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十層是北城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一層只有2套。
李逍遙腳步聲沉重地在寂靜的走廊上行走,他的皮鞋略帶一點跟,踩在酒店走廊的地板上,每一步都能聽到鑿石的聲響。
離房間還差幾步,李逍遙就等不及地從口袋里掏出房卡,他擦了擦嘴邊今天吃晚飯的油,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插進(jìn)房卡。
進(jìn)到房間,房間沒有開燈,黑漆漆一片。
“小美人,怎么不開燈??!”李逍遙脫掉外套,搓著雙手,金牙微露,在總統(tǒng)房間里尋找著凌幼圓的身影。
“別讓爺找你了,快出來,不用害羞,爺會好好疼你的!”說這話的時候,他滿臉猥瑣的笑容,聲音就像是被卡了的磁帶,音調(diào)拐了360度的彎。
他趕緊小跑到臥室,一眼看見被子里鼓鼓囊囊,是有一個人蒙在被子里。
李逍遙將剛才在樓下買的超薄用品甩在床頭柜方便拿到的位置,坐在床邊斜嘴笑著,“想開了就好,陪爺玩玩少不了好處,只要把爺伺候好了,娛樂圈都讓你隨便進(jìn),別說是公司的一個小小的編輯了?!?p> 見被子里的人沒有回應(yīng),他接著說道:“爺家里有錢有勢,能讓你擁有一切,也能讓你一無所有,別怪我沒提醒你?!?p> 一波軟硬操作齊下,李逍遙將手伸進(jìn)被子里,想要發(fā)出進(jìn)攻。
“疼!我靠!是個男的!”
李逍遙手剛伸進(jìn)被子里,展卿博拽著他的胳膊,向他的臉重重砸去一拳,接著將他摔到地上。
他看見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自己的房間里,嚇得懵住了。
“展卿博!你怎么會在我房間?!你打老子做什么?活膩了?”李逍遙手捂著臉。
展卿博甩了甩手,“打你是臟了我的手!”接著又朝著李逍遙踹去了一腳。
李逍遙整個人趴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展卿博,你完了!以后休想在娛樂圈混下去!你知道我哥是誰么!說出來嚇?biāo)滥?!”李逍遙整個人向后爬了幾步。
展卿博嘴角一抹譏笑,“歐?誰???”
“你這種低賤的人也不配知道,我這就打電話給我哥,讓我哥封殺你?!?p> 展卿博卷起袖子,看到了床頭柜上的那盒避孕套,臉上瞬間沒有表情,眼神就像是等待捕捉獵物的狼,兇狠且冰冷。
“哥!快帶人來我這救我,展卿博那小子瘋了,他把我打了,我要封殺他!”李逍遙活像個沒斷奶的“哥寶男”在電話里拼命地求救。
可電話那頭并沒有聽到他想聽到的內(nèi)容。
李逍遙的哥哥李富龍一只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你居然敢惹展卿博!你知不知道他家是公司重要的合作伙伴,沒了這個合作對象我讓你變沒!”
“哥?!”李逍遙還沒有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李富龍作為公司的CEO平時說話辦事都是很平穩(wěn)的,很少見過他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講話。
不一會展卿博的手機(jī)響起,展卿博皺眉,等到電話響到5、6聲的時候才將電話滑到接聽的位置。
對面電話,李富龍一個勁地向展卿博道歉。
展卿博只是冷冷地回復(fù)了一句,“以后不想看到有他署名的作品?!?p> 聽到這話,李逍遙感覺不太對勁,“這是什么意思?你TM別得寸進(jìn)尺,今晚我明明約的是那個小丫頭,怎么是你在這,你們什么關(guān)系啊!我懂了!你不就是想要你的小情人嘛!爺送你了,被TM不識好歹,要不然我就把你倆的事公布于眾,上個熱搜怎么樣!”
正在李逍遙還一臉神氣的時候,酒店房門突然被打開,進(jìn)來四五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將李逍遙拖走。
“你們誰啊!誰給你們的膽子!”走廊都是李逍遙的狼嚎聲。
最后一個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低著頭和展卿博說道:“李總讓我跟您說聲抱歉,您說的他會辦到,請您放心?!?p> “轉(zhuǎn)告你家這位有錢有勢的李導(dǎo)演,要是再敢碰凌幼圓一根汗毛,別怪我不客氣。”說完戴上口罩,離開了酒店。
“你們膽子肥了嗎?”李逍遙被帶到哥哥派來的車上,被幾個黑衣男架著。
車子在別墅區(qū)停下,李逍遙被架進(jìn)別墅里。
“李總說了,讓您在別墅里躲1個月,沒有必要的事情就不要出來了?!焙谝履袑㈦娫掃f給李逍遙。
“逍遙,以后放棄當(dāng)導(dǎo)演吧,反正你也沒什么好作品,都是我用錢砸出來的,你先在別墅里老老實實待上一個月,等展卿博氣消了,我在給你找點別的事干。”李富龍手扶在額頭,嘆了口氣,這小子惹誰不好,要惹這個大人物。
哥哥是北城有名的富商,他從未見過李富龍這樣低聲下四,“這男的到底什么來頭,哥,為什么要怕他啊,我找人弄他,讓他在娛樂圈混不下去!”
“你給我老實待著,展卿博的媽媽是王氏集團(tuán)的總裁,整個王氏都是他們家族的,你明白嗎?在北城沒人敢得罪王氏集團(tuán)的人,展卿博就是那種在娛樂圈混不好就要回家繼承產(chǎn)業(yè)的人!”李富強(qiáng)說的時候,不忘唉聲嘆氣,“你小子給我惹出這么大事,等我跟你慢慢算賬!”
李逍遙瞬間四肢發(fā)軟,沒想到這次是踩到了老虎的尾巴。
*
晚上十點,凌幼圓抬眼看向窗外,驚奇地發(fā)現(xiàn)窗外空中飄起的雪花。
她小跑到窗邊不顧外面刮的冷風(fēng),打開窗戶,伸出手接住落在掌心的雪花。
已經(jīng)不記得這是這個冬天的第幾場雪了,她的眼神從驚喜慢慢地憂郁了下來,出事的那天,也是下著這樣的飄雪,不是很大,但是落在人的身上,也能滿頭白雪。
正當(dāng)她在回憶的傷痛之中,突然聽到門口大門有開鎖的聲音。
凌幼圓渾身汗毛豎起,她從來都沒有把大門的鑰匙給過任何人,是誰在開門?
她趕緊把自己房間的門緊緊在里面反鎖上,躲進(jìn)了衣柜里。
雙手顫抖的手,撥錯了幾次號碼后,終于撥通了展卿博的電話。
“我家好像進(jìn)人了!我好害怕!”凌幼圓小聲說著,上牙齒和下牙齒已經(jīng)開始相互摩擦的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