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青春有太多未知的猜測(十)
“非洲女祭司?”
我問了句,“是干嘛的?”
趙一博無奈的看看我,說,
“祭司是一種原始部落里掌管宗教儀式的人,類似現(xiàn)在廟里的主持,但祭司的權(quán)利往往又更大,還可能掌管整個部落的生殺大權(quán)?!?p>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趙一博繼續(xù)道,
“我看的一本書上講了這樣一個女祭司。她童年的時候就被選擇為下一任的女祭司,但前任祭司不愿意她繼承位置,就想方設(shè)法排擠陷害她,甚至找外族的人侵犯她,讓她失去了處女貞操。這樣一來,這個女孩就失去了繼承資格,但老祭司還是不放心,煽動部族的酋長弄死這個女孩。酋長不忍心,就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他和老祭司商量,能不能不要殺人,流放算了。老祭司說不殺也可以,但要剜去雙眼,割掉舌頭,扎聾耳朵,再把她扔到當(dāng)?shù)刈罡叩囊蛔椒逯?,不給水和食物,任憑她在山頂活七天而不死,就可以不殺她。酋長一聽,覺得還不如一刀砍死來的痛快呢,但酋長也不能違背祭司的判決。他們剜掉女孩的眼球,割掉女孩的舌頭,還刺聾了她的耳朵,拖著奄奄一息的女孩,把她扔在當(dāng)?shù)刈罡叩纳椒迳系人?,說是山峰,其實是四面懸崖峭壁的孤峰,頂端是一片較為平坦的石頭平臺,女孩第一天仰面朝天睡了一天,白天被烈日炙烤,晚上又受寒風(fēng)侵襲。但她沒有死,第二天天上開始下雨,女孩補充了水分,漸漸恢復(fù)了意識,第三天,有一只受傷快要死掉的老鷹掉落在她身邊,當(dāng)人們都以為她會毫不猶豫的活吞了這只老鷹的時候,小姑娘慢慢坐起來,瞪著空洞的血眼,嘴巴耳朵里都在淌血,可她溫柔慈愛的撫摸著那只快要死去的老鷹,然后奇跡出現(xiàn)了,那只本來奄奄一息的鷹撲棱幾下翅膀,高高地飛起了,接下來的幾天,這只老鷹都在她的頭頂盤旋,人們以為老鷹是在等她死去而吃她的肉,但讓部族里的人驚奇的是那只老鷹居然是為她找食物去了,老鷹給她抓來一只野兔、一匹小狼,和一條小蟒蛇。
女孩沒有吃掉這些老鷹給她帶來的食物,而是輕柔地?fù)崦麄?,令人驚奇的是這些受傷的動物經(jīng)過她的手全都活了起來。
第五天,老鷹給她叼來一個摔開的椰子,女孩吃了,又解渴又解餓,她可以慢慢地站起來了。
第六天人們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不在山頂了,大家一陣恐慌,最害怕的還是老祭司,這六天的種種怪事,他都看在眼里,女孩有如神助的狀態(tài)也讓部落里的人們議論紛紛,大家開始懷疑起老祭司來,就在大家憤然指責(zé)老祭司的邪惡,對那女孩犯下的罪行時,趁著夜幕降臨,大家發(fā)現(xiàn)一團黑影緩緩逼近,等黑影近了,大家看清,那個沒有了眼睛、耳朵、舌頭的女孩回來了。
她衣服早已破成碎布,幾乎赤裸地斜坐在一只瘦小灰狼的脊背上,一條金燦燦的蟒蛇盤在她的脖子里,她的手中還撫弄著一只白兔,頭頂盤旋著一只褐色羽毛的蒼鷹。
女孩空洞的眼睛里流出眼淚,張開黑乎乎的嘴巴,像是再哭泣,然后她頭上的老鷹一個俯沖,張開一對剛猛的鷹爪,老祭司的臉上立刻多了兩個血窟窿,老鷹把抓下來的眼珠子丟進(jìn)女孩的手掌里,女孩默默地把原本屬于老祭司的眼球塞進(jìn)自己的眼窩。
老祭司疼的在地上打滾,女孩脖子里的蟒蛇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爬上了老祭司的脖子,老祭司嗓子里發(fā)出汩汩地聲音,女孩喉嚨里也發(fā)出汩汩地聲音,再過了一陣,女孩開始張口說話,只不過那個聲音確是老祭司的。
部落里的人嚇壞了,紛紛伏地跪拜,女孩高舉著雙手,幾道閃電在天空劃過,把天地之間照的亮如白晝。
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瞪著一對灰色混濁的眸子,嗓音確是和七八十歲老頭的嗓音,一只狼,一只鷹,一條蛇圍繞著她,他們這里最恐怖的三種猛獸被她驅(qū)使,所有的人都極度恐懼,戰(zhàn)栗著跪伏在地。
你們都該死!
那個幼女發(fā)出一聲蒼老的喉音,她從狼背上下來,那只狼猛的一躥,狠狠咬住酋長的脖子,那個蒼老的喉音響起,
可以賜予給你個痛快的死法,該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