
“失敬失敬,原來是如意門的師侄們到了,有失遠迎,是我的過失了?!?p> 謹言以為,能花大價錢請如意門過來祈福的,應該是一個大腹便便的暴發(fā)戶吧,可是現(xiàn)在看來,江城子本人長得倒是挺端正的,蓄著胡須,看著四十來歲的樣子。
眾人回了一個晚輩禮,無望回復到:“城主言重了,是晚輩們叨擾了,豈敢勞煩大駕?!?p> 待二人又相互客氣了一番,說了些事情之后,又有客人來訪了,眾人告了聲別,約定好祈福時間后就被領(lǐng)著去了客房。
本來就是來幫忙的,何須這么多禮節(jié)?謹言覺得出門在外就這點不好,幸好每次都輪不到她說話,她安心的以高冷面目見人,這也應了門主給她起這名的原意,少說話,才不會說錯話。
待入了小院,只剩下自己人的時候,慎行終于忍不住了,關(guān)上門布下屏障之后就開始吐槽。
“我說呢!之前以為是城主嫁女不想大張旗鼓張燈結(jié)彩才沒有開始布置,敢情是等著我們到了之后幫他們布置!”
謹言接了他的話頭,“首先,不能嫁女,是招婿;其次,人家東西都準備好了,還給了我們?nèi)耸郑覀冎皇侵笓]?!?p> 默聞忍不住也插話了:“本來想著只是祈福,沒想到還要做這些,師長們不會是料到了這件事才不想來,并同意我們出來歷練吧!”
“不要瞎說,幫忙布置這件事以前也時有發(fā)生,畢竟大家都認可我們的安排。城主愛女,舍得為她這樣付出,希望她接下來能得大道祝福,一路順暢,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是人之常情?!?p> 無望說完,發(fā)現(xiàn)沒人理他。謹言和慎行在討論江城子為什么只有一個女兒,默聞則在旁邊說起江城主當年偏愛城主夫人,卻無奈仙凡有別,天人永隔的傳聞。
“行啊,默聞!”慎行跨她道。
“默聞厲害,城主夫人是凡人這件事我都不知道呢!”謹言也應和一句。
“我到時候祈??墒且堨`的,不摸清楚事實,請錯人了怎么辦?”默聞解釋道。
“也是,那你到時候不要請靈入體了,直接靈體現(xiàn)身吧,不然江城子把你當成他夫人,到時候動手動腳的,我可看不下去?!?p> 默聞拍掉謹言伸過來的咸豬手,“到時候看,還不知道能不能請到呢,而且還要看靈體穩(wěn)定不穩(wěn)定。”
“欸!江城子會不會就是想要見他夫人一面,才大費周章的請我們過來的啊?”謹言猜測道。
“不能吧……直接上門拜托請靈不就好了嗎?還省錢。這樣拐彎抹角的,江城主是嫌錢太多了嗎?”
謹言拿出小本本,翻到了空白頁,“其實,我當初領(lǐng)了任務之后去卷宗室查了些資料,發(fā)現(xiàn)有一本記錄了江城子和百草仙人關(guān)系的書籍翻到后面就查看不了了。再結(jié)合師長們這么爽快就讓我們接了任務,還是這么大一單子,我就感覺奇怪。”
謹言說著話,還掏出隔音符貼滿了四周,“所以我猜,肯定是他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但瞞不過天道,所以才靠著招婿這件事請我們來祈福求個平安,師長們估計也清楚這些,又不愿出面才讓我們出手的?!?p>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發(fā)聲。
“這其實也只是我的猜測,當不得真。”
無望咳了一聲,“好了好了,就說到這兒,都散了散了,既然收了錢就好好做,終歸是祈福又不是殺人放火。我們只做自己的事,不要陷入他人因果就好。”
謹言在慎行和無望兩個人走后,叫住了默聞,跟她說道:“默聞姐姐?!?p> “怎么了,謹言?”
“你還記不記得我剛剛說的死局?我在會客廳的時候,站在江城主面前重新測過一遍了,發(fā)現(xiàn)這死局,和江城主有關(guān)!”
默聞聽到這句話之后,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