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毙ぼ叫挠兴耄惶犰`力附著周身,可身形紋絲不動。
她大吃一驚頓生不妙,無法御空飛行如何是好。這如同出行坐慣了轎子,一下沒轎子由人攙扶走著都渾身不自在般心里堵得慌。
“哎,哎,玉笛仙子,你在干嘛?”盛輝湊到肖芙身邊問道。
“哇,啊,你干嘛,你干嘛?”肖芙身邊突兀間出現(xiàn)疑惑聲音,嚇得她大叫,這種身邊突然冒出聲音幾十年沒有過了。
小時候,汪大虎經(jīng)常黑夜里猛然怪叫嚇她。如今沒了神識,聽覺照樣靈敏。又在一處人生地不熟的詭異山坳里,四處寂靜無聲,突然來一下把她嚇得不清。
肖芙瞪眼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呵道:“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
她帶著面紗瞪眼沒人看得見。沒了神識大家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于是圍了過來,都問這就是秘境?
卓穎季趁眾人不注意,用密語傳音術(shù)給盛輝:“這就是上面弄出的秘境,太假了吧!”
盛輝笑盈盈的和大家擺著手,嘴唇微動幾下,而后大聲說道:“沒錯沒錯,諸位道友,我說兩句。這里其一神識外放不行,但神念不受影響。其二無法飛行,但可以施展法術(shù)神通。我們安排一下,我和玉笛仙子、翟攘去對付雷蟒。你們?nèi)ニ阉黛`草、煉石,煉丹如何?”
卓穎季聽了盛輝的傳音和現(xiàn)在的言語,內(nèi)心只能苦笑。什么只要將故事講完美別人信就行,秘境有沒有無所謂,把人引誘來就可有恃無恐啦!
鄭水花有些慍怒道:“盛家主,你可不道義了!我們又沒特意修煉過神念,神識用不了,豈不是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這里面種種限制,你不講,是不是別有用心?哼,若是這種狀況,本座根本不會來趟這場渾水?!?p> 徐旭陽一臉茫然道:“這里光禿禿的,沒有靈氣,黃土干裂連根草都沒有。盛家主,你不會騙我們吧?”
“哪里哪里!”盛輝笑道:“上次我們?nèi)氪说?,也很疑惑??勺咧咧?,前面一大片芳草綠樹。哇,其間好多天才地寶,猶如進了洞天福地。哈哈,不得了不得了?!?p> 卓穎季看著所謂的秘境糊弄不了別人,忙出來圓場道:“走,既然已經(jīng)進來莫要在此糾結(jié),估計我們進入處正好在荒山野嶺處。我們進來就是來探寶的,得抓緊備齊藥材給鄭道友留有煉藥時間才是?!?p> 眾人琢磨后紛紛稱是。
肖芙也隨大流內(nèi)心不知別人怎么想,可她知道此間有些怪怪焉知禍福。
肖芙和翟攘跟隨盛輝前行。
一路,肖芙高度警惕。修行了這么多年,安全防范已經(jīng)習(xí)慣性的靠神識,如今沒有神識提前覺察危險的時間,空落的內(nèi)心有些膽怯。
轉(zhuǎn)過一座光禿禿的小丘,面前竟有一團霧氣彌漫了幾里,擋住了三人的前行之路。
盛輝毫不猶豫的的走進霧氣里,他說道:“此霧氣不大并不寬,沒什么危險,隨我前行吧。”
翟攘頓了頓,駐步不前。
肖芙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翟攘,她略頓了頓,進了霧氣里。
翟攘見肖芙進了霧氣,約么離她有一丈遠后也閃身進了霧氣里。
肖芙一進霧氣里,立馬發(fā)現(xiàn)不對。外面看霧氣并不濃厚,看似稀薄,稍加法力大袖一揮即可揮之驅(qū)散身邊霧氣??梢贿M霧氣里,發(fā)現(xiàn)伸手不見五指,很是怪異。
她一手拿著玉笛,一手撐起金剛傘,撐起護體罡罩。她想了想,感覺有些不保險,從葫蘆里吸出一條電弧縈繞全身。
忽然,電弧發(fā)出“哧啦哧啦”聲,電弧銀光隨著“哧啦”聲不斷明顯減弱。無數(shù)黑色小蟻紛紛墜落,一股股黑煙帶著惡臭味隨著小蟻死亡而四散。
肖芙眉頭一擰,忙又抽出一條電弧打到護體罡罩上。這時的護體罡罩比剛才暗淡了很多,而且千瘡百孔。如同篩子般小孔無數(shù),顯然是被叮咬造成。在電弧加持后,護體罡罩明亮了很多,更多的黑色小蟻被阻隔在光罩外。
肖芙手中出現(xiàn)一只死小蟻,她臉色黑了不少。這竟是奇毒無比的鐵锨黑飛蟻,是奇蟲榜上前二十名的毒蟲,而且攻擊自己竟有千只。
她看著這身長透明雙翼的小螞蟻,米粒大小,通體漆黑,外殼堅硬。額頭有一根長刺,尾巴橢圓碩大如囊儲存著綠色毒液,形體又如蜜蜂尾般,竟是二階妖蟲了。
若不防備下,即使像她這樣靈藥靈液一大把的凝基修士被其咬一口,半條命就沒了。關(guān)鍵是被咬了,其毒液會讓你全身僵硬,麻痹幾息。幾息?對敵時一息就夠了!
肖芙看著無數(shù)小蟻紛紛被電死,她想了想,莞爾一笑,伸手一招,地上無數(shù)小蟻被她收入一個口袋里。
嘿嘿,收回去給田老頭泡酒喝,蠻不錯的。
忽然,四周白霧變成了黑色。肖芙一看,大吃一驚,包圍自己的竟全身毒霧。
突兀間,四處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她耳朵動了動,發(fā)覺都是朝她身邊聚集。
肖芙抬起玉笛放到嘴邊嗚嗚咽咽吹了幾息,四處窸窸窣窣的聲音一下沒了。忽然,笛聲猛地提高,無數(shù)銀針從玉笛孔口激射而出,護體罡罩隨著銀針飛出瞬間撤去。
“??!”
就在肖芙身邊不遠處翟攘發(fā)出一聲痛苦慘叫。
肖芙就在那一聲慘叫后,一張高階風(fēng)符祭到半空,她掐了個指訣往風(fēng)符上一打?!稗Z”風(fēng)符爆裂,一股股旋風(fēng)無中生有,“嘩啦啦”將霧氣吹得一干二凈。
肖芙環(huán)顧四周。
無數(shù)花蛇、灰蟾、蜈蚣、蝎子死在離自己兩丈內(nèi)的地上,可見當(dāng)時這些毒物已經(jīng)棲身到她身邊附近。它們身上或多或少被銀針刺中。由于沒有神識控制銀針飛行軌跡,很多深入土層里。
里肖芙一丈外,翟攘正面被無數(shù)銀針刺中,眼睛瞪大,慘不忍睹。
百丈外,盛輝一臉驚恐。他傻了,他不相信自己眼睛所見。這霧氣應(yīng)是上面安排好的,受陣法控制,一張符箓將霧氣攪得一干二凈。雖不是幻陣,但有隔絕法力,讓神通施展威力受限制作用。
無數(shù)銀針扎死了不計其數(shù)的毒蟲,這是怎么做到的?難道法寶的威力就是這么強悍?上面不會想不到風(fēng)符、大法力風(fēng)系法術(shù)能將此霧障清除掉吧!難道是百密有一疏?
他要崩潰了,精神上受到莫大的打擊。這可是殺一修士呀!搏殺間咋能如此隨意,若當(dāng)兒戲,那自己這幫兄弟不就成了倒霉催的。
那天,接這個任務(wù)做局陰一個散修,還想著簡簡單單而已。沒想到上面布局如此破綻百出,視自己如草芥。自己又不是天才,哪有扭轉(zhuǎn)乾坤的能力。
自從自己臣服了朱明坤后,自己修為很快提升了一個境界。盛輝那一段時間很興奮,自己筑基百年來修為駐步不前,桎梏自己修為境界打破終于可以有結(jié)丹的機會了。
據(jù)上面說布局縝密是難得的機會,還動用了這么多筑基修士。甚至還出動了三名結(jié)丹修士,一想到結(jié)丹修士他想到了蔡霧桑。
為了將肖芙收拾了,還埋伏了三名結(jié)丹修士作為最后絕殺,可這有用嗎?他此刻信心動搖,暗自唉聲嘆氣。
這玉笛仙子好像無所不能,怪不得朱前輩要下這么大手筆。本想朱前輩老謀深算法力無邊,解決一個后起之秀還不是小菜一碟??礃幼樱?,鹿死誰手難說!他內(nèi)心很緊張。
關(guān)鍵,此時此地自己小命休矣!連蔡霧桑都不是她的對手,即使當(dāng)時蔡霧桑有些大意??傻匀潦怯袀涠鴣?,其一手驅(qū)蟲毒術(shù)若要偷襲自己,自己估計是九死一生??傻匀燎臒o聲息地死在自己眼前……
盛輝要崩潰了。
肖芙看到魂不守舍的盛輝,并沒有立即過去。她收了翟攘儲物袋馭獸袋,并走近其尸體前。手離其尸體二尺,釋放出法力,尸體上無數(shù)銀針抖動間,齊刷刷飛到離手掌心三寸處漂浮。隨后意念一動,銀針閃入玉笛里。
她如此炮制,將無數(shù)銀針收回玉笛里。
盛輝愣了一會兒,之后回過神來,撒腿逃跑。
肖芙輕呵道:“還有些事沒問你,你跑個啥?我又不殺人?!?p> “不要騙我,翟攘不是被你殺了。不要誆我,我和你無冤無仇……”盛輝說著頓感自己剛才有些懵,說話有些將心里話說出來了。他忙改口道:“前面確實有條雷蟒,這秘境確實有很多好東西。我,我?guī)闳?。這翟攘不是個東西,敢背后下黑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肖芙將銀針收完,又將蛇蟾蜈蚣蝎子都收起。這么多毒物,除了泡酒,還可以將其煉制成一些帶毒的玄器,給汪大虎和肖家售賣,他們又是一筆財富。
修士當(dāng)垃圾還嫌累贅,在世俗卻是上上靈物。就如含金鑰匙出生的公子小姐掉顆金豆彎腰撿那時丟身份,對窮人可是天大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