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打砸搶陰謀借此次越京大亂之際,在秦保昕腦海里想了很久。常家產業(yè)與秦家類似,常家是后起之秀,很多地方時常沖突。競爭中,他秦家處于敗勢,而且趨勢越來越明顯。
秦家后輩中碌碌無為吃喝玩樂者居多,有商業(yè)天賦且安心干事的沒幾個。有幾個有些經商頭腦,可又是心高氣傲眼高于頂之輩。
很多地方很多產業(yè)一敗涂地,實在讓他很無語很無奈。而常家后輩優(yōu)秀者層出不窮,和其相比實在讓他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不死實在汗顏。
秦家主想冒這個險,而且他必須冒這個險。即使粉身碎骨,他也要冒這個險,而且是成本最低收益最大的一次賭。
他將秦家第三代第四代子弟都壓上了,他要將這群紈绔子弟的命狠狠賭一把。這近三百子弟中,若有三四十人,哪怕是十人從這次拼殺中成長起來,就賭成功了。
至于死些人,沒什么大不了的?;钪亩嗳追慷嗌鷰讉€不就一大堆了。
當秦賦走后,他面色依然猙獰,他秦家又不是沒有經歷血腥。他曾爺爺?shù)帐拥纳矸輮Z了嫡長子之子家主之位,秦家一夜死了近百人。很多秦家支系血脈被驅逐出秦家,淪落為窮光蛋。
在他接掌家主之位前父輩們已經或多或少講述過以前的血腥,父親臨終時特意交代了他要警惕一百多年前奪權后留下的隱患。
當年,懷恨在心的者大有人在,奪權不可能將自家一系外全趕盡殺絕。都是姓秦,誰知道其中有沒有反骨崽。
他上位后,時常放權給小輩??此品艡?,其實是放長線釣大魚,一些小輩在經營中權力旁落,稍有風吹草動就猛來一捶,將他所猜疑的洞察的扼殺在搖籃里。
現(xiàn)在,此機會必須抓住,必須在亂世中沖出一片天地。況且,與常家在競爭中他一直感覺其間有他秦家人經商慣用的手法影子。這是他只有家主知道的秘密,他心中的直覺,里通外合或隱姓埋名臥薪嘗膽者定有之,常家定有秦家余孽參與。
那這一切,在韓家取勝中消亡吧。
他仰天大笑。
常家死絕,以絕后患。秦家子弟中萬一有不對頭的在此處動亂中沒了命,那不是更好呀!哈哈,命由天定運由己生,笑話笑話,人呀,怎么可能自己說了算!哈哈。就是要將隱藏在家族中叛逆斷了根,而且名正言順,斷了后患讓家族長久不衰。
秦保昕瘋狂玩一把大的。風云跌宕的越京,城頭變幻大王旗,他秦家富甲一方,很多上臺當政者誰不眼饞他的財產!
他這一生中何嘗沒多次賭過沒壓過寶,可這次他要大賭。他不怕輸,他背后有韓家。只要韓家得勝,此次出擊去的人即使被反殺死絕了,他只要和韓鳴說一聲,常家依然會被清洗。
而此時的韓鳴也瘋狂了。
修羅珠內一片混戰(zhàn)。
韓鳴一方從修為到人數(shù)都處于劣勢。韓鳴感覺魏霆之是眾修士中屬修為戰(zhàn)力最強者,能破壞修羅珠的最大威脅者。
他一出手,就是必殺,就是最強。他要一招必殺,此時此刻不能拖泥帶水。不然,后果很嚴重。若陳瓊、葉之蟬帶來的人死傷太大,就不好交代了。他們來幫忙,不是來送死的。
大器神剃剎利尖頂塔祭向了空中。
二十四把金雷青竹蜂云劍早已暗地里布置在魏霆之身邊的“大庚劍陣”在他動手時就啟動攻擊。
太陰真火籠罩全身的韓鳴奔向魏霆之。他,有些想法。他發(fā)現(xiàn)魏霆之竟是純木靈根資質。他要通過自己強健的體魄用一招“黑虎掏心”將魏霆之打殘后再將其體內的靈力吸來為已用。
魏霆之早聽過韓鳴大名,他久經善戰(zhàn),對韓鳴不敢懈怠。他的本命金劍一擊不能成功,身邊二十四小劍突然在他周邊突兀出現(xiàn)。
他心念一動,小金劍化出無數(shù)劍影去抵抗金竹劍,讓人分不清是幻化出的小金劍還是飛快穿梭的劍影。
他手中出現(xiàn)一盞青銅燈,頭頂半空中出現(xiàn)一面黑魂幡。
黑魂幡一展開,黑風陣陣,四周溫度驟降,本不光亮的空間又暗了三四。無數(shù)猙獰的鬼頭發(fā)出陰森恐怖的尖叫聲沖出幡影,沖向高空。
上千,不。上萬,不,那是十萬。這是一面十萬亡魂的鬼幡,堪比能和元嬰修士一戰(zhàn)的法寶。
這些鬼頭迎向空中重壓下來的大器神剃剎利尖頂塔,將此塔阻擋在半空中。無數(shù)鬼頭被吸進塔內,凄慘的哀鳴聲聽得令人發(fā)指。灼死的鬼魂竟有絲絲黑煙散出,無數(shù)鬼魂被吸入,黑煙濃成一片。
仍然無數(shù)亡魂鬼頭悍不畏死,從黑魂幡中沖出,迎向寶塔。
魏霆之心痛的緊,可他手中沒有慢怠。他手持青銅燈對著正在奔來的韓鳴望燈芯處輕輕一吹。
頓時,燈芯小火苗被隨口一吹搖曳晃動兩下,突兀間有股狂躁升騰起的火焰出現(xiàn)。小天地內頓然驟亮,氣溫驟然升高,眾人頓感熱浪襲面。
一丁點火星眨眼間成了一個大火球,如被暴風鼓動瞬間移動,帶著滾滾巨熱撲向韓鳴。
就在魏霆之輕輕一吹的剎那,韓鳴頓生心悸。火球生成,熱浪滾滾而來時韓鳴感到太陰真火有些顫抖。
他知道太陰真火很霸道,面對青銅古燈中的火焰,竟產生了怯意。
這些雙方搏殺都是瞬間發(fā)生。就在韓鳴感覺太陰真火抖動的那一剎那,身形出來修羅珠,而釋放出的噬金蟲悄無聲息地從另一側襲向魏霆之。
面對生死間,韓鳴是有取舍的。即使魏霆之身軀是好東西,若是自己沒命享用,沒福消受的事他是不會去做的。
韓鳴站在護城河面上,遠眺飛虎營方向面色慘白的眉頭一皺隨后消失不見。
他喝了口稀釋的冥河神乳液后,進了修羅珠里。
韓鳴進出只是一瞬。
修羅珠內被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將正混戰(zhàn)的眾修士都驚得停頓了一下,仿佛所有一切都靜止了般。
他們知道魏霆之隕落了。
震驚之后,又是混戰(zhàn)。此時,氣勢強大的掩月宗一方,被剛才那慘叫聲驚得誠惶誠恐。魏霆之一死,眾人一下沒了主心骨,其戰(zhàn)斗力直線銳減,局面瞬間發(fā)生了轉變。
韓鳴之所以要進來,他看中了那青銅燈。
這青銅燈中的火很古怪,很厲害,他要好好研究一下。他將魏霆之的一切收入儲物鐲后默念咒語將陳瓊、葉之蟬和帶來的人轉移到修羅珠外即護城河上。
魏霆之幾人被滅,其余不管死活在修羅珠里不足為奇。
眾人一清點,竟少了二十三名筑基修士。
陳瓊、葉之蟬都眉頭緊皺,一臉苦相。
韓鳴神念一動,那二十三名筑基修士的尸體被轉移到外面來。
陳瓊、葉之蟬安排手下將尸體收好。
陳瓊、葉之蟬知道這是韓鳴的寶物,他們也不多語。
韓鳴手一招,收了修羅珠,騰到半空,看看飛虎營方向,又看看皇城方向,還抬頭看看天空。他說道:“陳道友請去支援皇城胡教主,我和葉道友去飛虎營?!?p> “好,少宗主。”
“是,少谷主。”
此時的越京城墻上已無軍士把守,所有守城軍士都入了皇城。
韓軍有韓豹統(tǒng)領。
攻打飛虎營是韓飛龍率領,攻打皇城是韓鶴和韓文舉。一艘飛舟三千軍卒,都是從全軍中選出的強悍之士。其中二千五百暗勁,六百化勁,四百化虛勁,由一名化虛勁后期或先天勁率領。
韓虎、左思敏率領五十萬韓軍分兵五路進攻越京,由于寧州已經敞開大門,他們長驅而入,正馬不停蹄地涌向越京。
不管是韓飛龍還是韓鶴他們現(xiàn)在無法攻破。無數(shù)拋石機將火彈球打向對面城墻,被防護大陣阻礙。尤其是皇城,城墻內外設有陣法防護,沒有啟動前根本看不出來。城內龍架山上有座朱雀石像,此時符文閃動,時不時有符光射向四周城墻上。
火彈球在城墻上燃燒,看似落地城墻上,其實被光罩隔在外面。只是防護光罩逐漸暗淡,但隨著朱雀身上符光閃動,光罩似乎亮些,看來朱雀石像上的符光能給城墻外光罩提供能量。
起初,孔啟婷、胡昱、喬嗣帶隊攻打皇城,蘇晉河、江文苑、王鵬帶領另一隊攻打飛虎營。而掩月宗那五百修士回到地面,根本不戰(zhàn),進入皇城或飛虎營協(xié)助維護大陣。
眾人見火彈球作用不大,胡昱等眾韓教修士商議破陣的辦法,最后由修為最高的孔啟婷去試試。
孔啟婷騰到半空,親自持劍斬向大陣。持劍名曰秋雨劍,長一尺三,寬一寸,通體灰白,連劍柄都是灰白,看似一把極普通的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