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寰笑著對孫云逸說道:“此子機(jī)智又不古板不拘俗理,靈活多變心性純善,乃我落云宗未來希望呀!哈哈。”
孫云逸笑道:“宗主說的很對!鳴兒從小苦修,歷經(jīng)坎坷,意志堅定,年紀(jì)尚輕還有些淘氣,呵呵。這四五年,帶領(lǐng)韓家崛起,在越國已站一席之地,攻城略地,雄心不小。估計老主人降臨人界,應(yīng)有所安排吧。”
“是呀!仙尊祖在黃楓谷水簾洞出現(xiàn)法相金身,應(yīng)有所寓意。留下的陣法已經(jīng)高過留給我們的傳承不知高出多少倍。想必,仙尊祖在靈界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一等一的人物吧!小鳴以后的安全由你權(quán)權(quán)看護(hù),有誰不長眼的格殺勿論。待會兒想必通過毓硫液洗滌身軀,洗筋伐髓,重塑筋骨,靈根純凈體質(zhì)將更上一樓。你將他領(lǐng)進(jìn)宗門,到各峰走一下,讓各峰主認(rèn)識一下,然后帶他到掌教大殿來見掌教?!?p> “是,師叔祖”孫云逸躬身答道。
楊寰一步跨出,消失不見。
孫云逸滿臉笑容的看了一會兒,踏著白云離開。
山下,一塊山坳空地上,不斷有云朵將仙緣梯上的修士傳了過來。這里是仙緣梯傳送出口處,是一個很大空曠場地。
登到過三百三十三石階以上的站在一邊等待登記,沒有超過三百三十三階的站在另一邊,當(dāng)然是占大多數(shù),有九成九。
還有一些修士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交談。
當(dāng)然,他們交談的不是登仙緣梯的過程。因為從仙緣梯傳送出來時,登仙緣梯的這段經(jīng)歷在腦海中消失不見,無法再想起。
此刻,空中突然傳出鐘鳴,不緊不慢,充滿著力量與節(jié)奏。鏗鏘、沉穩(wěn)、悠遠(yuǎn),仿佛穿越蒼穹而來。敲擊著修煉者神經(jīng),安撫著他們躁動的靈魂,欲要雙肋生出撲棱著雙翅扶搖十萬里。
雄渾洪亮,共敲了九下,一個洪亮蒼老的聲音傳出,“今首登仙緣梯頂者,韓鳴,越國修士?!贝苏Z連續(xù)重復(fù)了三遍。
聲音覆蓋云夢山脈。
這塊站滿人的空地上本是處處私語,突然鴉雀無聲。
仙緣梯入口排隊的人,還有廣場上的人,忽的鴉雀無聲。然后,哄得喧嘩聲四起,各種聲音傳出。
落云宗,所有弟子,都愣住了。所有元嬰、結(jié)丹修士,都愣了會神,不管在閉關(guān),還是在干事的,有些喃喃自語。
仙緣梯從來沒有修士登頂?shù)?,這韓鳴是第一人。這韓鳴是何許人也?
云夢山脈邊緣處天筑峰百巧院、興宇峰古劍門。
百巧院掌門立于山峰掌門大院門口遠(yuǎn)眺仙緣梯方向,默默無語。
古劍門主,背著手在掌教大殿里,走來走去,不停自語著,天不佑我古劍門,又一天才進(jìn)了落云宗。
三百年,落云宗未出元嬰,還以為等這些老不死的死絕了,我古劍門可重塑當(dāng)年云夢山主的輝煌。
沒想到,這仙緣梯幾千年都沒人能登頂,而韓鳴何許人也?不行,不行……
云夢山中,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上有一座涼亭,涼亭里云夢六少正吆五喝六,劃著行酒令。
忽的,眾人無語。
宋少白凈俊美的面容立即黑了下來。
柳少面色灰白全身一抖一屁股坐到石地上。
慕少一臉陰沉額頭青筋開始鼓鼓,拿著酒杯僵直在半空中。
突然,柳少一骨碌爬起來,大叫:“完了,完了。這煞星來我落云宗,我們的好日子完了。上次,我被我姐抽了三皮鞭,現(xiàn)在屁股還疼,說要關(guān)我禁閉十年。幸好老爺子說無妨,現(xiàn)在完了完了。她還警告我,下次遇見他,要繞道走。完了,完了?!?p> “滾,全滾。”慕少,摔了酒杯怒喊道。現(xiàn)在,他走到哪兒,都感覺背后有人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以前,那些對他很尊重的人現(xiàn)在看他都怪怪的,眼神中有些輕佻。
在另一處,楊少正陪著歐元成一伙人。除歐元成外,其他幾人早幾天就登過仙緣梯。
只有冉鳳在第四百階傳送出來,其他人都失敗告終。
歐元成已是筑基中期,他又不想被宗門教規(guī)束縛。雖然以前練氣期時登過仙緣梯,但他一直沒有加入落云宗。
楊少聽到鐘聲后,氣得將酒杯摔碎,罵道:“這野雜種……”
歐元成身體僵硬在那兒。
其他幾人也是發(fā)愣。冉鳳更是面色蒼白,以后同一宗門,抬頭不見低頭見,撞上咋辦?
這時的韓鳴,金色雨已經(jīng)停了。金色雨落在他身上,肌膚如饑似渴的吸收著。剛才被雷打電擊成焦黑的身軀被金色雨洗滌,身上先是一絲一絲黑色液體帶著體內(nèi)污穢雜種流出來。而后是一顆一顆的黑色液珠如熱汗從全身皮膚里冒出。
不知過了多久。
韓鳴醒來,他坐起身來,左看看,右看看。
身邊黑色物體沾滿在衣服上,已成硬殼,地上也有一灘黑色,硬硬的。身上、地上,黑色物質(zhì)散發(fā)一股惡臭,和自己在練氣期晉級時體內(nèi)排泄物質(zhì)的臭味一樣,可臭多了。
難道是那金色雨有清洗身體功效,韓鳴想到,有這好處不虛此行。
韓鳴將衣服脫了個干凈,打出個水團(tuán)裹住自己赤條條的身子,洗了個涼水澡。
當(dāng)他換衣服時不覺有些驚訝,自己身體一開始如粉雕玉琢,皮膚亮晶晶、水嫩嫩,竟能看見自己一條條經(jīng)脈,連血液流動都能看見,有吹一口氣能破的感覺。
沒多久,膚色趨于正常,剛才吹彈可破的皮膚也回歸了正常。正當(dāng)他有些想不通時,一朵七彩祥云托起他消失不見。
仙緣梯傳送出口處,人山人海,從各方涌來的修士都想一睹登頂?shù)谝蝗说娜菝病?p> “來了。”
“來了,喏,還是七彩祥云!”
“唉!我只是被一個白乎乎的云團(tuán)包裹而來。看他,腳踩七彩祥云。不得了,不得了。”
“爺爺,看,韓大哥,韓大哥?!?p> “咦!這不是韓前輩嗎?二叔,十二叔,你們看,是韓前輩。”
“混賬小子!什么韓前輩,他搶了我們,還打傷了我。我是你二叔。我大哥生有你,混賬!”
“二叔,子旭不是有意。你看他都成了落云宗內(nèi)峰弟子,這可光耀門楣,給點他面子?!?p> “這人,這人?”肖尚青對著踏著七彩祥云的韓鳴喃喃自語。
他手不自覺的拍了一下儲物袋,一塊玉簡抓在手中,放到額頭。
他身邊一位中年年長者看著肖尚青,說道:“老大,老大,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肖尚青閉著眼喃喃道:“我立足七百零五臺階上休息,我知道這是我的極限,我的修為和氣力根本支撐我更上一層樓。正當(dāng)我絕望時看見三人聯(lián)手拾階而上,我請他們拉上我。中間一人叫韓鳴,他叫徐子旭拉上我。韓鳴將我、徐子旭、程思思拉拽上第八百八十九臺階平臺休息。我到八百九十一臺階,法力恢復(fù),刻此玉簡以示留念。”
中年人神色有些緊張的詢問道:“老大,你說什么呢!”
“誰在喊我,誰!你,你在喊我?”正被二叔訓(xùn)教的徐子旭聽見有人講他的名字,回頭問道。
肖尚青周邊也有不少人,這些都是祝賀他成功入選落云宗弟子的親朋好友。
徐家?guī)兹艘沧×丝?,一開始沒在意。他們注意到一名中年人焦急的喊著一個年輕人,他們聽肖尚青迷糊說著。
肖尚青說完,玉簡成灰,他也從喃喃自語中清醒過來。他看見肖捷正焦急的看著他,問道:“爹,怎么啦?”
“老大,看個玉簡像中了邪似的,把我嚇壞了?!?p> “喂,兄弟,你剛才喊我?”徐子旭不確定的問道。
“你是誰?”
“徐子旭?!?p> “爹,我剛才叫了他?”
“徐子旭?對,徐子旭!你講,韓鳴拉拽你,徐子旭、程思思從七百零五臺階到第八百八十九臺階?!?p> “啊!有這么一回事?”
“哪里沒有!到八百九十一臺階修為復(fù)原你還刻此玉簡以示留念。你看,他們都聽見了?!毙そ葜钢钢苓?,被指的人點點頭。
“徐子旭,是這樣嗎?”
“肖兄,我記不得了。”
“怪不得我們練氣十二三層咋就不如你,原來你沾了韓鳴那小子的光了。”剛才幫徐子旭講好話的兄弟叫道。
“二叔……”徐子旭用征詢的目光看著徐煜問道。
徐煜說道:“估計也就是這樣,憑你小子一個練氣七層,能登到八百九十階?肖家你輩眾兄弟練氣十二三層境界的都做不到,應(yīng)該不會假?!?p> 肖尚青說道:“爹,那要感謝韓鳴……”
正當(dāng)肖尚青說話時,一陣吵雜聲掩蓋了肖尚青的聲音。
眾人看去,韓鳴騰空,在半空中駕著柳葉飛行器飛走了。這里,落云宗設(shè)了禁飛高度,且較快飛行法器不能用。剛才他問了落云宗弟子才知道,低階飛行法器還是可以用的。
肖尚青、徐子旭靜聽了一會兒,才知道是韓鳴不愿進(jìn)入落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