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后,我叫不醒他,就架著奕嗔回到房間,把他放到床上后,自己也躺在旁邊守著。
也不知道奕嗔傷的重不重,剛才那一道強光閃過去,我跟花婆婆兩個人都倒了,這一擊直接打在他身上,會不會很疼?
我盯著奕嗔思索,想起腦海里所見的片段,應(yīng)該是鈴鐺引起的,這么想來,那只赤狐是鈴鐺的主人,花婆婆口中所說的那個贈我鈴鐺的狐仙,就是赤狐吧,那段記憶也是屬于赤狐的。
可這鈴鐺對赤狐來說應(yīng)該很重要啊,就這么隨隨便便就送給我了?
沒等我再想下去,奕嗔伸手摸著額頭,喉嚨也跟著一動,他醒了。
見他醒了,我身子向奕嗔湊了過去,“你醒了啊,怎么比我暈的還久?”
奕嗔一雙眼睛望著房梁,像是想了一會,他撇了我一眼,問,“我怎么暈的?”
怕我一撒謊眼神就把自己出賣了,扭過頭回應(yīng),“是個小法術(shù),花婆婆也不知道?!?p> 奕嗔起身坐了起來,他彎起一條腿側(cè)身問我,“花婆婆?那老太婆想害我?”
我連忙轉(zhuǎn)過頭擺手,“沒有沒有,她老人家也有苦衷不是?!?p> 奕嗔陰冷聲道,“你怎么不敢看我?看著我說?!?p> 不回頭還好,這一回頭就見奕嗔陰著臉看我。
他問,“那老太婆哪里來的法術(shù),你當(dāng)我三歲小孩嗎?”
心想找個什么理由才能跟奕嗔解釋,奕嗔眸子低了下去,“白霽,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點,你現(xiàn)在都敢騙我了。”
我緊張的吞了口口水,說話都不利索了,“我沒有…沒有騙你。”
奕嗔拽了我一條胳膊,就跟那審犯人的語氣似的,“你最好一五一十如實招來。”
問的過程中他一直盯著我,一時不查,竟被他給鉆了空子。
扯開他拽我的手,我撒嬌,“你好兇啊?!边@話剛說完,突然想到理由,我壯著膽子跟他解釋,“花婆婆本來就信奉狐仙多年,指不定是感動了那狐仙,傳了她一點自保的小法術(shù),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說了,本來就是你先變成蛇,花婆婆受到驚嚇才會無意識的攻擊你的?!?p> 說完,我心里默默給自己點贊,恩,合理合理。
奕嗔眉頭微微一皺,還是沒打消對我的懷疑,“真的?”
我眨著眼睛看他,“真的,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問過花婆婆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攻擊了你,而且又不是只有你暈倒,當(dāng)時我們?nèi)齻€人可是都暈了?!弊е揉恋纳弦?,我前后一看,“你看,你不是也沒受什么傷,就只是暈了一會而已?!?p> 被我這一看,奕嗔也檢查了一遍,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怎么就沒受傷了?內(nèi)傷你看的見嗎,這要打的是個凡人,這會兒身子都涼透了?!?p> 我白了他一眼,“你身子本來就是涼的啊。”
這話說完,再看奕嗔,發(fā)現(xiàn)他又盯著我看。
我立馬敗下陣來,問他,“那你疼不疼?”
“算你還有良心?!鞭揉翉堥_手,“來,過來抱抱。”
我被奕嗔抱在懷里,見他這會兒已經(jīng)不生氣了,這才又跟他說,“奕嗔,我已經(jīng)說服花婆婆了,她老人家也已經(jīng)同意我們在一起了,既然你也沒什么大礙,就不要怪花婆婆了好么?”
奕嗔并沒有回應(yīng)我,面無表情的扭過頭,目光無神的盯著一邊看,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或許他還在懷疑我說的話,又或者奕嗔在想明天回柳家的事…
我不知道,但我心虛,想了一下后,我裝成被奕嗔抱的有些不舒服,在他懷里動了動身子。
動作引得奕嗔向我看來,他松手,我躺回自己的位置。
透過老宅的玻璃窗映來的月光,我看不清奕嗔的臉,只見月光照出他身體輪廓,他側(cè)身看我,輕聲一笑,道,“白霽,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