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瞑與寧忌是宮主心腹,是宮主最信賴的下屬,宮主不在時,便會親自將進(jìn)入秘境的方法告知二人,讓二人代為看管,等宮主回來,此秘境又將會重新設(shè)定,屆時除了宮主,無人知它在何處,更無人能進(jìn)去?!?p> 沈言雙手握拳,表面氣定神淡,心下早已波瀾壯闊,他父親才失蹤的三年吧,這三年來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這是什么怨什么仇!上明弈才能做到如此步步緊逼的地步!?
怎么不直接....呸呸呸,沈言腦中飛快地拐了個彎,幸好沒下手!爸爸活著就好。
沈言又道:“....那他是怎么得罪你們宮主的?到底是什么仇你們宮主才會至他于此地?”
慕夕搖搖頭:“這個慕夕就不知道了。”
“.....夫人,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啊,我發(fā)誓,真的不知道!”慕夕被沈言投以審視的目光嚇住了,為自證清白,連忙起誓。
掃視到沈言的目光,慕陽也道:“夫人你也別看我,我也不知道的?!?p> 看來她們是真的不知道。
看著沈言恍神了許久,怕她懷疑,慕夕急忙補(bǔ)充,“夫人,我們所說句句屬實啊?!?p> “是啊夫人,若是你實在好奇此人是誰,與宮主有何過節(jié),或是想見他,大可直問宮主好了,宮主什么事都依夫人的,夫人你只要哄兩句,宮主他一定會答應(yīng)的。”慕陽笑著道。
哄兩句!?
“是嗎?”沈言佯裝聽懂,跟著笑了笑,只是忽的想起不好的回憶,她笑容逐漸僵硬,隨后直接不笑了。
二人顯然并沒有看到她眼上波浪圖的變化,積極笑著回應(yīng),“當(dāng)然是了。”
沈言不明所以地抬頭,看著二人笑成這樣,擺明了一副恨不得七手八腳推著沈言去榻邊的樣子,就差瘋狂嘶吼“快去啊夫人!你哄哄宮主!哄哄他什么都是你的了。快去!”這些話了。
等等,這怎么這么熟悉!
她想起來了,這不是.....她看電視看小說瘋狂磕CP上頭到不能自已的樣子嗎?。垮e不了,絕對錯不了!
只是你們是不是磕錯對象了,你們這樣背叛你家夫人,向我投來這樣姨母的笑容,真的好嗎,你家夫人知道了不會傷心嗎???
算了,你要磕就磕吧。
雖然沈言知道磕CP的樂趣,但是她還是很想提醒她們一句,不好意思,你們磕的CP是假的。
忍住這樣的沖動,忽視二人不太尋常的傻笑,她理性地問道。
“那你們宮主他這個情況,一般要恢復(fù)多久?”
“宮主天疾發(fā)作,與上明繼一戰(zhàn)后靈力更是受損,若是每天按時服用靈藥,宮主內(nèi)力深厚,應(yīng)當(dāng)三天.....三天左右便能恢復(fù)八成?!蹦较κ掌鹆宋⑿Γ屑?xì)算著手指,最后舉起三根手指對著沈言確定點頭。
“三天?太慢了,有沒有什么靈丹妙藥或是至尊法寶能快速促進(jìn)他恢復(fù)靈力的?最好一天就能恢復(fù)。有沒有?”
慕夕慕陽兩兩相視,對視了片刻,答案卻是雙雙搖頭。
“........”
啪一聲,門又關(guān)上了。
三天就三天吧,雖然慢了一點,但她又急不得,現(xiàn)在除了上明弈,沒人能打開秘境讓她去見爸爸了,或者換個說法,上明弈要是好不了,她這一輩子都見不著父親。
想想都可怕,她趕緊走到桌前,拿起放置已久的藥碗,小碎步往床邊走去。
她坐在了床沿,騰出一只手,輕輕搖了搖他的肩,“上明弈?起來,吃藥了?!?p> 說完先是自己驚了一下,這臺詞,這場景,讓她不由得想起某位姓潘的小姐要毒害自己的大郎夫君?。??
打住!沈言甩開了不合時宜的胡編亂造,繼續(xù)嘗試叫醒神智不明之人。
“....上明弈?醒醒?!?p> “初兒?!痹谒环艞壍呐ο?,他果然睜開了眼。
“起來喝藥了?!?p> 說著,她一手扶起上明弈,將他扶正坐好后,這才舀起一勺湯藥向他送去。
她瓷勺都送到嘴邊了,他卻沒有要張嘴的意思。
“........”
什么意思?你不喝這是什么意思?
沈言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他溫和如光的雙眸一直盯著自己看,一絲都未挪開眼。
被他這樣看著,沈言手都快拿不住了,“....怎么不喝?”
卻聽到他云淡風(fēng)輕地挽嘴一笑,“夫人,你哄哄我可好?”
“?。。。???”沈言手中的湯藥險些翻倒在床。
她似是看到了什么極其可怕的東西,驚魂未定地努力控制手中的湯藥不讓它抖出,她臉抽了抽,驚疑不定帶點難以置信,道,“你....你說什么?”
你在開玩笑嗎,你再說一次!你敢再說一次?。?p> 他剛才又聽到了是不是???
沈言心中暗罵,上明弈你這是什么聽力,都昏沉成這樣了,大門離床榻這么遠(yuǎn)你都能聽到???
我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你根本沒有靈力不支,根本沒有任何天疾,什么神志不清,我看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聰穎清醒得很!
“初兒可不要冤枉我,我沒騙你,我只是聽到了這一句。”他雙目帶著柔星,輕聲道。
我信你個鬼。
沈言深呼吸,努力再遞上湯藥,臉色溫和,“慕夕慕陽說的只是玩笑話,別鬧了,快喝吧,等下藥涼了就不好了?!?p> 他依舊是一雙柔目注視著沈言,卻是并未張口,似是等待著什么。
你?。。?p> 沈言氣得發(fā)抖,恨不得現(xiàn)在將十碗藥都灌進(jìn)他胃里!
她白皙的柔夷狠狠捏住勺柄,再深呼吸一下,抬頭微笑,“夫君,喝藥了。”
說完,沈言自己耳根一熱,恨不得挖個洞自己鉆進(jìn)去。
上明弈先是一愣,而后清澈一笑,深邃的黑眸似是閃出了星海流光,看了看沈言,接著道,“夫人,燙?!?p> 好,她算是看出來了,他根本就是故意的!這哪里燙了,這藥端進(jìn)來都多久了,她都聊半天了,哪里燙???都快涼透了!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
沒有想到,上明弈還藏有一手,暗著較勁明著占她便宜!
你真行!上明弈你這個偽君子!豈有此理,簡直氣煞我也!
可悲的是,她竟然毫無辦法。
“燙嗎?我吹吹。”她繼續(xù)保持微笑,耐心地吹了吹那勺早已被風(fēng)吹得涼透的湯藥,吹好后微笑地送去他嘴邊。
“喝吧,一,點,都,不,燙?!彼南聨缀跏且а狼旋X。
上明弈開心的笑了笑,果然喝了下去,眼睛卻是一直盯著沈言。
折騰了大半天,這偽君子終于肯喝進(jìn)去第一口了,接著,沈言一口一個夫君的把一碗藥都喂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