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遇事
沈云箋笑了笑,并沒有答話,此時林梵也走了進(jìn)來,朝二人行了禮,這才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瓶子,遞到沈云箋面前。
“這是?”沈云箋疑惑,林梵耐心的解釋,“此藥是用來生發(fā)的,王爺早早的差人來告知屬下,說王妃昨夜頭疼,特意讓屬下配出的藥,還請王妃收下?!?p> 沈云箋聽此解釋,扯了扯嘴角,拿著小瓷瓶的手捏得死緊,心中吐槽,顧庭舒,我可謝謝你嘞。
赫連明姝卻是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王妃你怎么了?怎的會頭疼?為何頭疼要用生發(fā)的藥?”
“呃……這……”沈云箋正不知道怎么解釋,就聽得赫連明姝說:“王妃還是要好好保護(hù)自己的頭發(fā)呀,在我們北原國,一頭黑發(fā)也是美人的象征?!?p> 沈云箋強顏歡笑,敢情這是在暗中說她丑,頭禿嗎?
沈云箋沒說什么,倒是站在前面的林梵開口了,“赫連貴女言重了,王爺王妃的閨房趣味,不是我們可以想象的?!?p> 赫連明姝:“……”
沈云箋:“???”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啊?!林梵果然就是不同凡響,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王妃,屬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绷骤笠膊欢毫?,只留下一句雷得沈云箋外焦里嫩的話后就退下了。
沈云箋看著林梵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這才干笑著轉(zhuǎn)頭看向赫連明姝,“讓貴女見笑了,你別聽林梵瞎說,那都是些莫須有……”
“王妃不必在意,明姝斷然不會往外說的?!焙者B明姝保持著優(yōu)雅的笑。
沈云箋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笑笑,沒說話。她是真的不習(xí)慣應(yīng)付這樣的場面,一時間,尷尬的氣氛就這么蔓延開來。
“王妃,有您的信。”芍藥從外面走過來,手上拿了一個信封,沈云箋此時覺得她就像是自己的救星,趕緊道:“哦?拿來我看看?!?p> 沈云箋接過,赫連明姝也非常識趣的站起來,“既然王妃有事,那明姝就不叨擾了,明姝告退。”
沈云箋笑著點點頭,“那貴女慢走啊?!贝嗽捯怀觯者B明姝一愣,這沈云箋倒是一點不客氣,連句客套的下次再敘也沒有。
不過既然沈云箋都開口了,赫連明姝也沒有再繼續(xù)呆下去的理由,只得行禮之后離開。
沈云箋拆開信封一看,原來是沈寒霜寫來的,說是她也無聊,便問她有沒有空,約她出來一敘。
沈云箋自然是求之不得,現(xiàn)在府里多了個赫連明姝,讓她總是很不自在,兩人見面也都是套上個微笑假面,能和自家姐姐暢談歡笑,自然是好的。
事不宜遲,沈云箋馬上就收拾了一下自己,把一些事情跟管家云叔交代后就帶著芍藥和芙蕖洛影出門了。
云叔看著面露喜色的沈云箋,無奈的搖頭,“王妃,如今赫連明姝都已經(jīng)住進(jìn)府了,您怎么還往外跑呀?您出去了府中就沒主人主持了。”
沈云箋卻道:“云叔,這你就不懂了?!彼f罷,轉(zhuǎn)身朝四周的下人道:“眾人聽令,若是我和王爺都不在府中,府中事務(wù)便交由云叔處理,明白了嗎?”隨后又笑著拍了拍云叔的肩膀,“云叔,這就交給你了?!?p> 云叔:“……”
“好啦,云叔我出門了!”沈云箋活潑的跳下大門臺階,上了馬車。
云叔只能嘆著氣,搖著頭看沈云箋的馬車愈行愈遠(yuǎn)。
沈寒霜約沈云箋到味珍樓見面,以前他們?nèi)置每偸窍矚g到這家酒樓吃東西,如今沈寒霜回來了,依然保持著這種習(xí)慣。
一到味珍樓,掌柜的就趕緊笑著走了出來,“王妃,沈?qū)④娨呀?jīng)在樓上等您了,您跟我來?!?p> “謝謝掌柜的,咱們都老熟人了,你不必如此拘禮,我自己上去就行,你忙你的吧?!鄙蛟乒{笑著拒絕掌柜的好意,擺了擺手,自己帶著人上樓去了。
味珍樓是京城有名的酒樓,上至達(dá)官貴族,下至平民百姓,涉及的階層非常廣,人流量也很大,沈云箋上樓梯也比較擠。
“哎呦!”一道聲音突然傳來,沈云箋條件反射的朝聲源地看去,卻見在她上面幾階樓梯的一個婦女朝自己倒來,她想也沒想,趕緊往旁邊一躲,婦人肥碩的身子堪堪擦著她的肩頭滾了下去。
沈云箋看著肥碩的婦人一路順著樓梯一直滾到樓下,其間免不了有被那婦人波及的人,一時間,味珍樓亂作一團(tuán)。
那婦人的丫鬟哭天搶地的沖下樓,扶著摔得鼻青臉腫的婦人哭喊,眾人也都在竊竊私語,看這一出突發(fā)事件。
沈云箋只看了一眼,便準(zhǔn)備轉(zhuǎn)身繼續(xù)朝樓上走去,沈寒霜還在樓上等她呢。
“你站??!”身后響起一道聲音,因為四周嘈雜,沈云箋也沒在意,直到一丫鬟模樣的人攔在了她的面前,怒視著她,“這位小姐,你害我家夫人摔得如此慘,就準(zhǔn)備這么走了?”
沈云箋:“???”這是什么情況?人在樓上走,鍋從天上落。
“這位姑娘,你說話得有依據(jù),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家夫人害她摔倒?”芍藥上前一步,氣勢一點不輸那丫鬟。
那丫鬟眼睛一瞪,“我家夫人摔下來時你們?yōu)楹我悖咳羰悄闵焓掷话?,我家夫人也不至于摔這么慘!”
沈云箋挑眉咋舌,“聽著確實好有道理的樣子,不過……”她頓了頓,又繼續(xù)道:“我為何要伸手拉她?我與你家夫人非親非故,沒有理由要拉她吧?”
沈云箋這兩個問題就讓那丫鬟登時答不上來,但那丫鬟似乎還是不死心,“若是個熱心腸的人,扶一把不是應(yīng)該的嗎?你沒有動作,也是間接的造成了我家夫人的傷?!?p> 沈云箋簡直想笑,她微勾唇角,“我記得你不是也跟在你家夫人身后嗎?為何沒有伸手拉她呢?護(hù)主不是你們當(dāng)丫鬟的該做的事嗎?如今自己的主子沒護(hù)好,反而將責(zé)任推到別人身上,你,居心何在呀?”
那丫鬟頓時噎住,也答不上來話,倒是倒在樓下的婦人開始哼哼起來,一看那樣子也摔得不輕。
“你看看我們家夫人被摔成什么樣了,這事兒和你脫不了干系!”那丫鬟指著沈云箋鼻子就開始指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