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險
白云悠悠,天空格外的湛藍(lán),林知禮橄欖白勇背上背簍踏上了去尋找沙蘿的路程。
據(jù)他們所說沙蘿距離他們的族地還是有些距離,而且比較少見,不好找。但只要找到一株,就夠他們吃上許久許久。
簡單來說就是少見但高產(chǎn)。
林知禮和橄欖只要聽到高產(chǎn)這兩字眼睛就亮了,畢竟是還有部落要養(yǎng)的人,即便是不可能帶回華部落,但是嘗試種殖也是可以的。
幾人一路走一路找,周圍的風(fēng)景逐漸的沙土化,一陣風(fēng)吹過,黃沙漫天,連睜眼都困難。
烈日逐漸灼人,汗水滴進(jìn)了眼睛,橄欖瞇著眼擦了擦,繼續(xù)埋頭走路。
林知禮似有察覺,將背簍遞給了勇,蹲下身對橄欖道:“我背你。趕緊上來?!?p> 橄欖當(dāng)然不可能讓林知禮背著她走,這種地方這種天氣,自己趕路都困難,更別說再背上一個人了。
橄欖搖頭,話都不想說,繼續(xù)往前走。
林知禮皺眉,抓住橄欖的背簍,繞到她身前,快速蹲下?lián)ё∷耐葟?,迅速起身?p> 橄欖雙腳離了地,一陣恐慌不安,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頸。
前頭隱約傳來林知禮含著笑意有些模糊的聲音:
“你這點重量還怕累著我?我負(fù)重二十千克步行四公里的時候,你還躲家里看小說呢?!?p> 橄欖不滿嘀咕:“我又不止二十千克?!?p> “那你多少?你說說。”
“……”二十千克的兩倍,謝謝。
橄欖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叮囑道:
“你等下就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前頭沒人回話。
橄欖只好問前頭的白:“白,我們還有多久能到?”
白二十出頭,長得有些秀氣,細(xì)眉細(xì)眼,脾氣溫和,看著就讓人心生好感。
“已經(jīng)到了,只是這周圍都沒有看到沙蘿?!彼f話的聲音也是細(xì)聲細(xì)氣的,與這里健美粗獷的大多數(shù)人不同。
橄欖在林知禮背上蹬著腿,“放我下來,我要幫著找。”
林知禮無奈,只好放人。
橄欖幾步就跑到白身邊,四處張望,好奇問道:“沙蘿長什么樣子,你說說吧。”
只是周圍全是沙土,只偶爾能看到半干枯的草叢,荊棘,再也沒有別的了。
白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柔笑道:“就黃黃的?!?p> 橄欖:“…!”
身后傳來林知禮的輕笑聲,橄欖回頭剮了他一眼。
哪里知道泛紅的眼尾,濕潤潤的眼眸看起來半點威懾力也沒有。
反而讓人…想狠狠欺負(fù)。
至少林知禮是想的。
白形容不出沙蘿的樣子,橄欖只好無腦跟著,等著。
好在,在幾人走的快脫水的時候,終于——
找到了一株傳說中的沙蘿!
它就如白所說的那樣,除了黃黃的,也沒有什么別的特點。
植株貼在地面,幾乎埋進(jìn)了沙土,幾片零星的葉子也與沙土同色,要不是有白示意,橄欖絕對以為是片沙土,直接略過。
白示意幾人走近,用手扒開沙土,沿著沙蘿細(xì)莖一路往下挖。
幾人呈圓形圍在一起,徒手扒拉著松軟的沙土,突地,橄欖手下一頓,覺得腳下似有動靜…
橄欖停下后那動靜又消失了,橄欖屏息聆聽,耳邊除了沙土的聲音再沒別的。
林知禮抬頭看著橄欖,眼神詢問。橄欖回神,只以為是錯覺,搖了搖頭。
于是兩人收回心思,繼續(xù)幫著挖沙,沙下已經(jīng)能隱約看到黃色的根莖。
猛地,腳下的沙土一陣晃動,黃沙彌漫,橄欖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地下的晃動越發(fā)激烈,眼看著橄欖沿著沙坡就滾了出去。
林知禮滿眼焦急,在晃動的地面上步伐不穩(wěn)地努力跑向她,“橄欖你別怕,我來了?!?p> 橄欖努力抬頭睜開眼,模糊的視線里,一片混沌的黃沙中,林知禮走向她的身影是那么的堅定,那么的無畏。
橄欖覺得心里有些難受。
抓住身邊的‘枝條’,努力穩(wěn)住自己。
“嘶~~!”耳邊傳來一道似從鼻腔擠出的氣音,橄欖心下覺得不妙,使勁兒眨著眼睛,讓視線更加清晰。
眼下她手里抓著的肉色圓形物體并不是什么枝條,而是一根會動的觸手。
愣神間,身下的怪物漸漸漏出了它完整的身形,只見它長約六米,呈圓柱形,左右兩邊長滿了長長的觸角,褐色的皮殼泛著光,一看就很是堅硬。
這東西長得實在是辣眼睛,橄欖只覺一陣惡心,全身上下都泛著癢,就要放手甩開,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顯然橄欖已經(jīng)將它惹怒,它揮舞著觸角纏上橄欖,正好林知禮趕來拉住橄欖的手,聲音急切:“斧頭!”
橄欖會意,立馬拿出戰(zhàn)斧遞給他,林知禮接過,抬手就向纏住橄欖的觸角上面砍——
一陣惡臭泛綠的液體灑落,觸手掉落在地,那東西疼的一陣翻滾,甩動身體。
黃沙幾乎糊住了眼,地面如海浪般晃動。
即便是這樣,也有一只手堅定的牽著橄欖的手,擋在她身前,將她護(hù)在身后。
林知禮拉著橄欖往旁邊跑,不打算和這怪物正面剛。
只是那怪物并不打算放過他們,直起身體,將林知禮橄欖罩在它身體陰影里,泛綠豎瞳冰冷的看著他們。
林知禮將橄欖往旁邊一推,示意她跑,那怪物眼眸轉(zhuǎn)向橄欖——
林知禮拎著斧頭,打算吸引它的注意力,趁著那怪物還沒攻擊,縱身一躍,對著那怪物的觸手就劈了過去。
剛剛短暫的接觸,他已經(jīng)知道,這東西殼硬,觸手眼睛是唯一能下手的地方,眼睛碰不到只能砍觸手。
他就不信,將它的觸手通通砍掉它還能囂張。
一斧下去,怪物身體右邊的觸手便斷了兩根,那怪物怒的低下腦袋,張開大嘴就想把林知禮吞下,林知禮險險避過,繞到左邊,如法炮制又砍了它兩根觸手。
觸手?jǐn)嗔芽谝恢绷魈手壕G血液,沙土濕潤了一片。
那怪物似乎明白過來林知禮不好對付,但并不想放過傷它的仇人。
它再次揚起腦袋,喉嚨蠕動著,張開嘴,分叉的舌頭分泌出一陣液體——
橄欖見狀,心下不安,連忙提醒——
“小心有毒??!”
然而已經(jīng)晚了,那怪物張著嘴對著林知禮鼻腔顫動,液體如雨水一般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