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日破爐而出,離以大為震驚,一件戊等元器有如此威能,讓他自愧不如,他望著指日穿過的地方,只言未語,就那么站著,析夢再而勸他休息一下,卻終究無果,百煉堂的其他人便讓析夢先回,畢竟離以對煉器極為癡迷,如今見此元器,為之大為震驚也無可厚非。
析夢從百煉堂離開后便只回火都和火帝告了別,隨后回到了鴻鈞宗。
鴻鈞宗這樣的宗門每天都會(huì)迎來許多求入宗門之人,但那其中不乏平庸之輩,因此不為接受,但也有天才之人,析夢回宗不久后便有一人,在那天的日出時(shí)分,來到鴻閶門前,跪地道:“晚輩求見靈尊!”
門前兩位弟子對此見怪不怪了,可是見他一襲整潔的黑衣,整齊的束發(fā),臉上也頗有一絲認(rèn)真,就也不覺得他是什么圖謀不軌之人。
可這并不能作為他面見靈尊的憑證,一位弟子看著此人,另一位則去請鴻閶閣長老,看著他的弟子告訴他可以起身,鴻鈞閣沒有跪地的規(guī)矩,但他仍是跪著,道:“多謝閣下提醒,但是我為見靈尊,非跪不可。”
那弟子也笑了,說:“見靈尊沒有靠跪的,得靠實(shí)力!”
鴻閶閣的長老韓非只比靈尊小上幾歲,因任長老之職,所穿白袍又與弟子不同,長長的白發(fā)又頗具長者之威,那人見到韓非,本能的以為他是鴻鈞靈尊,一個(gè)響頭磕下,道:“靈尊,請收我為徒!”
韓非的二位弟子都為此一驚,而韓非則解釋道:“你認(rèn)錯(cuò)了,我并非靈尊,而是鴻鈞宗鴻閶閣長老,韓非,你且起身吧?!?p> 那人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轉(zhuǎn)而又道:“那,您即是長老,應(yīng)該能見到靈尊吧,請您讓我見一見他!”
看著他仍未起身,韓非索性問道:“聽你剛才說,你想拜靈尊為師?”
“不錯(cuò)?!?p> “那小友如何稱呼?”
“小子名為秦韶。”
秦韶背上背著一個(gè)長長的東西,雖被黑布包裹著,但還是可通過其形狀看出那是一柄長槍,韓非見此,問:“秦韶小友乃是習(xí)槍之人,你可知鴻鈞宗所用為劍?”
“自然知道,但這也無妨,大不了我即刻棄槍習(xí)劍!”
長老的臉上有了一絲笑容,說:“有決心是好事,但只憑決心不能成事,想拜靈尊為師者可不止你,但能成為靈尊之徒者目前卻只有兩人,你能否成為第三人,先過了我這關(guān)再說吧。”
長老回頭看向兩位弟子,弟子會(huì)意,各向后退了幾步,長老再看向秦韶:“你今年也就二十出頭吧?”
“二十三歲?!?p> “好,現(xiàn)在,你用全力攻擊我,不要留手,這關(guān)乎到你能否見到靈尊?!?p> 秦韶猶豫片刻后,站起身,道:“韓長老,得罪了!”
秦韶取下背上長槍,揭去黑布,那是一柄青銅色的長槍,槍柄鏤空,槍尖兩端開刃,顏色卻淺,足見其之鋒利。
“庚等元器,青鋼槍,能使得了此槍的人可不一般,不容小覷啊?!遍L老道。
戊寅二印出現(xiàn)在秦韶身邊,韓非一驚,暗自道:“二十三歲就已有如此實(shí)力,真是不多見啊。”
秦韶一步跳向韓非,抬槍便刺,韓非無任何動(dòng)作便移至其身后,秦韶轉(zhuǎn)身,順勢掃出一槍,可破開的竟只是一道虛影,而韓非此時(shí)已到秦韶正上方。
“坎流影蛇!”秦韶一槍自下向上撩起,槍身上水流匯集,又化為一條水蛇直擊韓非,可韓非卻只憑一指便將其破開。
“用一柄重槍卻要修此元技,器與技不和,只會(huì)事倍功半。”韓非輕聲道,隨后消失不見,秦韶左右環(huán)顧卻找不到韓非,于是將長槍插在地面上,道:“狂浪千重!”
一道一道的圈形藍(lán)色波紋向四周擴(kuò)散,隨后以波紋所擴(kuò)散的最遠(yuǎn)處為邊,掀起一道水幕,接著水幕之外又掀起一道水幕...
“這小子可以啊...”
“破!”韓非一字念出,那些水幕便被破開,韓非再次出現(xiàn)在半空,秦韶抬槍指向韓非,未完全消失的水幕又化為水柱沖向韓非,韓非抬掌抵擋水柱,秦韶又一步躍起,刺出極有力的一槍,韓非又抬起另一掌,掌與槍尖相隔仍有三尺之時(shí),秦韶便已不能再前進(jìn),掌與槍之間本是無形,可一柄有形之劍漸顯,白刃的劍,劍身中有七點(diǎn)金色。
韓非雙掌向前一推,秦韶便重重摔落,但他起身又將長槍舉過頭頂,然后快速轉(zhuǎn)動(dòng),頃刻間,一道青色光輪形成,秦韶突然掃出一槍,那青輪便飛向韓非,韓非以劍抵擋,不料那青輪竟又分散為百十青刃,盡數(shù)襲向韓非,青刃相聚之處成了一股青煙,韓非從中落向地面,掀起一陣狂風(fēng),再次看向韓非,壬子二印已在其身邊顯現(xiàn)。
“能逼出我的元印,就證明你已有資格見靈尊了?!表n非元印消失,又收了劍,扭頭讓二位弟子去請靈尊。
“這小子當(dāng)真厲害,竟然讓長老拿出了七寸金,還露了元印?!闭堨`尊的路上,一位弟子說。
“依我之見,長老肯定是放水了,長老的實(shí)力咱們都清楚,那小子才不過戊等而已。”
二位弟子還在爭辯,遠(yuǎn)處已能看到靈尊身影了,他此時(shí)正站在鴻鈞臺(tái)上,和析夢說著什么。
很快,二人來到靈尊面前,將剛才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他,靈尊也覺得有點(diǎn)意思,便決定去見一見秦韶,并讓析夢陪同。
往鴻閶門走的路上,二位弟子同問:“靈尊,您不會(huì)真的要收秦韶為徒吧?!?p> 靈尊笑了笑,但并未回話,令二位弟子很疑惑。
到了鴻閶門前,靈尊便見到了秦韶,而秦韶見到靈尊,頗有幾分驚色——韓非比弟子多數(shù)分氣勢,靈尊更要比長老有幾分威嚴(yán)。
秦韶又想跪,可卻一動(dòng)也動(dòng)不了。
“靈尊,你知道事情的緣由了吧?”韓非問。
靈尊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秦韶,說:“韓非長老認(rèn)可你,證明你有資格入宗,但拜師之事,既然你已經(jīng)給韓非長老磕過頭了,便讓他來做你的師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