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志賀島無疑是炎熱的,即便有著徐徐海風的吹拂也是無濟于事,坐在網(wǎng)球場邊的座椅上,七海詩音百無聊賴的看著球場上那幾個跑來跑去的身影。
場上的人都是學校里的網(wǎng)球社的,而她則不是,至于她所在這里的原因,純粹是為了等人,準確的說是場上那個正揮舞著球拍的小個子——與田祐希。
兩人是鄰居,很近的那種,近到她家的貓總是跑到對方家里蹭吃蹭喝,順便把與田家的狗——太郎給胖揍一頓。因為是鄰居的緣故,并且一直是在同一所學校,所以從幼稚園開始,兩人便是一起上下學的,不過到了初中卻是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對于社團活動什么的,七海詩音總是避之若浼,與活潑好動的與田形成鮮明反比,所以當與田祐希只要要加入網(wǎng)球社以后,她就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和對方一起放學回家了,嗯。。長達一個星期的很長時間。
獨自回家的不適終究還是擊敗了對回家的渴望,所以,在僅僅過了一個星期以后,網(wǎng)球社每次組織活動的網(wǎng)球場的邊上,就多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即便時間已經(jīng)偏向傍晚,但頭頂?shù)奶栠€是讓七海詩音感覺到一陣刺眼,使得她又狠狠往下拉了拉帽子。
所以說,外出活動什么的她最討厭了。
枯燥的的等待加上帽檐營造的黑暗視野,讓七海詩音難免的有些犯困,腦袋一點一點的,直到——
“嘿!”
耳邊的一聲大喊無疑讓七海詩音嚇了一大跳,要不是眼前的始作俑者拉了她一把,她絕對會從凳子上摔下來。
“你嚇死我了,祐希。”一邊拍著自己的小胸脯,七海詩音一邊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實在是太過分了。
“哈哈,誰叫你在這偷摸睡懶覺的?!?p> “我才沒有?!?p> “沒有才怪呢,我不叫你的話,你就要趴到地上去了?!迸c田祐希翻了翻白眼,語氣里難免戴上了一絲氣憤,她這么英勇的打球身姿對方不好好欣賞也就罷了,竟然還犯困?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她絕對好好教訓對方一頓。
“反正我就是沒有,”七海詩音把腦袋扭向一邊耍起了無賴,見對方還想開口,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你今天的社團活動結(jié)束了嗎?”
“結(jié)束了,把東西給我,我們走吧。”
網(wǎng)球社是有專門放東西地方的,但自從七海詩音每次都陪著她一起來,與田佑希的東西就沒再放到那邊去,而是都交給了七海詩音保管。
美名其曰幫助對方保持注意力,但現(xiàn)在看來,顯然沒什么用。。
學校的離家的距離并不遠,步行也不過十幾分鐘而已,想比于要乘坐三十分鐘巴士才能到的小學,無疑要好的多。
“yoda醬~”
突然地甜膩讓與田祐希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這個稱呼讓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對方一般都是叫她名字祐希的,至于yoda醬。。。只有在有求于她的時候才會這么叫。。
“你又想干嘛?”
“嘿嘿,今晚,我可以去你家吃飯晚飯嗎?”
“不要。”與田祐希的回答很是果斷,自從上次自己媽媽差點被對方蠱惑的把家里的山羊半藏給烤了,她就再也沒把對方給帶回家過。
“哎呀,不要這樣啊,你放心,我這次肯定不打半藏的主意,我保證?!?p> 一臉狐疑的打量了一下眼前信誓旦旦的七海詩音,與田祐希問道:“阿姨做的料理又不是不好吃,你干嘛非要來我家吃。?!?p> 對于與田祐希的問題,七海詩音先是小心翼翼的四處看了看,然后才朝著與田祐希勾了勾手指。
“我昨天晚上看見冰箱里的青椒了,媽媽一定會做的?!?p> “就這?”
“嗯?!逼吆T娨粲昧Φ狞c了點頭,一副我很聰明的樣子。
雖然自己在大家那有著小迷糊這樣的別稱,但在七海詩音這里,她總能找回自信,因為對方的腦回路有時候連她都跟不上,就像現(xiàn)在這樣,但憑借著十幾年下來的熟悉,對于對方,她總有妙招。
學著對方剛剛的樣子,與田祐希也是勾了勾手指,然后湊到了對方的耳邊:“我家今天晚上,也吃青椒?!?p> “啊咧?怎么這樣啊。?!?p> 對于自己的話所取得的效果,與田祐希很是滿意,也不管身后那個還在原地叫苦連天的七海詩音,自顧自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保護半藏,從拒絕音醬開始~
計劃是不錯的,但與田祐希顯然漏算了一點,那就是在小朋友的眼里,朋友的父母似乎總是要更和藹可親一點,而在父母眼里,多照顧一下鄰居家的孩子似乎也是正常的,所以——
“音醬不喜歡吃青椒啊,哎呀?jīng)]關(guān)系的,挑出來給祐希好了,她最喜歡吃了?!?p> 雖然很想說自己也不是很喜歡,但在收到自己媽媽暗戳戳的幾個刀子眼以后,與田祐希只能含淚將七海詩音夾過來的青椒全部送進肚子里。
嗯。。她好像也有點討厭青椒了。。。
托了與田祐希的福,這頓晚餐七海詩音享用的十分開心,應(yīng)該說,沒有青椒,每頓飯她都很開心。
和與田祐希各自搬一個小凳子,然后一起坐在庭院里乘涼是七海詩音從小到大不知道經(jīng)歷過多少次的場景,唯一的不同大概也只是有時是在自己家,而有時則是在與田家。
兩家院子里的動物其實都挺多的,貓、狗、兔子等等,但山羊卻是只有一只,而且是與田家的。
對于想養(yǎng)一只山羊這樣的請求,七海詩音已經(jīng)記不清多少次和自己的媽媽提過了,但結(jié)果無一不是被拒絕了,而拒絕的理由也是基本差不多。
“祐希家養(yǎng)山羊是為了清理院子里的雜草的,雖然我們家也有雜草,可是養(yǎng)一只就夠了,你要是真的喜歡,就多去祐希家摸摸好了,反正你沒事也總往那跑?!?p> 如果理由是因為這個的話,那要是半藏沒了,自己豈不是可以養(yǎng)山羊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每次來到與田祐希家的時候,七海詩音總是忍不住的盯著半藏看個不停,連眼睛都有些放光,可半藏卻從來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變瘦變小,而是一天一天的變大變壯,以至于七海詩音在半藏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新的發(fā)光點。
“yoda醬,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吃半藏???”
對于這樣的問題,與田祐希的回答永遠都是——
“不可能,半藏是絕對不會被吃掉的??!”
對于這個聽了好多遍的答案,七海詩音只能繼續(xù)盯著那個膘肥體壯的山羊君,然后吞了吞口水,看來距離她養(yǎng)山羊的日子還遠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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