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多月的長途跋涉,顧卿華等人終于回到了大都城內。
因為馬上就要過年了,所以大街上次是格外的熱鬧,家家戶戶采辦年貨,人流量十分的龐大。
皇上慕容炎知道溫檀年今日到達,特意派了一些兵官為他接風洗塵。
待入城之后。
謝尊騎在馬上,加上人又長得俊俏,此時,大街上許多姑娘對他頻頻而望,臉上都帶著一絲嬌羞,這么俊俏的少年郎,怎么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小美人,你們這大街上可真熱鬧?!?p> “小美人,你看好多姑娘都朝我拋媚眼呢。”
“小美人……”
謝尊似乎是喊上癮了。
“太子殿下,你們東漓可比我們大都還熱鬧呢?!?p> 謝尊卻不以為意。
“看來今年過年我要到你們這里過了,但是我住哪呢?小美人,我可以住你家嗎?”謝尊厚臉皮的問道。
“皇上知道太子殿下你要來,特意撥了一座院落給你住?!鳖櫱淙A又把剛剛在城門口那個公公的話重復了一遍。
“可是我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我怕呀。”謝尊繼續(xù)委屈的說道。
“太子殿下,我們相爺說了,你可以住到我們相府來?!卑⑺敛恢篮螘r從后面出來了。
謝尊回過身望了望后面的那輛大馬車,很大聲的拒絕了:“本太子又不是沒有地方住。”
坐在馬車里面的溫檀年眉心跳了跳。
*
顧卿華下了馬車,祖母已經在門口站著等她了,她連忙跑了過去。
“祖母,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在屋里呆著呀?”顧卿華拉著老夫人的手。
老夫人慈祥的笑了笑:“卿兒你今日要回來,祖母可到兩個月沒有看到過你了,可不來等一等你?!?p> “祖母,外面涼我們進去再說?!鳖櫱淙A攙扶著老夫人往府里面走,回到了她的芳華園。
顧卿華看著自己的月落,還是一塵不染,而且各個地方都已經放好了暖爐,不禁心里一陣感動。
“祖母知道你怕冷,就讓丫鬟婆子多放了幾個暖爐,自從你去東漓,你的房間還是每天會有人打掃,所以今日就不用過多的收拾了?!?p> “祖母,你真好?!?p> “傻孩子,趕了那么久的路,一定累了吧?走,我們去坐著說?!崩戏蛉苏f道。
“好。”
兩個人坐定之后,老夫人開口問道:“祖母瞧你氣色還不錯,可是去那東漓國吃了什么好吃的呀?”
顧卿華不動聲色地掩下了自己眼底的那抹暗色,好吃的是吃的很多,但是不該吃的也有。
“孫女喜歡吃海蝦而東漓有許多的海蝦,所以就多吃了一些?!?p> “難怪?!?p> “可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好玩的事兒?跟祖母說說吧,祖母每天在這深宅大院之中,實在是無聊的很?!?p> 顧卿華點點頭,開始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自然是隱去了那段被山匪攻擊的事,也隱去了自己中毒的那件事。
良久之后,老夫人疑惑的問道:“那東漓太子為何對你那么好?”
“那太子生性風流,可能覺得孫女漂亮吧?!鳖櫱淙A有些尷尬的說。
“可祖母卻不覺得,太子什么樣的美人沒有見過,難不成他真是喜歡上你了?”老夫人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就算他真是喜歡孫女,孫女也不喜歡他,而且我已經和相爺定下了婚約,做人不能言而無信?!鳖櫱淙A認真的說道。
“對了,祖母還沒有問你呢?你和相爺這些天在路上可怎么樣了?”
顧卿華抿了抿嘴:“祖母,我好像有些喜歡他了?!?p> “算了,都是緣分,祖母也不說什么了,只求他今后對你好,那就足夠了?!崩戏蛉艘部撮_了。
“阿檀很好?!鳖櫱淙A不經意間就說出了口。
“阿檀?都已經叫的這么親密了。”老夫人用八卦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祖母,不要打趣孫女了。”
“好好好。”
“卿兒,你看看我光拉著你講話了,餓了吧?”老夫人問道。
這么一說,肚子還真有點餓了,顧卿華點點頭。
老夫人對身后的嬤嬤說道:“快點吩咐下去,讓廚房多做幾道小姐愛吃的菜?!?p> 身邊的嬤嬤領命下去了。
“卿兒,好久不吃家里的菜,是不是有點想念了?”
“還真有點想念?!?p> *
相府。
溫檀年進了房間,阿辭早就在這里等著了。
“我的房間倒是你們想進就進。”溫檀年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阿辭笑了笑,看到溫檀年隱忍的神色,立刻正色起來,他連忙走了過去。
“相爺,你這是撐了多久了?”
溫檀年氣息不穩(wěn),其實在回來的這些天,他都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不對勁了,被壓制的毒素好像又已經穿上來了。
“不多,就兩天而已?!?p> 阿辭信他才怪,他從自己的藥箱里面拿出來血露遞給了他:“你的?!?p> 溫檀年看著他手上的東西,卻沒有接,他明白這血露是用人的心頭血煉成的,他這幾年每一個月都有一瓶血露,有時候真的叫他難以下咽。
“怎么了?拿著呀?”阿辭催促道。
溫檀年到底伸手還是接過了那瓶血露,因為這也是他的命,沒有這瓶血露,那他可能撐不過這個月。
“老閣主那邊可有清靈草的消息嗎?”溫檀年握著那瓶血露問道。
阿辭點了點頭:“老閣主已經拿到了那本醫(yī)書?!?p> 溫檀年沒有說話,他打開那瓶血露,一口氣喝了下去,刺鼻的腥味沖擊著他的神經,他皺了皺眉。
如果找到了那本醫(yī)書,再找到那清靈草的話,那他……
“老閣主可是派人去尋了?”
“相爺放心,老閣主已經派人出去了?!?p> “魅靈宮最近可有何動向?!睖靥茨陠柕?。
阿辭心里也正在疑惑,那晚老閣主究竟是和夜千殊做了一個什么樣的交易,才讓夜千殊把這瓶到手的血露拱手讓人?旁人無從知曉。
“魅靈宮最近沒有任何動向。”
溫檀年也不再說什么了,下一刻就把阿辭給趕了出去。
阿辭兜兜囔囔的出來了:“奇怪,以前洗澡不是還要人幫忙嗎?怎么現(xiàn)在這么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