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沒留住我是你們醫(yī)院的損失
“不用等幾天,我現(xiàn)在就辭職不干了!沒留住我是你們醫(yī)院的損失?!?p> 去他大爺?shù)?!老子不受這份委屈!
有技術不怕沒地方施展。
這么大的公立醫(yī)院的領導竟然這么迂腐。
聽了一面之詞就決定一名醫(yī)生的前途。
紀東在陳家人眼里就是沒本事的土鱉。
會看病在豪門眼里不算什么本事,只要有錢就可以雇一個二十四小時服務的家庭醫(yī)生,隨叫隨到。
被看不起就算了,還被丈母娘搞砸了工作。
可能戴愛蘭覺得弄丟紀東的工作是對他的重重一擊,其實這個工作對他來說真的可有可無。
太梟集團的繼承人之一還會在乎區(qū)區(qū)公立醫(yī)院外科醫(yī)生這個工作?
他在陳家永遠是最卑微的上門女婿。
丈母娘這輩子都會怨恨他,打壓他,看不起他。
寒窗苦讀十幾年,學成醫(yī)學博士,在大醫(yī)院就職,這是那個偏遠山村的里人人夸贊的美事。
誰不知道紀家出了個人才。
紀東的父親也引以為傲,他很希望兒子在大城市的醫(yī)院工作,這樣村里的親戚如果有什么病可以有門路看病。
在村里最難得不是山珍海味,而是看病。
人吃五谷雜糧,誰也不敢保證不生病。
村里人文化低,上城里看病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
紀家培養(yǎng)出一個醫(yī)學生,算是給村里人做了貢獻,被口口稱贊。
好端端的工作如果被丈母娘搞黃了。
說實話就算他不是梟家少爺,就龍八爺這個身份也非常厲害。
在黑市上,他的手術價格已經(jīng)飆到十萬到二十萬不等。
砍傷縫合和取子彈這樣的小手術他已經(jīng)不接了。
合作了幾年的護士彭媛是他在黑道的接頭人,如今只有她的電話才能請得動龍八爺。
談結(jié)婚彩禮的時候是紀東的大哥還有舅伯親戚們張羅,說好了兩萬彩禮。
如果不是當著紀家人的面不能暴露身份,他真想拿出兩百萬砸到丈母娘的面前讓她下跪。
他不是真的窮,只是想用紀東這個平凡的身份完成最后一件事。
怎么就這么難呢?
當個窮人日子真的不好過。
回到陳瑩的病房。
戴愛蘭面帶笑容正在給女兒削水果,瞥見女婿進來立刻黑臉。
長長嘆了一口氣。
陰陽怪氣的昂著頭,“去把尿盆倒了?!?p> 紀東腦袋里想著事情,沒聽見她的話。
戴愛蘭立刻站起身,用水果刀指著女婿,扯著嗓門叫,“聾了是吧?!我讓你把你老婆的尿盆倒了!”
紀東被丈母娘的聲音嚇了一跳,豪門和素質(zhì)真不能劃等號,更何況陳家還不算是正兒八經(jīng)的豪門,在遼城也就算是個二流家族。
靠著關系網(wǎng),別人吃肉,陳家喝湯,也算賺到了。
陳老太爺一個月之前過世,陳家老夫人悲傷過度入院修養(yǎng),二孫女的婚禮也沒能參加。
家里的生意就靠著大伯和三叔,戴愛蘭的老公十年前去世,她投資的項目多半虧損,只靠著遺產(chǎn)和存款過日子。
所以她才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個豪門女婿來沖門面。
陳家老大的女婿是城北江家的長子,遼城的名門,以煤炭生意為主,實打?qū)嵉募掖髽I(yè)大。
陳家老三的女婿是遼城的餐飲巨頭之子,趙奮,花花公子,舍得給老婆花錢,所以就算他身邊女人無數(shù),老婆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有戴愛蘭千等萬等的女婿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實習外科醫(yī)生,一窮二白。
紀東看著老婆,端莊的坐在病床上,楚楚動人,長發(fā)飄飄,她笑的輕盈可人。
“我的腳是在你家摔壞的,你要負責,所以倒尿盆這種事你應該做的了吧?!”
她輕聲輕語說的讓人一點脾氣都沒有。
紀東無耐默默走過去,端起尿盆,走到丈母娘身邊。
抬起手,從頭到尾,把戴愛蘭淋了個透。
讓一個外科大夫淪落到給老婆倒尿?
做夢去吧!
“啊?。。。。?!”
戴愛蘭簡直瘋了一樣大叫起來。
頭發(fā)濕漉漉的滴著黃色的液體。
一股子腥騷味迅速散發(fā)出來。
這顏色和氣味就知道陳瑩水喝少了。
陳瑩本來見紀東端尿盆,還笑瞇瞇的補充道,“一般人想伺候我,我都不給人家機會,你是走大運了。”
確實是走了狗屎運,上輩子積德了。
“你干嘛!你這是做什么?!你瘋了嗎?!”
陳瑩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紀東倒完了,又把尿盆放回去,心情爽了很多。
幸好站的遠,不然被濺到太惡心了。
戴愛蘭氣的眼都直了,她還不敢開口罵人,怕尿從嘴巴里進去。
“媽,真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倒這玩意兒,真不是故意的?!?p> 戴愛蘭聽見這個‘媽’字渾身難受,火冒三丈,斗雞似的表情想要殺了紀東的心情都有。
顫抖!
憤怒!
“紀東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怪我媽去找你們領導辭退你?!”
“哪敢??!”紀東態(tài)度很恭敬,每句話都很認真。
戴愛蘭真的忍不住了,全身上下溫騷爛臭,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屈辱。
“你給我滾!”
這個滾字拖的聲音很長,那黃色的液體也順勢流到了嘴巴里。
虐人反被虐,害人終害己。
本以為上門女婿都很聽話,沒想到遇到個不按常理出牌的。
“我不滾,我還要在這照顧老婆?!奔o東故意把老婆兩個字說的很曖昧。
氣死戴愛蘭,她瞬間覺得自己血壓飆到兩百了。
“照顧我?你一個月工資夠養(yǎng)我?你知道我買個包要花多少錢嗎?知道我們家一個月花銷流水有多少嗎?就你那點工資不夠我們在五星酒店吃頓海鮮的?!?p> 紀東剛想開口。
“你還欠二百萬彩禮呢,欠債還錢,我跟媽商量好了,反正你這工作一個月就幾千,而我們家里的保姆一個月也是幾千,你給醫(yī)院打工不如給我家打工?!?p> 醫(yī)生這個職業(yè)怎么能跟保姆比?
幾年的時間都泡在圖書館啃書,考個醫(yī)師資格證可不容易,他是靠頭腦和技術吃飯的,救死扶傷值得得到尊重。
保姆呢?即不用考試也不用腦袋,只要身強體壯會干活又眼力見就行。
這兩種職業(yè)投入和收獲不成正比。
我去!這一家人真是奇葩。
欠治!
“我已經(jīng)把家里的保姆辭退了,你從今天開始就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