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回憶
沈云箋蹙眉,“不對吧,李華亭那人摳搜得很,又愛整人,上次我破壞了他與其他小姐的好事,穿了他為小姐準備的禮物,他還拿這個說事呢,后來我不僅還了衣裳,還補了件新的給他,他才將衣服送回來的?!?p> 沈云箋如此分析,顧庭舒眉頭雖然有所松動,但還是蹙著。沈云箋笑著按按他的眉心,“你別多想了。”
“不是多想?!鳖櫷ナ嫣謱⑸蛟乒{按自己眉心的手握住,按在自己的心口處,平靜的對沈云箋說:“你是我的妻子,我能感覺到,李華亭他對你……”
說到后面,顧庭舒也沒繼續(xù)了,就頓在那里,沈云箋愣了一下,沒想到顧庭舒對李華亭來此有如此大的反應(yīng),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撫,“放心吧,我們是好朋友啊?!?p>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顧庭舒心中卻還是很焦躁,他什么都可以沒有,但沈云箋說過,會一直陪著他,他信了,所以,他不允許誰搶走她,即使是覬覦也不行。
他就這么一直握著沈云箋的手,沈云箋也很配合,并沒有抽開。
日子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到了宴會當(dāng)晚,沈云箋著了一襲白色長裙,衣擺處繡著碎花,走起路來,帶動衣擺,像是點點繁星在搖曳。顧庭舒則是一襲黑色長衫,袖口處繡有暗金色花紋,低調(diào)又貴氣。
看著穿上新禮服的沈云箋,顧庭舒滿意的點點頭,“你穿這件衣服不錯?!?p> 沈云箋跟他開玩笑,“這件不錯?以前的就丑嗎?”
“因為都好看,所以今天這件比之前更好看一點的就只能說是不錯了?!鳖櫷ナ孑p松應(yīng)答,沈云箋挑眉,這回答還真是讓人挑不出毛病。
“行吧?!鄙蛟乒{并不想繼續(xù)糾結(jié)這個問題,一把牽過顧庭舒的手就朝外走,“走吧,一會兒要趕不上宴會了?!?p> 等二人到場時,許多人都到了,紛紛向他們問好,沈云箋便又開始了她的職業(yè)假笑。
不多一會兒,魏文杰就領(lǐng)著眾人來了,簡單的宣布了開席后,宴會就熱鬧了起來,沈云箋一直不喜歡這種阿諛奉承的場面,天知道她就是個社恐,所以也一直沒說話,只笑著應(yīng)付。
就在她百無聊賴,東張西望的時候,魏文杰突然在上位開口道:“對了,如此的熱鬧的場景,不如再多些人來也好。”
楊仕海第一個附和,“陛下說得是。”
“如此,那便請北原國的太子也來吧,遠離家鄉(xiāng),他也許久沒有感受過這種熱鬧的場面了?!蔽何慕茱L(fēng)輕云淡的說道,語氣里頗有一股賞賜給完顏綽這一個機會的感覺。
沈云箋不動聲色的抬眼看魏文杰,見他也正看過來,二人一對視,魏文杰便笑,“攝政王妃覺得如何啊?”
“陛下所言,自然是最高的指令?!鄙蛟乒{起身行禮,不卑不亢道。
魏文杰點點頭,不一會兒就讓人領(lǐng)來了一直被軟禁在皇宮里的完顏綽,他瘦了許多,跟著領(lǐng)路人走進來的時候,一襲藏青色長袍被夜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從背后鼓吹起來,余下他正面清瘦的骨骼。
沈云箋平靜的看著他漸漸走近,完顏綽一路走來,目不斜視,眼神平靜,似乎已經(jīng)消了戾氣。
站定后,他垂下眸子,一掀袍子衣角,單膝跪地朝魏文杰行禮,“完顏綽拜見陛下?!?p> 魏文杰似乎不是很滿意他單膝下跪,是以,他只淡淡點了點頭,又跟旁人說了幾句話,這才轉(zhuǎn)頭對地上跪著的人道:“嗯,起來吧?!?p> 完顏綽道謝后起身,一旁已經(jīng)為他安排了席位,他沉穩(wěn)的走過去坐下,居然就在沈云箋他們座位的對面,一抬眼就可以與對方對視。
沈云箋微微蹙眉,魏文杰此舉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在試探他們?
“北原太子,你許久沒參加過宴會了,還習(xí)慣吧?”楊仕海在一旁譏笑道,完顏綽回以一笑,“許久不曾參加如此盛大的宴會,確實不是很習(xí)慣?!?p> “那是,你們北原國全是粗人,只會圍在火堆旁跳舞,自然是不知道我大承熙王朝宴會的繁華?!币慌杂钟幸晃墓僦S刺道。
此話一出,眾人開始大笑起來,沈云箋平靜的盯著對面的完顏綽,他整個人安靜得過分,似乎與這個熱鬧的宴會格格不入。
“北原太子,如此機會,可要好好享受一下啊,否則,此次過后,回了你們北原,可就享受不到這么盛大的宴會了?!币淮蟪加中Φ?。
另一人又附和著說:“哎,王大人你可不能這么說,他可是北原太子,還是參加過宴會的?!?p> “是是?!庇质且魂囆β暋?p> 宴會因為完顏綽的到來而變成了嘲諷大會,各大臣都在譏笑完顏綽,一朝太子變囚徒。
“陛下,看著臺上這些姑娘跳舞,明姝也心癢癢,想獻丑一次?!闭诒娙诵Φ谜r,坐在最后面的赫連明姝突然站起來,對魏文杰行了一禮。
魏文杰挑了挑眉,“哦?既然貴女想要獻舞,自然是可以的?!闭f罷,對下面的一眾舞女道:“都下去吧,將臺子讓給赫連貴女?!?p> 不一會兒,臺下就只剩下赫連明姝一人,沈云箋不看還好,一眼看過去,眼睛一瞪,隨即又收住了表情,尷尬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怎么了?”身旁的顧庭舒感覺到了她的異樣,微微側(cè)身,低頭問她。
沈云箋搖了搖頭,低聲道:“沒什么,只是覺得,這衣服委實是熟悉了些。”
顧庭舒挑了挑眉,扭頭看了一眼臺上的赫連明姝,又將視線移回沈云箋身上,眼中戲謔更甚,“確實熟悉,一眼難忘?!?p> “嗯?”沈云箋微微瞇眼,顧庭舒伸手將她往自己旁邊撈了撈,壓低聲音道:“還是第一次見你穿如此類型的衣物,確實是讓我一眼難忘。”
“呃……”沈云箋聽此一噎,“你可以不用記住,都是黑歷史啊……”
“那怎么行?那可是我夫人第一次獻舞,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專門為我跳的吧?雖然跳得不怎么樣,但那可是你給我的驚喜,我怎么能忘呢?!鳖櫷ナ嫘χ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