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八寶粥
“你……”顧庭舒抿了抿嘴不知道該怎么問,沈云箋卻道:“你怎么態(tài)度怪怪的?你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
“你不生氣?”顧庭舒有些疑惑,沈云箋挑眉,“生氣?我當(dāng)然生氣!一言不發(fā)就偷跑了出來,害老娘找了半夜,吹得我這么冷,我當(dāng)然要生氣!”
沈云箋沒好氣的說,顧庭舒愣住了,他不信沈云箋不知道他問的是什么,但她故意不提,他就已經(jīng)知道,沈云箋對于這件事,不是他想的那樣。
顧庭舒又看了看沈云箋鼓起的腮幫子笑了,大手也握緊了沈云箋的手,將自己的披風(fēng)解下來披到沈云箋身上,“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報(bào)備,行嗎?別生氣了好不好?夫人。”
沈云箋本來也沒有真的生他的氣,就算是生氣了,但在聽見他和柳升卿的對話后也沒有氣了,顧庭舒他剛才,害怕的是她對于他和她爹之間那些關(guān)系的看法吧。
“顧庭舒……”沈云箋突然喊他,“嗯?”顧庭舒轉(zhuǎn)頭看她,就見沈云箋認(rèn)真的盯著他道:“對于你和我爹的事情,我不會怪你成為同伙。”
顧庭舒一愣,沈云箋的一席話讓他一下子破防,他緊緊的握著沈云箋的手,“抱歉,你現(xiàn)在掙開,或許還來得及。”
“你拉這么緊,我想掙也掙不開呀,要不然,你松手?”沈云箋開玩笑的說道,卻換回了顧庭舒更大的力氣,“我不會松手的?!?p> “顧庭舒,在很久以前我就很清楚這一點(diǎn)的,我把自己交給你,也是思考過這一點(diǎn)的,我不后悔,所以,你不需要在這件事上面猜忌我是否會動搖?!鄙蛟乒{很認(rèn)真的跟顧庭舒解釋。
顧庭舒走在她旁邊不說話,就這么聽著她講,她很明白,顧庭舒不是殺她爹的兇手,只是一個為了自己的位置利用了這一事件而已,他自己也成了一顆棋子,但他別無選擇。
這是悲傷的,他明知道自己被利用,卻還是身不由己。不過,他也算是相互利用罷,至少他得到了他想要的。
其實(shí)她剛才和洛影到柳府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柳升卿安排在門口的人迎了進(jìn)去,帶著他們?nèi)チ肆浜皖櫷ナ嬲勗挼牟贿h(yuǎn)處,所以,她是很清楚的聽見了顧庭舒和柳升卿的談話的。
她不知道柳升卿為什么要這么做,對于柳升卿這個人,沈云箋也不想去沾惹,因?yàn)樗苊靼?,柳升卿恐怕比楊仕海還難對付。
“對了,你的生辰,還記得嗎?”沈云箋突然開口問顧庭舒。
顧庭舒一愣,蹙眉有些懷疑沈云箋是不是偷聽了他們說話,但看著她真摯的眼神,偷不偷聽也無所謂了,因?yàn)檫@些內(nèi)容,沈云箋知道也沒事。
“不記得了嗎?”沈云箋抿了抿唇,陷入了思考。
顧庭舒卻道:“我只記得,是在冬天,我娘會給我熬八寶粥?!?p> “冬天,八寶粥……”沈云箋呢喃,突然反應(yīng)過來,“我知道是哪一天了!”
“哦?那你說說?!鳖櫷ナ婵粗蛟乒{開心的表情,寵溺的笑了笑,沈云箋也笑,“是臘月初八?!?p> “為什么?”顧庭舒挑眉,沈云箋嘿嘿一笑,“臘八節(jié)聽說過嗎?在這一天大家都要熬八寶粥喝的,所以根據(jù)你的描述,肯定是臘月初八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是臘月初八,但是,以后我的生辰就是臘月初八了。”顧庭舒對沈云箋說。
沈云箋握緊了顧庭舒的手,“好,以后每年,我都給你煮臘八粥?!?p> 兩人在黑夜中十指相扣,相視而笑。
這日之后,顧庭舒黏沈云箋黏得更頻繁了,沈云箋都有些招架不住,無奈的看著他,“你能不能收斂一點(diǎn)?朝堂上的言論都傳到我的耳朵里了。”
因著他太寵沈云箋,楊仕海的同伙們已經(jīng)開始抨擊顧庭舒被美色迷失心智了。
“那又如何?我又沒有耽誤正事?!鳖櫷ナ嬲f得理直氣壯,說話間,已經(jīng)摟住了沈云箋的腰。
沈云箋拍掉他的手,“你不是才下朝,不批公文來摟著我干嘛?快去忙正事。”
“可是夫人,為夫已經(jīng)兩日沒有被夫人親過了,夫人你怎么能這樣對為夫?”顧庭舒說得可憐兮兮。
這是顧庭舒摸出來的門道,他也是最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沈云箋好這一口。
沈云箋果然是心軟的,嗔怪的瞪他一眼,捧著他的臉就給他一個大大的吻。但顧庭舒怎么可能就此滿足,遂伸手扣住她的后腦勺,不讓她后退,變動為主,奪取主權(quán)。
直到沈云箋支撐不住,開始拿手拍顧庭舒后他才分開,意猶未盡的抿了抿嘴,笑著將軟著沈云箋抱在自己腿上坐著,沈云箋調(diào)整了氣息又推了他一下,“快去做正事?!?p> “好好好?!笨粗蛟乒{催促的眼神,顧庭舒無奈的輕笑,將她放開,隨后起身去批改公文了。
沈云箋這才得以松了口氣,這個顧庭舒,看來是把她吃得死死的了。
“陛下,沈?qū)④娺呹P(guān)來報(bào),請求糧草支援?!边@日上朝,一武將遞上一封信,沉聲說道。
“陛下,國庫吃緊,怎么可能再拿得出銀兩來補(bǔ)邊關(guān)?沈?qū)④婑v守邊關(guān)這么久,難道就一直靠朝堂補(bǔ)給,都不會去攻打敵國城池,奪點(diǎn)糧食的嗎?”一文官鄙夷的說。
其余的許多文官都開始附和,“對啊,她可以攻打城池奪糧啊,就只知道靠朝廷補(bǔ)給!”
“我就說女人當(dāng)不了此大任,若是男子為將,恐怕也不會有這么多煩心事了?!?p> “是啊,沈寒霜畢竟是個女人,怎么可能帶得好兵,打得好仗?”
“要不讓陛下將她撤了吧,女人上什么戰(zhàn)場?”
一群文官嘰嘰喳喳的討論了起來,沈南棲面色平靜,魏文杰本想開口,他卻先他一步,“陛下,家姐守關(guān)三年,補(bǔ)給了糧草四次,卻和敵國打了大大小小十二次仗,沒有讓敵軍占領(lǐng)我國寸土,若無功勞,也有苦勞。陛下此次,是想好讓家姐如何了嗎?”
魏文杰笑了笑,“沈侍郎言重了,沈?qū)④娊韼讲蛔岉毭?,朕怎會換將,將軍既然要糧草,從國庫撥給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