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她怎么樣了?”
蘇月乾終于想起來了也有些好奇的說道:
“她去了租界,我逛的時候大概是早上我傍晚的時候再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剛剛出來,你說這可不得巧。”
蘇月乾自然是看出了虞嬌的幸災樂禍,語氣沉聲的反駁道: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可能子娟是有事去租界的呢!”
看著蘇月乾臉紅,虞嬌反倒是一臉無所謂了(切,想什么呢?還開始護起那個學生來了):
“哼,租界這個地方你沒事去?而且你去的了嗎?我沒有其他的想法,也沒有貶低你學生的意思,只不過想說,外國人沒有這么好攀的?!?p> 虞嬌說完這句話之后就去廚房了,她本來就餓得要死如今又說了那么多話,估計都要當著廢話聽。
蘇月乾聽了話之后久久不能平靜,她原本以為虞嬌是要說壞話,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為了提醒自己?
這娘們什么時候這么好心?
真不懂!
蘇月乾略顯尷尬好在虞嬌,也到外面去,沒人感覺到他的尷尬。
白板覺得自己真的是真心難受,自己是不是又聽到了什么不能聽到的東西?
“白板,你說我是不是對虞嬌太好了?”
“哥哥對姐姐自然是好的,姐姐遲早有一天會理解哥哥的?!?p> 這話說的聽到蘇月乾耳朵里怎么都不是個滋味?
白板第一次進學校的時候,他感覺到了激動和害怕,為了讓他更好的融入學校蘇月乾,以前給他補了三四天的功課。
虞嬌也無聊的在旁邊嗑瓜子看著,其實她就是防止蘇月乾,這個封建社會的毒瘤禍害自己剛剛撿回來的小苗,反而更加得不償失!
“虞嬌到了書院之后,你聽我的,別亂走!”
“你們書院還是個危險的地方不成,還不允許讓人亂走了,也是說實話,我倒是有些沒想到,我原本以為這是男女分開的,沒想到竟是男女合攏的。”
蘇月乾聽虞嬌的話之后也點點頭,向她解釋道:
“現(xiàn)在西式的教育基本上都是如此,雖然說是男女混合教育,但是到底是兩個班的,也不能算是真正的混合?!?p> “真正的混合哪里會有人來讀,像這些把自家女兒帶到這里來讀書的,估計也是有點受西方影響?!?p> “你說的也沒錯,一般而言女子少可憐,大部分都是男子女子一般進的是私塾。”
虞嬌想起自己學私塾的那些日子,那頭發(fā)花白的老頭子整天盯著自己看,非常的膈應而且,在自己耳邊講那些之乎者也的話。
對比起來,這種學校簡直好的不知道多少,可是這種學校也比私塾貴的多。
平常人連私塾都上不起,更何況這種帶有西式教育的學校,這種學校讀出來的人基本上都是去留學了。
想到這里她又摸了摸白板的頭,警告的說道:
“你可不許給我到西方去留學,我還等著你給我養(yǎng)老呢!”
白板壓根就沒有這么想過,立馬搖了搖頭,他能讀書就已經(jīng)是上天給他的福分,他不敢苛求這么多。
蘇月乾聽了虞嬌的倒是有些不滿意:
“若他學的好的話,到外面去為何不可?”
“一去不回來了怎么辦?我不是白培養(yǎng)了,我不是白花錢了!誰知道什么時候打仗?我不得有個人靠著嗎?或者覺得你覺得你自己有用嗎?”
蘇月乾覺得這話是談不下去,把他的大男子主義壓的死死,也不知道在蘇府受了什么刺激?把好好的一個大家閨秀刺激成這個樣。
“姐姐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白板立馬事實的表忠心,虞嬌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還是得自己養(yǎng)大的才貼心。
等到鈴聲響起來的時候蘇月乾就去上課了,白板是個插班生,而且年齡也是最小的一個,蘇月乾覺得其實白板還可以耗個幾年再去學。
虞嬌表示自己有錢,不差這么幾年的學費,如此他就進去。
“民族的復興離不開我們這群革命的知識分子!我們不能像這個落敗的時代妥協(xié)!”
虞嬌覺得這種教育也未嘗不可,起碼沒有像那些私塾一樣,局限于以自己的能力改變國家,從而發(fā)生君主制的教育。
簡單的來說就是你要尊重君王,輔佐君王虞嬌,這就是無論是男女學習文化四書五經(jīng)之類的必究。
“蘇月乾你覺得當今社會最重要的是什么?”
虞嬌坐在一旁突然就開口,搞得這個課堂頓時一片寂靜,大家都直直的盯著這個女人,她竟然如此熟稔叫著老師的名字,而且老師似乎并沒有生氣。
蘇月乾覺得虞嬌這玩意兒簡直在給自己挖坑,課堂上就不能安穩(wěn)點偏偏要鶴立雞群!
不過這個問題問得非常的出色,他教了這么多年書,很少有人會問這種問題,她們只在乎于學術方面的深究,很少有人會以實際出發(fā)。
“那請問虞嬌同學,你覺得是什么呀?”
虞嬌一愣沒想到這玩意兒還會舉一反三,自己的問題拋給了自己,好在她早就想好了回答的問題,一了一眼周圍之后說的出來:
“骨氣和風氣!”
?。???
這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整個課堂一下子沸騰起來,那些學生也在反復揣摩這兩個詞。
蘇月乾這次非常正式的看向自己這位妻子,沒想到她的思想覺悟這么高,對比于那些藏在深閨中的女子而言,完全是不可觸及的。
“那何為骨氣和風氣!”
虞嬌把一張紙,直直的立在桌子上,然后示意蘇月乾把這張紙吹倒,蘇月乾走了下來覺得虞嬌是在開玩笑。
這種不是隨便一吹就能吹倒?
還需要嘗試嗎?
蘇月乾剛想碰到那張紙的時候,虞嬌把那張紙插進來,書桌的縫隙處。
蘇月乾果然一下子沒有吹倒,還想繼續(xù)嘗試的時候,虞嬌把紙插的更深依舊沒有吹倒。
如此反復課堂上的學生看得一頭霧水,蘇月乾的眼睛卻越來越亮,他似乎明白虞嬌的意思。
除了蘇月乾之外,還有一個人也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