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怎么了?難道你對死人有興趣?”他更加嫌棄的遠離了青年幾分,那目光中似乎摻雜了幾分古怪。
“哎,我想起來了!”青年卻猛然一拍大腿,幾乎要跳了起來。
他趕忙拿出手機從中調出一個截圖放在帶頭大哥面前讓他觀看。
“咦,你怎么會有這老頭的照片?難道你們認識?”姓袁的青年一臉懷疑的看向眼前這個尖嘴猴腮的家伙。
“哥,我們要發(fā)財啦??!”被稱為小魚的青年沒有回答帶頭大哥的問題,而是一臉興奮的激動起來。
“怎么了,說說唄?”
“哥,那個照片其實是指揮部那邊下發(fā)出來的,據(jù)說這個中年人是叫什么研究所的博士,他們已經(jīng)在任務大廳發(fā)布了任務。
說是如果有人能夠將這個博士帶回去的話,就能夠給予三瓶新型研究出來的進化藥劑?。 ?p> 話落,兩人都激動的互相對視一眼,小魚趕忙說道:“我們先把他抬出去吧,放在這里說不定啥時候車主就回來了?!?p> ……
劉安尋等人急匆匆的趕回到了地下停車場,由于車鑰匙并不是他們自己攜帶,因此對于車子的安全保障還是很擔心的。
他對著坐在地下停車場門口的火柴盒屋子喊道:“有人嗎?”
透過打開的玻璃看到屋子里的布置很簡約,但桌子上卻能看到很多零食垃圾和亂七八糟的奇怪東西。
劉安尋只看到一個滿頭是汗的青年從窗戶后面冒了出來,那尖嘴猴腮的模樣看起來像是偷偷摸摸的盜賊一般。
“啥事?”
青年不耐煩的說道。
“呃,我來拿一下車鑰匙?!眲矊び行╁e愕,之前他來的時候這年輕人的態(tài)度還沒這么差,可現(xiàn)在的脾氣怎么這么不好?
但此刻他們身在屋檐下卻不得不低頭啊,不能暴露出自己是輪回者的身份,所以他還不能真的被人懟兩句就一拳頭呼過去給人家干死。
劉安尋板著一張冷臉,冷漠的看向熱的滿頭是汗的青年。
青年抬頭看了看外面的陳貝貝和羅朝克,點頭說道:“當初是誰在這里登記的身份卡來這里刷一下就行了?!?p> 他的話仍然很大聲,但卻沒有之前那種很讓人難受的態(tài)度了。
羅朝克向前將自己的身份卡在刷卡器上刷了一下,便出現(xiàn)了072的編號。
“行,你們等下,我馬上給你們找?!鼻嗄暝诙紫律碜釉阼€匙柜里面一陣翻找,可是在072的鑰匙編號上卻沒有見到有鑰匙掛在哪里。
這讓他有些奇怪的撓了撓頭,隨即卻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趕忙從牛仔褲口袋里摸出了一把車鑰匙。
他眼中神色一變,略做思考后才站起身子笑著將鑰匙遞給了劉安尋。
劉安尋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多說些什么,幾人匆忙的進入了地下車庫,順著牌子尋找起自己的車子來。
地面上的保安亭中。
“哥,那群人就是救這博士的人,我們該怎么辦?”小魚有些害怕的詢問著,眼睛不時瞥向地下車庫入口,生怕那幾人下一刻就沖出來找他們麻煩。
“放心吧,我哥已經(jīng)派人來了?!闭f著,一輛軍用吉普便出現(xiàn)在兩人的視野中,他們趕忙將尸體抬上車,對著驅車前來的軍裝男子一個勁的說著什么。
很快,劉安尋陰沉著臉從地下車庫走了上來,他真的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還有人會把他車上的尸體給偷了?
你特么偷什么不好居然惦記勞資車上半死不活的男人,不用想,必定是那保安亭里的兩人!
因為這里只有他們拿著車鑰匙,可現(xiàn)在尸體不見了,那還能有什么好說的,總不能是那中年博士自己醒了然后跑了出去?
那可太離譜了。
至少劉安尋是不可能相信這種荒唐的可能的,那家伙身上還負著那么重的傷,即便自己治療藥劑加身,也只是吊著幾口氣死不了而已。
畢竟他之前的身體狀態(tài)差的不能再差,血都不知道流了多少了,現(xiàn)在還能詐尸跑路?
這就是天方夜譚!
他怒氣沖沖的走出來,卻看到地下車庫前面的水泥地面上站著幾個男子,其中正有保安室里的兩名保安,還有一個身穿軍中的軍人。
他們似乎在交談著什么,但距離太遠有些聽不清。
等劉安尋眾人走出來沒過幾秒,那身穿制服的軍人便笑著拍了拍站在最前面青年的肩膀倆下子,隨后轉身驅車離去。
他冷冽著目光走到保安面前,森寒的低聲道:“為什么要偷走我們救回來的人?”
小魚被眼前兇神惡煞走過來的少年一驚,那眼神和語氣中透露出來的寒氣實在太明顯了,再搭配上那雙仿佛針尖一般刺過來的目光,就連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不止。
袁曲鳴卻有些不樂意的擋在了小魚身前,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永湫Φ溃骸霸趺戳耍陕镞@么大的殺氣,又不是殺父弒母了?!?p> 劉安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黑色的瞳孔之中如同寒冰一般冷冽。
袁曲鳴哆嗦了一下身子,心中雖然有些害怕,但一想到那三瓶藥劑能夠帶來的效果,就立馬轉變了態(tài)度趾高氣昂道:“你在這嚇唬誰呢?難道想挑事?”
由于避難所里的秩序非常完善,根本不比迷霧出現(xiàn)前的秩序差不了多少,因此在這里打架斗毆也是會遭受不小的懲罰的。
如果非要用打架解決問題,可以向上申請進行死斗。
劉安尋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后朝著之前的鐵網(wǎng)入口緩步走去,最后還留下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人是會認人的。”
話落他便瀟灑的邁步走去,在正午的太陽下顯得那么孤傲高冷。
不知為何,避難所的上空是沒有迷霧的,因此這里能仍然能夠見到陽光和藍天。
剩下的陳貝貝兩人也是冷冷的看了這倆保安一眼,隨后毫不猶豫的扭頭轉身離開,陳貝貝沒有問為什么,羅朝克也沒有問。
他們知道劉安尋有自己的辦法可以解決,雖然可能會有些粗暴而已,但這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