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多心了,孫女不喜歡他,但他幫了我很多,我也答應(yīng)過他幫他找清靈草的?!鳖櫱淙A辯解道。
老夫人卻問了一個問題:“你跟他非親非故,為何他會如此幫你?”
“這……”顧卿華頓了頓:“那溫相爺雙腿中毒,需要清靈草解毒,我們之間就是場交易而已?!?p> 老夫人卻嗤之以鼻,活了這么久了,這點小事還是看得出來的,那溫檀年恐怕對卿兒有意。
“卿兒,你可以幫他找青靈草,但是答應(yīng)祖母不要和她走的太近。”
顧卿華看了看老夫人不太好的臉色,點了點頭。
*
皇家的圍獵馬上就要開始了,這不,有些人陰暗的小心思終究露出來了。
三皇子府后院。
慕容蕭給顧北城倒了一杯酒,之后便嘆息一聲,神色似乎十分悲痛:“北城,我對不起燕喃?!?p> 顧北城連忙放下酒杯。
“三殿下,你可千萬別這么說,妹妹那件事也不能怪您,是她自己做錯了事。”
慕容蕭眼底泛過一抹精光,隨后抬起頭,又是一副悲痛的表情:“要是我能救她就好了?!?p> “殿下,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您不要自責(zé)?!?p> 慕容蕭裝模作樣的擦干了兩滴根本就沒有存在的眼淚。
“來,北城,喝酒,酒能解千愁?!?p> 兩只酒杯相撞,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殿下,這是什么酒?竟如此好喝。”顧北城不由得驚訝,這是他至今為止喝過最好喝的酒。
慕容蕭笑了笑:“這是南疆的貢品,父皇特意賜我兩壇。”言語間坡有些炫耀的意味。
顧北城連忙奉承:“皇上對您可真好?!?p> 顯然,慕容蕭對這句話很受用,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眼看喝的也差不多了,慕容蕭看著顧北城開了口:“北城,燕喃跟你說過圍獵的事吧?”
顧北城搖了搖昏沉沉的腦袋,努力的想了一下,最后搖搖頭。
慕容蕭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fù)了笑容。
“北城,圍獵你想去嗎?”
顧北城瞬間來了精神:“殿下,我也可以去參加圍獵嗎?”皇家圍獵只有一些權(quán)貴子女可以參加,但是他的身份太過于卑微,怕是不能參加。
慕容蕭挑了挑眉,到時候他跟父皇說一聲,說顧北城是他的隨從,不就可以一起去了嗎,至于是不是以權(quán)貴之子身份入圍場?那就另當(dāng)別論。
“到時候我去稟明父皇,給你一個席位就可以了。”
顧北城狂喜:“謝殿下。”如果這次圍獵能去的話,就一定可以多多露面,這樣一來,自己又可以結(jié)識更多的人了。
慕容蕭眼里閃過一絲不屑,但很快就被掩蓋了下去。
“北城,但是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
顧北城忙說:“殿下請說。”
慕容蕭從衣袖里面拿出來一包藥粉遞給顧北城。
顧北城看著這包藥粉,疑惑的問道:“這是什么?”
慕容蕭低下頭,在顧北城耳旁說了一句,顧北城驚奇的睜大了眼睛。
這居然是……
慕容蕭隨后說道:“圍獵那日,你把這包藥粉下到顧卿華的水中,且要把她留在帳篷里面,明白嗎?”
顧北城明白了,但他覺得這個方法太過于卑劣,算了,顧卿華怎么樣也不關(guān)他的事?
“我明白了。”顧北城應(yīng)了一聲。
慕容蕭笑了笑,隨后再飲了一杯酒,顧卿華我倒要看看那日你沒了清白,還怎么在我面前高傲?
圍獵那日必有一出大戲。
*
御書房中,皇上卻發(fā)了瘋。
他剛剛才得到消息,自己安插在巫城的那些眼線全部被除掉了,包括那座酒館也已經(jīng)移為了平地。
砰的一聲,慕容炎把茶杯摔在地上,茶杯瞬間四分五裂。
“到底是誰?”慕容炎怒吼。
李公公站在一旁也心驚膽戰(zhàn)。
“皇上,您消消氣?!?p> 慕容炎轉(zhuǎn)頭看向李公公:“李德全,你會背叛朕嗎?”
李公公趕緊跪了下來:“皇上英明,老奴絕無二心?!?p> 慕容炎點點頭,親自扶了他起來,李公公哆哆嗦嗦。
“那你可知是何人所為?”
李公公內(nèi)心很慌,他怎么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但如果那個人把巫城的全部眼線給除掉了,連據(jù)點都給拔掉的話,那個人一定非常有勢力。
“依老奴所見,可能是個大人物?!?p> 慕容炎不置可否:“顧廷都已經(jīng)死了好些年了,到底還有什么人在查這件事?”
慕容炎越想越不對勁。
“不知?!崩罟杨^低的低低的。
慕容炎怒拍了桌子,這件事情他一定要查清楚。
*
顧卿華也在思考同樣的事情,都已經(jīng)回大都好幾天了,皇上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難道不是皇上嗎?
可她隨即搖了搖頭,不是皇上還有誰呢?
突然,顧卿華想到了一點,如果是皇上,而皇上這么久沒有動靜,那就是巫城的那些人都已經(jīng)死了。
“夜小千?!鳖櫱淙A不由自主的喚出了這個名字,他到底是什么人?
正在她愣神之際,窗邊突然飛過來一只信鴿,信鴿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窗臺上。
顧卿華疑惑,誰會給她傳信?但她還是慢慢的走了過去,從信鴿腳下取出了紙條。
紙條上面的字清瘦有力,顧卿華看著,不禁更疑惑了,這溫檀年為何會給自己飛鴿傳信?
信上寫了這么幾句話:
顧小姐,近來安好。后日圍獵可有人伴否?
檀。
溫檀年為何會問圍獵之事,顧清華腦補出了一出苦情大戲,難道他也想去圍獵?但是他的雙腿有殘疾,所以并沒有人想和他一組,所以就飛鴿傳信來找她,希望她可以和他一組。
目前,顧卿華是這么理解的。
但他的腿真的可以嗎?
顧卿華嘆了一口氣,她已經(jīng)有伴了,所以也不能幫他,她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陣愧疚。
剛準備提筆回信,就突然想起了祖母的勸誡。
左右為難之下,她還是寫了封回信。
相爺,萬分抱歉,卿華已有人伴。
看著這封信,顧卿華總覺得少了點什么,隨后,又在信的末尾加上了一個哭臉。
那是信鴿還停在窗柩前,顧卿華把信綁到它的腿上,那信鴿便馬上飛走了,奇怪,這普通信鴿居然和自己的靈鴿一樣,顧卿華不由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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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暖閣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