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野跌跌撞撞的晃蕩在森林里,突然聽到灌木后面有人說話,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卻看到一個青面人影提著賀果與車禮植對峙。夏野不敢發(fā)出聲響,隨即捂著嘴驚恐不安的蹲在灌木叢中。那青面男身材魁梧高大,面容全被黑斗篷和面具遮住,就像地獄使者那般。
“竟然被你這小鬼找到了。”
青面男對一臉嚴肅緊張的車禮植笑道,笑聲帶著陰風刮進夏野的頭皮。
“你是誰?怎么會用域?!?p> 青面男將奄奄一息的賀果扔在腳下,不屑的說道:“無限城真是越來越不行了,一個一等將軍都不如一個三等私生子?!鼻嗝婺幸荒_踩在賀果的頭上,笑道:“怎么說呢,我還真沒想到你會在這里,要不是親眼所見,看來江湘秉在旦白已經(jīng)能一手遮天了,江禾那個老東西?!?p> 江湘秉是旦白的太子,也是車禮植同父異母的兄長,車禮植一聽心里自然不滿,隨即對其施展了一個八卦域,皺眉問道:“你是誰?想做什么?!?p> 青面男看著四周的域壁,更是放肆大笑起來。
“我今天本來沒什么任務的,不過可以陪你練練,看看你掌握了多少。不過…”青面男從賀果的肩部拔出匕首,笑聲止住時突然看向灌木里的夏野,瘋笑道:“先把偷聽的老鼠解決了?!?p> 夏野沒有內力,更不會武功,看到朝自己飛來的匕首,只能大叫著想要跑開,可是身體根本動彈不了,灌木已經(jīng)被匕首和殺氣撕開。千鈞一發(fā)之際,車禮植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夏野面前,匕首瞬間停止了。車禮植目光直逼著青面男,淡定的從夏野的眼球前拿走停止的匕首。車禮植瞥了一眼止不住顫抖的夏野,她已經(jīng)哭出來了。
“聽說金楠夏野膽小如鼠,看來也不是空穴來風?!避嚩Y植伸出手想要扶起夏野,可是她根本站不起來,索性就這樣吧。
青面男發(fā)出奸佞的感嘆聲,坐在賀果的身體上笑道:“時間象域,看來你會的不少啊。真有趣?!?p> 狂風隨著令人窒息的笑聲大肆席卷,下雪了。一個白色的扇形域壁突然出現(xiàn)在八卦域內。
“你到底是誰…”車禮植拿出剛才的匕首,向對面已經(jīng)站起來的青面男問道:“你怎么會三則域”
青面男不再說話,轉動著僵硬的脖子,車禮植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脖子上的皮膚是死人的慘白色。
“那么,就開始吧…”青面男突然奔向車禮植,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好快的速度。車禮植一把撈起夏野,迅速的躲閃到一旁,但肩部還是被看不清的武器刺傷了。車禮植瞥了眼自己的傷口,一把將夏野扔了出去。然后消失不見了。
青面男興奮的四處張望,不停的發(fā)出叫聲。突然青色面具出現(xiàn)一到裂痕,頸部隨即又被劃了一道口子。車禮植沒有沒有消失,而是變快了。
車禮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嘴角流出鮮紅的血。這就是尤氏三則域,這是尤三則創(chuàng)設的,在域內的行動隨著時間的流逝會變得緩慢,這就是車禮植一開始就如此行動的原因,因為之后就是拼內力,可是顯而易見,青面男的內力在自己之上。但是尤氏三則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只針對活體的行動。
車禮植抹掉嘴角的血,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子,心想著不能拖延時間,于是加快了進攻。
“變慢了…”
青年男一把抓住露出破綻的車禮植,一支利刃從黑袍里猛的飛出,將其釘在大樹上,青面男傾斜著身體湊到車禮植面前,低沉說道:“你很聰明,但是很弱,和你母親一樣。”
尤不煩,車禮植的母親。
“閉嘴…”
車禮植憤怒的向青面男的臉刺去,但是他沒有躲避,黑血順著面具的裂滴在車禮植的衣服上。青面男的笑聲仍然可怕,無數(shù)的利刃緊緊的扎進車禮植的手和腳。面具掉下來一小塊,但男人毫不在意的就這樣看著已經(jīng)暈死過去的車禮植。
“放開他…”
身后一個稚嫩的聲音想起,青面男回過頭看到夏家三姐弟站在域外,松開掐在車禮植脖子上蒼白的大手,后者的身體瞬間砸在雪地里,血染紅了純潔的雪。
青面男饒有興趣的看向三人,絲毫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叫囂道:“這不是葉空的怪胎嗎?”
夏聽站在前方,夏亦攙扶著還在顫抖的夏野。沒等夏野叫出聲,夏聽已經(jīng)氣沖沖的跑進三則域。夏亦將姐姐輕輕地安置在大樹邊,安慰道:“姐姐不怕,我們保護你?!比缓笮∨苤矞蕚淙胗?。夏野立刻爬到樹干后面,擔憂著自己的兩個弟弟。
“你進來做什么?”夏聽對著弟弟吼道:“回去保護好姐姐,這個丑八怪交給我對付。聽哥哥的話,快回去?!?p> “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
“看來我是被你們兩個小鬼瞧不上了…”青面男大笑著飛向兩兄弟,大叫道:“全都要死,都要死?!?p> 突然,一根大樹倒在青面男的前面。夏聽一臉嚴肅的盯著男子。
“難怪你這小子不怕,原來你是三則域的克星。有趣,有趣?!?p> 青面男加快速度,夏聽雙手揮舞操控著一切,積雪,巨石,樹干全都是鋒利的武器,而且夏聽的速度更快,武器們聚成一個巨大的球,重重的壓在青面男身上,域消失了。夏聽得意的扭頭對著夏野和夏亦做了個鬼臉。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向青面男的尸體,準備一睹真容,突然一陣冰掠過胸前。不知什么東西撐開了大球。
夏亦尖叫著跑過去想要救出夏聽,但是被夏野一把拉住。
“那是心臟,而且他有再生能力,你不能去?!?p> 夏亦不可思議的看著淚流滿面的夏野,咆哮道:“那可是夏聽啊,我們怎么能不救他?!?p> “我們打不過他…”夏野依舊死死地抓著夏亦。青面男最終還是松開了夏聽,看了眼車禮植和憤憤不平的夏家兩姐弟,然后默默地消失在黑暗里。
夏亦掙開夏野的束縛,瘋了似的跑到夏聽身邊將其抱起來準備回大本營。
“好痛…”夏聽眼神呆滯的看著天空輕聲叫道,再看一眼還呆在原地的夏野,捂著胸口對夏亦說道:“別動,很痛的,不要怪姐姐,她是對的,你打不過他,小屁孩?!笨粗粋€勁哭的夏亦,夏聽拼盡最后一絲力氣說道。
夏亦抱著夏聽的哭的不能自已,完全沒有在意他在說什么,一股震動從前方傳來,夏亦瞪圓了眼睛,以為是面具男人又來了,可惜是君不見他們。
“這怎么回事?”莫友是看到受傷的賀果和車禮植,但直覺還是讓他奔向夏聽。
“不行了。”莫友是查看夏聽的微弱的心跳和脈搏,也無能為力。
“等一下…”車禮植躺在君不見的懷里發(fā)出細微的聲音,掙扎道:“我可以用時間象域暫停他的生命,但我能力有限,你們要及時的找來梓小姐?!?p> 此話一出,夏亦連忙跪在地上,卑微的懇請車禮植救夏聽。君不見一臉擔憂的看向車禮植和夏聽。輕聲的詢問懷里已經(jīng)傷痕累累的人,“你撐得住嗎?”
“不管怎樣都要拼盡全力…”
車禮植看向滿眼不安和歉意的夏野,君不見看到他眼里的堅韌,示意一旁已經(jīng)幫他止住血的莫友是前去尋找梓因何。
車禮植盤坐在夏亦身邊,一個藍色的域緊緊包裹在夏聽的身體上,這是他現(xiàn)在的極限了。鮮血從車禮植的口中噴出,君不見急忙上前查看。
看到域壁正在慢慢消失,車禮植對君不見說道:“我內力不夠了,不能讓域壁消失,我們只有這次機會?!?p> 君不見焦急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無計可施時,夏野顫顫巍巍的抽泣道:“同等級的內力是相通的”。
君不見激動的看向已經(jīng)疲憊不堪的車禮植,見其說道:“我是上下?!?p> 君不見看向只是入門的夏亦,失望的說道:“對不起,我是護神。”
“五小姐,我是上下?!?p> 背后傳來一個細微的聲音,君不見開心的看著抱著賀果的柴惑疾。夏亦一臉感激的看著眼前的三人,說道:“請你們救救夏聽,求你們了。”
于是柴惑疾一只手扛著賀果,一只手貼近車禮植的后背,一股暖流從背后慢慢淌進身體,車禮植又將時間象域建立起來。
“成功了…”夏亦喜極而泣的看著地上被白色域緊緊包裹的夏聽。而身后也跑來了棉兒和莫友是。
“實在抱歉…”莫友是喘著粗氣,一旁的棉兒已經(jīng)嚴肅的對夏聽搭起了脈,莫友是對君不見說道:“我在路上遇到洗完衣服的六小姐,怕耽誤時間就帶她來了?!?p> 眾人目光焦急的鎖定在棉兒和夏聽身上。
只見棉兒放下夏聽的手腕,看向眾人最后目光停留在夏野的身上,輕聲說道:“抱歉…?!?p> 域壁已經(jīng)消失了,車禮植也隨即倒在君不見的懷里,而身后的夏野在看到域壁消失的那一剎那,早就已經(jīng)暈了過去。
夏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盲目的看著眾人。搖頭哭道:“怎么會”。哭聲慢慢掩蓋夏亦的話,可憐的孩子無助的看向身后倒地的姐姐,對著眾人咆哮:“我討厭你們?!比缓蟊е穆犅涞氖w大哭起來。
雪白凈的厲害,血紅艷的刺眼。
梓歸井看向森林的方向,心里有種不詳?shù)母杏X,但是也沒有多想,因為他約了女兒一會去看夙人表演。
“你怎么在這里?”
梓因何提著藥箱,看著發(fā)呆癡笑的梓歸井,不解的笑道:“我不是讓你在房里等我嗎?我給老將軍看完腿疾就過去。這么冷的天,你站在雪地里,不冷呀?”
聽到女兒的關心,梓歸井內心暖和的不得了,傻笑道:“沒事,我就在這等著,去晚了怕好位置給占了。你先去忙吧?!?p> 見父親如此,梓因何笑出了聲,對其說道:“好吧,就是給他翻翻身,配幾副藥,很快的?!?p> 梓歸井看著女兒離開的背影,高興的跳起來掛在樹上,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
梓因何也很歡樂,提著藥箱徑直走進初忠的房間,完全忘了敲門。
“不好意思,老將軍,忘記敲門了。”梓因何一邊拿出一盒藥丸,一邊說道。轉身卻看到初忠癱倒在地,梓因何顧不上被嚇掉的藥丸,連忙上前查看奄奄一息的初忠,但他的舌頭已經(jīng)被人扯斷了。梓因何將其扶靠在桌角,準備去拿藥箱,但初忠卻一個勁的呼喚。梓因何立刻明白他這是想說什么,只看到目光盯著屏風背后,然后就一命嗚呼了。
梓因何皺著眉將死不瞑目的初忠輕放在地上,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所有關節(jié)都被人打斷,而且不流一滴血。
一種不安向梓因何襲來,跌跌撞撞的爬起準備逃離這里,卻被一個青影打倒在地。梓因何爬起看向那人,害怕的往身后退去。就在梓因何遺憾終身之時,梓歸井破門而入,一把攬起梓因何,并將其護在身后。
“是你?”梓歸井對惡狠狠那人說道。
來者正是在左目刺殺太史門的青衣女人若有。
“竟敢打我女兒…”梓歸井的手臂上燃燒著紫黑色的長劍。
兩人大打出手,最終梓歸井一劍殺了若有。這時梓歸井才感受到魍魎枯的情況,于是帶著梓因何
準備去查看,正好遇到也察覺不對勁的若水。
“施主,我剛聽人說有人在演習里動了手腳,現(xiàn)在初將軍已經(jīng)帶著人去魍魎枯那邊了?!?p> 若水對梓氏父女說道。梓歸井原本不放心梓因何一個人,但也擔心魍魎枯那邊有危險,于是將梓因何交給若水,便奔向了魍魎枯。
“和尚,要是因何受一點傷,我回來打斷你的腿?!?p> 若水還來不及反駁,梓歸井就已經(jīng)不見了,空中只有飛雪和他的“打斷你的腿”,若水無措的看向梓因何,兩人相視一笑。
“我們去猴子那里吧,棉兒不會武功,我怕他們有危險?!?p> 于是兩人立即跑向了猴子的房間。卻看到猴子已經(jīng)在自己拆繃帶了。
“棉兒沒來,我想著這么多天了,應該可以拆了。”
梓因何無奈的看著已經(jīng)拆的差不多的猴子,一邊詢問棉兒的下落,一邊檢查他的身體。
“剛才蓮子姐姐告訴我說,棉兒和小師妹他們去看演戲了,本來…”
“演習?”梓因何和若水相視一眼,驚訝的問道:“還有誰?”
“聽說還有那兩對雙生子,還有…夏野?”猴子看著兩人凝重的神情,不解的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演習出了問題,現(xiàn)在森林那邊很危險,不過初將軍已經(jīng)過去了,就是不知道不見,她們怎么樣?!比羲畵鷳n的看向森林方向,站起來解釋道。
“他們不是夙人,不能從操場那邊走,應該是從旁邊的小樹林。希望沒事?!辫饕蚝位叵肫饎倓偹廊?,還沒人知道的初忠,嚴肅的看著煥然一新的猴子,笑道:“已經(jīng)差不多,可以拆了?!?p> 猴子興奮的跑到鏡子邊,毛發(fā)鮮紅,從鎖骨下去,皮膚上遍布著一條條紅色的脈絡,肌肉壯實但卻身輕如燕。猴子滿意的笑道:“我感覺我充滿了力量?!?p> “我將阿霞的內力和你合而為一,雖然受了很多苦,但今后只要你勤加練習,定會有所作為?!辫饕蚝斡H切地看著手足舞蹈的猴子,耐心的解釋道。
“對了,那我的小漂亮呢?”猴子一邊穿好衣服,一邊詢問那只寄有自己和阿霞內力的綠咬鵑。
“它有了內力,已經(jīng)成了精,前幾日張將軍帶著初三進谷,我讓他們放進去了?!?p> 猴子失落的聽著,對這只美麗的小鳥趕到愧疚。若水上前鞠了一躬,對梓因何說道:“施主,我原答應了你父親,可是我也承諾過師傅要保護好不見…”
“我知道…”梓因何站起身真誠溫和的看著若水,笑道:“小猴子可以保護我,你去吧?!?p> 若水后退一步向兩人鞠了一躬,轉身就消失在了飛雪中。
這本是一個美麗的傍晚,許多人都有著自己的私事,結伴行走在飛雪叢里,誰知道下一秒就會失去身邊的人。哐啷一聲,在城東的洪右打碎了讓要給大侍者的酒。讓一拳打在洪右的臉上,罵道:“你這臭小子,這可是我從初護宇那里偷來的,就這一瓶?!?p> “知道了知道了…”洪右摸著臉望著破碎的酒壇出了神,一種不祥的預感讓袖子里的水蛇蠢蠢欲動。
“要不…”讓勾搭著洪右的肩膀,賊眉鼠眼的笑道:“用你那個?”
洪右知道他一直惦記著腰間的酒壺,一點也不客氣的溜開,拒絕道:“想喝我的酒?門都沒有,你先去,我去老黃那邊打一壺?!闭f著就離開了。
讓看著洪右身上那抹紅色,憂傷的自言自語道:“你還放不下嗎?”然后搖搖頭,大步流星的和飛雪一起舞蹈著,潔白的衣衫仿佛就要與天空融為一體。兩人就這樣背道而馳。
終于到了大侍者的墳墓,讓一改以往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瑏辛⒃诖笫陶咭慌?,看向斷墨。讓第一次覺得有些寒冷,看著黃昏下的無限城,對大侍者笑道:“不知道你這么做值不值得?!?p> 突然一絲不安占據(jù)了讓,讓看向魍魎枯,對大侍者說道:“抱歉,我下次再來看你了,你家這谷好像出問題了?!闭f著便準備離開。
突然一把匕首從身后襲來,讓一個漂亮的轉身,冰制的匕首扎進了雪地。
“你這次怎么不戴面具了?”
讓一臉嚴肅的看向云悲,笑道:“看來是你們在搗鬼了?!痹捳Z間,手上已經(jīng)握著了一把鋒利的長劍。雪,被兩人凍結成了冰。
云悲也握這一把冰劍,不茍言笑的看向讓:“我來拿回我的東西?!?p> 兩人不再說話,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讓猶如與自己的影子糾纏著,難分伯仲,但魍魎枯那邊的情況似乎很緊急,讓想要速戰(zhàn)速決。退回到自己的位置,收起冰劍,雙手合十,地動山搖,一茬茬冰刀從地面拔起,云悲躲避的有些吃力。
“看來,你的確很厲害”。
云悲一邊快速的躲閃,一邊大笑道,一把冰刀刺中了他胳膊,但他不以為然,直接將其拔出,笑道:“原來如此,你還施展了時間象域,難怪我的速度一瞬間變慢了。她說的不錯,你真的是個很好…”
“閉嘴…”
云悲話還沒說完,另一把冰刀劃傷了他精致的臉龐,陰沉的看向滿腔怒火的讓,然后被一個冰柱緩緩托起。
“那么,我就讓你看看什么是自然控制者。”
下雪了?不,是冰刀。
讓還沒來的及思考,天上就密密麻麻的飛下來冰刀,速度之快。時間象域更本控制不住。讓大手一揮,一面厚實的盾牌擋在上空,踏著冰塊奔向在天上的云悲。云悲不躲不藏,直接展開雙手扣住讓,兩人近在咫尺,互相盯著對方。然后一把冰刀從身后刺進了云悲的身體。血從嘴角留下來,滴在穿過云悲心臟的冰尖兒上。
“原來,你是這個打算?!痹票人詭茁?,輕輕笑道:“你想她嗎?我到忘了,你沒有感情。怎么會想她呢!”
再一個冰刀刺進云悲的胸膛。讓不在說話,兩人緩緩落地。莫名的痛覺慢慢由心臟傳來,是只手,讓不可思議的低頭看向胸前一只麒麟般的爪子,拿起冰刀一把劃向身后。
“你不是說他沒有心臟嗎?”第五旨山對一旁取下冰刀,傷口慢慢愈合的云悲。云悲輕叫一聲,喘息道:“我是說,他沒有心?!?p> 讓不可思議的看著兩人,迅速用時間象域包裹住自己。
“果然厲害,這種情況下還能施展域?!钡谖逯忌阶呦蚯?,雙手對著讓。
“你和北海什么關系?”讓捂著脖子,他艱難的詢問道。
“北海?不熟…”第五旨山冷漠的盯著地上掙扎的讓,看著他身上的域壁還沒有消失,眼里多了一抹笑意。
“不過我們做了交易,她想要你的心臟,我想要你的內力。帝皇,果然厲害?!?p> “快點,有人來了?!痹票魃厦婢?,看到不遠處飛速奔來洪右。于是第五旨山加快了吸取讓內力的速度,隨著域壁的消失,第五旨山一劍砍下了已經(jīng)窒息而亡的讓。
“你在做什么?”云悲震驚的看著尸首異地的讓,憤怒的說道:“你竟敢殺他?!?p> “沒有內力就如同廢物…”第五旨山看著自己通紅的手臂,力量噴涌而出,淺笑道:“你就不怕他一覺醒來,去找我們報仇?斬草就要除根。”
云悲冷哼一聲。就在水蛇快要飛來時,兩人消失在了雪地里。洪右看著死去的讓,悲痛的跪倒在地。默久才嘶啞的說道:“你這個臭小子。”
遙遠的悲痛也突然向正在趕回大本營的君不見襲來,君不見摔倒在地,若水及時出現(xiàn)并抱住了她。
“你沒事吧?”若水看了眼體型巨大的柴惑疾,抱著昏迷的賀果和車禮植,又迅速的看了眼莫友是懷里夏聽的尸體。憂心忡忡的看向懷里心如刀絞的君不見。
君不見看向讓死去的方向。若水看著哭的傷心欲絕的君不見,大概知道了讓的死亡,緊緊的抱著她輕聲念道:“阿彌陀佛?!?p> 死亡仿佛占據(jù)了這一整天,梓歸井人雖然已經(jīng)到了魍魎枯,但還是擔心梓因何,更擔心所有將要發(fā)生的一切。看著佇立在幾十個夙人前的初護宇,梓歸井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怎么樣?”
梓歸井直奔到初護宇身邊,眼睛緊緊盯著面前的三個黑衣蒙面人人。
“我已經(jīng)叫拿鐵解開了空間象域,這群人內力高強,擋住了我們,不知要做什么?!背踝o宇看向身后的初拿鐵及其女兒初瑤,兩人點頭示意后,初拿鐵讓初瑤帶著新來的夙人返回大本營。
“不,父親…”初瑤堅毅的看向初拿鐵,說道:“我也是夙人,我應該留在這里戰(zhàn)斗?!?p> “瑤兒…”初護宇轉身對侄女說道:“保護好下一代夙人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任務,聽從命令。”
于是初瑤就憤怒的帶著一群年輕的夙人離開了。望著初瑤離開的背影,孟衛(wèi)芙也十分擔心,不過是擔心面前的敵人,初護宇上午才和自己說了關于孟衛(wèi)博的事,現(xiàn)在就發(fā)生這種事。夫妻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前方的敵人。
“將軍大人…”一個矮小的黑衣女人拿著一個黑水晶球,騰空飛起,對初護宇說道:“你放心,我們來不打架,就是取點東西,一會就走?!?p> “你們是誰…”初護宇目光凌冽的直視前方。
女人看了眼身后,支支吾吾的說道:“這我可不能告訴你,不過主人有話對你說。”然后將黑球拋向空中,黑暗瞬籠罩住了魍魎枯。一團黑煙從球里緩緩落地,形成一個影子,那影子說道:“將軍,我無意與你為敵”。
“你是誰?想要什么?”初護宇對著黑影叫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是誰不重要,我只要你的小女兒,把她交給我,我就讓他們離開?!?p> “癡心妄想…”孟衛(wèi)芙大聲斥責道:“想傷害我的孩子,先過我這關?!?p> 黑影大笑道:“孩子?將軍夫人,她是你的孩子嗎?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這么做了?!?p> 眾人疑惑的看著消失的黑影。突然安靜的不像話,一個黑衣人從谷底飛起,四人站成一排重重的一拳打在地上。
“他們在做什么?”
初三惶恐的看著詭異的一面,不自覺的將背上的箭扣在弦上。
然后四人消失了。天不在黑暗,但還是詭異的安靜。眾人不知所措的望著眼前的一幕。一塊石頭突然從天而降,砸在一個夙人的頭上。不,是從谷底。眾人屏住呼吸看向谷底,一個石頭巨人突然爬了出來,對著眾人怒吼一聲。
“是巨石獸,大家小心。”初拿鐵對著身后呆若木雞的眾人大喊道。然后一只小地鼠鉆出來,血盆大口對著眾人大叫,初三一箭將其射殺。初護宇夫婦看向自己臨危不亂的兒子,相視一笑。
一個個被困在谷底的妖魔鬼精紛爬了出來,眾人來不及思考,紛紛拿起武器,迸發(fā)內力,向前殺去。
無限谷,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