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哀嚎了。我不殺你,問你幾個問題,我滿意就放你走?!?p> 神秘青年有些不耐煩,皺眉說道。
“大爺請說,大爺請說。小人知道,必不隱瞞!”
聽后,時間喜出望外,趴在地上如同小雞搗米。
“這,七百里外,最近有什么事嗎?”
“大爺,七百里外就是禹王山,也就是禹王墓,十天前,禹王墓開啟……”時間有些納悶,按照這個消息不說是婦孺皆知,那也稱得上家喻戶曉,難道面前這位少年一直在山中修煉?
時間不知道的是,他猜對了,但只猜對了一半,神秘青年是在修煉,只不過不是在山中,而是在海島上,他是最近兩天從海島上出來。
多虧時間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時間那么會對面前青年更驚若天人,要知道,最近的海島距離冀州巨鹿也有幾千幾萬里,而眼前的男子竟然一二天就到達。
“所以說,里面進去的都是各地的青年才???”
神秘青年表情微妙,這么說,師傅選擇之人極有可能是禹王墓歷練之人。
“沒錯,其中有大夏三王,黃巾圣子,大商殷紂,大周姬發(fā)……”
時間娓娓道來,生怕介紹不詳細引來殺身之禍。
“張角現(xiàn)在在哪里?帶我去見他?!?p> 時間冷不丁聽到這個問題,冒出一身冷汗。
作為冀州人士,張角對于時間來說,甚至比爸媽還熟。
大夏第一反賊黃巾首領(lǐng),道教封神級別的人物,如此存在,竟然被眼前之人直呼真名,甚至還要前往張角的大本營,不是傻就是心中有數(shù)。很顯然,眼前的神秘青年一點不像癡傻的樣子,那么……
時間不敢多想,反正這兩人都是他無法逾越的大山。
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保住自己小命。
“我不知道……”時間面容有些扭曲,怯生生的一字一頓回答道。
“嗯?”
“那就讓小子帶您去。”時間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
……
“盛起,現(xiàn)在禹王墓情況如何?”
黃巾大本營中,首座的張角仙風道骨,手持一柄佛塵,淡淡問道。
“我黃巾藏在禹王墓周圍的太平衛(wèi)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右側(cè)第一人的盛起拱手回復道,“只是逮到了一些不知死活的耗子?!?p> 盛起作為張角的心腹,乃是太平衛(wèi)的二首領(lǐng),大首領(lǐng)貂蟬進入禹王墓,目前太平衛(wèi)由他掌管。
“我黃巾正執(zhí)用人之際,那些耗子也不能浪費?!?p> 那些耗子,不是年齡超過三十歲遺憾錯過禹王墓的中年高手,就是自命不凡但遲到錯過的青年才俊。他們在禹王墓周圍埋伏,雖不敢拿捏那些大勢力,但只要圍剿得到機緣的小勢力,對于他們來說,也算極大的收獲。
時間其實也是其中之一,只是他比較膽小怕事,不敢直接埋伏在禹王墓周圍,只敢呆在七百里外,但還是沒有想到,直接撞上了神秘青年這一大魔頭。
“對了,也不能饑不擇食。跟骨和能力不是關(guān)鍵,忠誠度才是關(guān)鍵?!?p> 張角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跟骨和能力可以用萬民之氣提升,但在反賊橫行的黃巾,忠心人才才是最重要的。
“陳先生,人物都安排好了嗎?”
想到此,張角望向左側(cè)的陳宮,而此時,陳宮也給張角投了個放心的眼神,自信說道。
“放心,教主,人物已經(jīng)安排妥當?!?p> “我不敢保證他們能發(fā)展到左右手的地位,但我敢保證他們會成為各自的中流砥柱?!?p> 聞此,一直眉頭緊皺的張角才稍微放松,黃巾最大的隱埋,作為黃巾掌門人的張角一直是知道的,但他一直無能為力。
作為平民勢力,能夠在短短十幾年時間追上大夏,依仗的不只是張角的能力,更是黃巾的政策,吸萬民,養(yǎng)萬民,用萬民。
但與此同時,帶來的隱患也非常明顯,那就是忠誠問題。
魚龍混雜,良莠不齊,尤其是在各方元帥中,部隊之人至少有一半只知各方元帥,不知教主張角。
現(xiàn)在的黃巾看似輝煌龐大,但實則只是空中樓閣,無根的浮萍。換句通俗易懂來解釋,現(xiàn)在一直打勝仗還好,一旦敗了,那偌大的黃巾便會立馬四分五裂。
禹王墓的出現(xiàn),則是給張角提供了一個最好的解決問題的時機。
他的所有元帥,王世充,陳勝,張燕,高談圣,孟海公,田布,乃至義子呂布都是野心勃勃且是三十歲以下的人物,沒有人會放棄獲得禹王墓傳承的機會,這就給了張角最好的機會。
首先,是聚集各軍有潛力的年輕人,在大本營這一時期,太平衛(wèi)無時無刻都在與那些年輕人進行溝通,在其中選擇合適不知名人選。然后讓他們自行放棄進入禹王墓的機會,并與盛起合作,將他們換個身份。
隨后,陳宮將他們安排進入各自的軍隊,或是長官引薦,或是偶然出現(xiàn),以直接或間接,不容易受到懷疑的方式出現(xiàn)在各大元帥副帥的視線中。
最后,通過陳宮的計策,以及太平衛(wèi)的資源傾斜,所有安排好的年輕人都以飛快的速度成長,在各大元帥的不在的期間成為各個部隊的翹楚者。
如此一來,只要黃巾擁有大量心向黃天的中層干部,高層只需要有能力,那么黃巾就像一位有正確方向,零件充足的航空母艦,能在正確軌道中勇往直前。
想此,張角才堪堪松口氣,除了忠誠度問題,關(guān)于世家,關(guān)于糧草,這兩道世紀難題也一直困擾著他,為此,一位封神級別的道家巨擘竟然白了鬢頭。
現(xiàn)在的他,才領(lǐng)悟為什么出山的時候,師傅不停勸諫,但他絲毫不后悔,為了天下蒼生,即便是死,又何妨?
他只希望,能在死前,撬動蒼天!
“教主,門口有人請見!”
聲音打斷了張角的沉思。
“叫他進來!”
“可是……”守衛(wèi)聲音有些猶豫,隨后老老實實說道,“可是門口那人是叫教主您去見他?!?p> “嗯?”
“大膽!”“豈有此理!”
陳宮和盛起兩人勃然大怒,出言吼道。
張角是他們最尊敬的長者,他們無法接受受到如此對待。
“小子這就叫他滾!”
“無妨,我去見見他好?!?p> 此話引起張角的興趣,如果是真才他也不介意以禮待之,如果是庸才他也不介意雷霆手段,總之,還是見見即好。
“大爺,我們還是逃吧……”
黃巾大本營門口,時間喪著一張臉,無奈哀嚎。
自從他聽見面前神秘青年口出狂言后,雙腿就沒有停歇過,一直在不停顫抖。
“無妨!”
而神秘青年一直看向前方,滿臉的坦然。
“因為吾名,秦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