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是海禮的校慶。
海禮建校四十周年,意義重大。
通知早就下來了。
一月二十號。開慶祝大會。
那天是星期六。
學(xué)校有集體的安排。每個班級也有自己的活動。
早上是學(xué)校集體的演出,下午就是每個班級自己搞得活動了。
林婷苦口婆心的才找了幾人,一班的人都是書呆子,沒人會才藝表演之類的東西。
王宇恒也被她問了一遍,某人只是搖搖頭,表示我也不會。
上午。
沈怡雙手插兜站在門口,看著林婷道,“趕緊的吧?!?p> 林婷,“催什么催,時間還早?!?p> 沈怡的眨巴著眼睛:“哈,我知道了,某人搞得鬼吧?”
林婷覺得臉有點燙,“你會不會說話?”
沈怡眼睛里面的笑意更深:“嗯,我不會說話,進去吧?!?p> 運動場上。
大家穿著整齊,干凈,陽光。
教導(dǎo)主任介紹著學(xué)校的成立和歷史。
等他說完,下面一陣掌聲。
“各位領(lǐng)導(dǎo)、老師、同學(xué)們,大家好,我是高三二班的XXX,很榮幸今天能站在這里代表全體在校生發(fā)言……”
沈怡眼也不眨的盯著臺上的男子,笑容燦爛。
王宇恒坐在她旁邊問道:“帥么?”
沈怡點點頭。
王悅又問,“你喜歡他?”
沈怡連忙搖頭否認(rèn),“沒有。”
王宇恒忽然笑了,笑的十分的開心。
這是林婷第一次看到他笑的這么開心,眼神看著沈怡,眨巴著眼睛,好像再問,他為什么笑。沈怡只是搖頭,假裝不懂。
臺上的人XXX似乎說完了,下面又響起了掌聲。
慶祝大會進行得很順暢,
海禮畢業(yè)有頭有臉的人物來了不少,海禮高中雖然在整個Z省不是很出名,但這幾十年也走出去了不少社會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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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教室內(nèi)。
大家的桌子,環(huán)繞著教室擺放,中間是給今天表演的人準(zhǔn)備的。
桌上放著各種零食。
林婷身為班長,主持人理所應(yīng)當(dāng)由她來當(dāng)。
她拿著話筒,露出甜美的笑容,介紹著下面要出場的是誰。
王宇恒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搖頭看著場上唱歌的同學(xué),這是第三個。
五音不全也就算了,幾個都跟鬼哭狼嚎一樣,而且聲音還很大,好像自己唱的多好聽,某人是被他們搞的很服氣。
李慶林走下講臺??粗耐磊w生辰問道:“怎么樣,我唱的不錯吧?”
趙生辰認(rèn)真點點頭,“你唱歌的水平,在我們班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p> 李慶林滿意的笑了笑,斜眼一眨,“哎,么得辦法,人帥歌嗨就是我?!?p> 張華文大叫道:“我去你丫的,我剛?cè)チ税颂藥?,你們這歌唱的,太猛?!?p> 李慶林憋住笑意道:“你這是尿不盡吧?”
一群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另一個同學(xué)露出笑容道:“果然我們班,沒有人美歌甜的人,都是粗老爺們,和啞巴美女。”
張華文不爽了,“滾你大爺,就算我唱的不好,那我也是我們班最好的,NO1?!?p> 沈怡來了一句,“丟人?!?p> 表演‘完美’結(jié)束,一共就五個人。還有一個是班主任上臺唱的歌。
一大群吃瓜群眾,鼓著掌,傻傻笑笑的看著班主任。
班主任唱的歌挺好聽的,一點都不像他平時說話時的模樣。
鬧騰了一天。
一地狼藉,不用做值日的同學(xué)們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班主任進門,把本來人數(shù)就不多的值日生叫走大半去幫忙打掃運動場。
林婷回來的時候,教室里面竟然只剩下了嗑瓜子的王宇恒了。
林婷走了過去,敲了敲桌子,看著他說道,“起來,一起打掃衛(wèi)生?!?p> 王宇恒抬起頭,磕了個瓜子,嘴里說道,“好。”。
林婷拿著掃把掃著地,王宇恒把沒歸位的桌子凳子放回原處。
“喂,王宇恒。”
“怎么了?”
“你每天不認(rèn)真聽課,你媽知道嗎?”
“滾?!?p> “再過十天就考試了?!?p> “考唄?!?p> “考不好的話,下次我就讓你上臺表演?!?p> “....”某人一陣沉默。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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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上學(xué)期的最后一場考試。
死胖子坐在沈怡的桌位上,看著旁邊的張華文,“華文啊。”
張華文無語了,“干嘛?”
死胖子誠心問道:“你說這次我考的會比你好么?”
張華文瞥了一眼這個班級成績最差的家伙,不好打擊他的信心,說道:“肯定比你上次考的好?!?p> 死胖子點點頭,剛要出門,忽回頭道:“我剛才看到沈怡了?!?p> 有點萎靡不振的張華文立刻來了精神,猛然站起,問道:“在哪?”
死胖子與之對視一眼,鄙視無比,沒有理他,慢步離開。
看著離開的死胖子,張文華明白了什么,錘了下桌子,被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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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校門的王宇恒,被死胖子拉到一邊。
死胖子驕傲的說道:“我覺得邵苒,她喜歡我?!?p> 王宇恒看著他問道:“你為何這樣覺得?”
死胖子來了一句,“直覺。”
王宇恒:“你的直覺?”這不是搞笑么。
“我的直覺很準(zhǔn)?!?p> “她經(jīng)常跟你說話?”
“沒有?!?p> “經(jīng)常偷看你?”
“這我倒是沒注意?!?p> 王宇恒說了最后一句,“也是,你這老眼昏花的眼神,也瞧不出什么?!?p> 等死胖子反應(yīng)過來,人早就沒影了。
咖啡館。
滴滴滴。
林婷一看是沈怡打來的。
她的第一句話:“你們天天黏在一塊,發(fā)展到哪了?”
林婷無語了,她強調(diào)道,“我們沒有天天粘一起,我們只是同學(xué)?!?p> “呵呵-----他現(xiàn)在跟你在一塊沒?”
林婷小聲嗯了一聲。
沈怡:“把電話給他。”
林婷悄悄瞥了眼旁邊王宇恒,有些心慌意亂的輕聲道:“干啥?”
沈怡在電話里面叫道:“我要問問他,老是叫你啥意思?經(jīng)常把我扔一把,不給他點顏色是不行了。”
林婷懶得聽她胡扯,突然說道:“我們在‘四季’咖啡館,你過來吧?!?p> 沈怡呵呵道,“我才不去當(dāng)電燈泡。”
“那可由不得你?!绷宙煤吆叩溃骸澳愕男∶孛芪铱啥贾溃s緊過來?!闭f著就把電話掛了。
沒多久,沈怡來了。
“你捂住腿干嘛?”說著伸手去撩她蓋在腿上的外套。
林婷趕緊伸手摁住外套。
沈怡嘖嘖,也放手了,“你脫光了我都見過,還不讓我看?”
林婷無語,發(fā)現(xiàn)沈怡口無遮攔的,不由道,“瞎說什么呢?!?p> 王宇恒卻是精神一振,什么叫“脫光了我都見過”,這話里透露出來的信息量有點多,目光不由在兩人的臉上掃來掃去。
林婷:“看什么看,我們兩是同性,又不是異性?!?p> 沈怡一眼就看到她腿上貼著創(chuàng)可貼,問道:“你這什么情況?”
林婷支支吾吾,沒有說出什么有用的東西,她總不可能說自己為了踢某人,撞的吧?
王宇恒說道:“肯定是看見某位帥哥,然后撞樹上了。”
林婷咒罵道:“你才撞樹上呢?!?p> 沈怡驚訝道:“你不會真看見帥哥,摔倒的吧?”
林婷沒好氣道,“你瞎說什么呢,他的話你也信?我看你也變傻了?!?p> 沈怡突然握住她的手:“傻人有傻福?!?p> 林婷“???”你還是我好姐妹么?不過這時候應(yīng)該裝傻,不能說話。
看到沈怡滿口胡說,被林婷擰了一下,抬頭見她丟眼色,做了個威脅的表情,沈怡瞥了瞥嘴,不管不顧道:“林婷有個特殊的愛好?!?p> 王宇恒放大耳朵,等待下文。
沈怡又被一擰胳膊,笑瞇瞇道:“某人不讓說啊。”
林婷給王宇恒拋過去一個“你閉嘴”的眼神。
王宇恒聳肩,甩了一個“不關(guān)我事”的表情。
林婷在桌下踢了一腳這假裝無知的他,后者看著沈怡,“你可以偷偷告訴我?!?p> 林婷一拍桌子,“你倆是當(dāng)我不存在么?”
王宇恒笑了笑。
沈怡嘆道:“女人啊?!?p> 王宇恒抬頭說道:“這話,好像應(yīng)該是我說才正常吧?”
林婷有些嫌棄的擺了擺手,“女人說話,男人不要插嘴?!?p> 王宇恒“。。?!贝幌氯チ?,他直接去洗手間了。
沈怡瞥了眼王宇恒遠去的背影,輕聲道:“好歹給人留點面子,你這么說話,晚上走路可要小心了?!?p> 林婷擺擺手,“誰敢動我?”
沈怡笑瞇瞇的反問道:“你幾斤幾兩,你不知道?”
林婷老臉一紅,“我九十多斤呢,不怕、”
呵呵呵呵呵。
連呵五聲
一笑置之。
換來的是林婷無情的鞭打。
沈怡笑了,某人越來越暴力了。
沈怡壓低嗓音問道:“你有沒有覺得你同桌喜歡你?”
林婷如遭雷劈,緊張道:“啥?”
沈怡看她表情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都看不出來?有事沒事在你身邊晃蕩,一看就不尋常。”
林婷擺手打斷道,“你別瞎說,我們只是同桌?!?p> 沈怡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