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爺啊,我跟您老商量件事行不...”
晚上回家后,滿臉寫著‘虛弱’二字的江一帆,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一邊吹著氣球一邊用尾巴舉著迷你小啞鈴的赤銅蛇,扭頭看了他一眼,卻并沒有停下自己的睡前鍛煉。
“我知道你身為九年教育漏網之蛇,在文化方面確實有點薄弱,因此我就先跟你普及一下‘拔苗助長’的故事,再說其他的。
首先呢,這個故事講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農民伯伯...”
江一帆沒有直接開門見山,而是以一則寓言故事作為鋪墊。
直到故事講完之后,江一帆才道出了真正目的:“所以我想說的是,你現(xiàn)在年紀還小,這個階段練一練搏斗技巧、提升一下戰(zhàn)斗意識就可以了。
至于體能訓練什么的完全不用那么拼命,等放到長大些再加倍努力嘛,現(xiàn)在不是都在倡導‘快樂童年’嗎?我覺得這個理念就挺不錯的...”
雖然赤銅蛇能自律地努力鍛煉,簡直是一件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但問題是,現(xiàn)在它鍛煉的時候,只要體力一不夠用,就會通過通靈技找自己借。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可一天借個七八次的,實在是有點吃不消啊...
盡管師鎮(zhèn)說過這對他的身體其實無害,忍一忍就過去了。
可最近走路都感覺自己有點飄的江一帆,實在是有點懷疑師鎮(zhèn)這些話的可信度...
“蛇爺?你有在聽嗎?”
自顧自說了一大段、卻沒得到回應的江一帆,轉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赤銅蛇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躺在桌子上睡著了。
看著它嘴里還叼著的氣球,江一帆便猜到,它是在睡前鍛煉還未結束的時候,就因為太累而不小心地睡了過去。
“唉,你對自己的要求也太嚴苛了吧...”
江一帆嘆了口氣,走過去將它輕輕捧起來,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到他自己手工制作的一張小床上。
“咦?最近又長大了不少啊。”
給它蓋小被子的時候,江一帆發(fā)現(xiàn)居然蓋不住尾巴了。
“估計再過段時間,不止是被子,連這張小床都要睡不下你了,到時候就要再做一張更大的床了?!?p> 看著正在床上酣睡的赤銅蛇,江一帆突然有一種為人父母的感慨。
“晚安,小家伙?!?p> 低頭輕輕親吻了一下赤銅蛇的小腦袋后,江一帆也躺上了床準備睡覺。
“算啦,反正對身體沒損害,體力你想借就借吧,我這年輕體壯的,也還能撐得住...”
一邊按摩著酸痛肌肉、一邊喃喃自語的少年,眼皮子漸漸沉重,意識陷入了夢鄉(xiāng)。
窗外,月明星稀,夜風推著云霧流轉...
...
...
時光匆匆。
八月下旬,午后的步行街。
這個點的太陽依舊熱辣,但好在街旁栽種著一顆顆高大榕樹,行走在青翠樹冠的蔭蔽下,甚至還能感受到幾分涼意。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早戀的情侶們總是選擇在此時此地進行幽會。
如此一來,就很好地避免了‘在傍晚盛裝打扮出門,引起父母疑神疑鬼’的情況發(fā)生。
“吱——!??!”
然而,這處幽會圣地的靜謐沒有持續(xù)多久,就被一聲忽然響起的巨大蟬鳴給打破。
響動之大,嚇得一位上一秒還在用夾子音和男友說著‘討厭’的妹子,下一刻直接變成了一聲雄渾的‘臥槽’。
“夏天最找人討厭的,除了蚊子,就是這些‘驚蟬’了吧?”
坐在長椅上默默看著這一切的江一帆,不禁咧嘴輕笑。
蟬發(fā)出鳴叫是為了求偶,而現(xiàn)在夏天都快過去了,卻仍舊有那么多蟬樂此不疲的鳴叫著,像是對那些找不到對象的單身狗們的嘲笑。
【驚蟬,D-級平衡系妖靈】
【外表與普通的蟬相差不大,唯獨翅膀呈現(xiàn)青綠色,能夠很好地躲藏在樹冠之中不被發(fā)現(xiàn)。
除了空有一副震天響的‘大嗓門’外,就不具備什么戰(zhàn)斗能力了,因此一度被評定為不入級的妖靈。
直到一份研究表明,受其叫聲困擾的居民,往往會引發(fā)‘耳鳴’、‘失聰’、‘神經衰弱’等癥狀,才被重新評定了種族品級?!?p> 【其前置形態(tài)為不入級的‘沉默蟲’?!?p> “那顆樹上有‘驚蟬’,快抓住它!”
遠處幾名大學生模樣的青年,紛紛叫喊著轉身招呼各自身旁的妖靈,揮舞著捕蟲網向那棵發(fā)出聲音的榕樹跑去。
一般情況下,碰到闖入城市的野生妖靈,都是打給搜查局,讓他們派人來處理。
但對于‘驚蟬’這種沒什么攻擊性、數(shù)量又多的野生妖靈,讓搜查員們來處理實在是大材小用。
所以,搜查局通常都會將這些小麻煩轉交到‘御妖使公會’,在任務發(fā)布平臺以懸賞的形式,借用民間御妖使們的力量來處理。
對于這種賺取外快的機會,還是有很多人搶著做的,比如此時的這幾名大學生。
不過江一帆覺得,促使他們這么賣力的不一定是任務賞金,更可能是學校的一些強制要求,比如暑假要做社會實踐什么的。
畢竟,最廉價勞動力=學生。
“喲,咱們阿帆一個暑假不見,怎么看著這么虛浮了?年輕人要多保重身體啊?!?p> 終于姍姍來遲的金源寶,牽著已經有他屁股蛋高的石熊寶走來,看到江一帆那略微蒼白的面色后,不禁調侃道。
這個暑假,江一帆都在師鎮(zhèn)那邊苦修,而金源寶由于石熊寶總是在訓練時偷懶,便讓金爸給他報了個暑期訓練營。
因此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這個暑假難得地沒見幾次面。
“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啊...”
江一帆輕嘆了口氣,然后伸手戳了戳他軟綿綿的大肚腩,“你那個訓練營的效果看著也不怎么樣啊,還以為一個暑假過去,會來個大變樣呢。”
“講屁話?我報的是見習御妖使訓練營,又不是減肥訓練營?!?p> 金源寶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而且我這個暑假可沒有荒廢,我家石熊寶可是拿了‘勞動之星’畢業(yè)的?!?p> 說到這里,一旁的石熊寶還驕傲地仰頭叉腰。
“勞動之星?”
江一帆黑人問號.jpg
“對,別看這個稱號樸實無華,但實際上卻極具含金量,不信待會兒再讓你的赤銅蛇和我的石熊寶比試比試?”
正吹噓著,金源寶忽然注意到了一個不尋常之處,“誒?你的赤銅蛇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在他印象中,原本只有巴掌大的小蛇,此時的個頭已經有大半條成人手臂長短了,蜷縮在江一帆肩頭顯得很是擁擠。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赤銅蛇本應該是赤銅色,可為什么此時他見到的卻是一身青銅色?
“你知道蛇的別稱是什么嗎?”
江一帆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
“唔...小龍?”
“嗯,這個暑假它看了很多成龍電影。”
“啥意思?”
“變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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