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陛下,秦王已經(jīng)帶著叛軍到了商州城外,此刻已經(jīng)開始攻打州府軍。”
下屬腳步匆匆趕來稟報。
意料之中。
陳玦輕“嗯”一聲,只問了一句,“叛軍所帶多少人?”
“回陛下,三十萬人?!?p> “三十萬?!”聽到這個數(shù)字,一旁站著的劉忠頗為吃驚。
沒想到一個地方王爺,居然擁有三十萬的人馬。
這可是一個守邊大將軍才應(yīng)該有的人馬,秦王這是籌備了多少年才擁有這個數(shù)字?
同樣驚訝的還有陳玦。
雖然早就知道了秦王在私自養(yǎng)兵,但這個數(shù)字還是讓陳玦吃了一驚。
據(jù)他所知,商州加上周邊,也就只有三萬守軍。
按照陳國律令,各城各郡只能養(yǎng)兵一萬守軍,藩王不得多余五萬,世家則是不允許私自養(yǎng)兵。
而秦王身為藩王,不但私自煉兵器。甚至還私自養(yǎng)兵超過五萬,足足有三十多萬。
看來秦王造反之心非段時間就有的,而是長時間在準(zhǔn)備的!
只是不知道這個長時間是在先帝時期還是原主剛登基那會兒準(zhǔn)備的。
陳玦回憶了下原著小說內(nèi)容,并未發(fā)現(xiàn)有提到這個問題。
當(dāng)然這不重要。
既然已經(jīng)提前知道了秦王要造反,陳玦也自然是早有準(zhǔn)備了,根本就不怕他來。
陳玦的淡定,一旁的劉忠以及來傳話的下屬也不知。
在他們看來,秦王來勢洶洶,他們?nèi)f守軍極有可能會抵擋不住秦王的三十萬人。
于是劉忠立即轉(zhuǎn)頭看向陳玦,他著急道:“陛下,商州危險,依奴婢之見,您應(yīng)速速離開此地,回洛京!”
回到洛京,就安全了,劉忠心想。
然而陳玦搖頭。
他看向來人,又問:“城中及周邊百姓安排的如何了?”
“回陛下,已經(jīng)告知城中百姓關(guān)緊房門不要外出,城外的百姓也都被安全轉(zhuǎn)移了。”
聽到這個回復(fù),陳玦這下是放心了,“走,出去會會朕的這位皇叔!”
話音落下,這可是驚到了一旁的劉忠。
只是他剛張嘴想要勸阻,就眼見著陛下已經(jīng)出去了。
劉忠只能趕緊小跑著跟上去,“陛下,您等等老奴。”
出了驛站,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商鋪的房門緊閉,和時疫期間一比,今日尤為顯得商州蕭條。
城門口更是好多個士兵嚴(yán)守城門,儼然一副要苦戰(zhàn)的樣子。
到了城門處,陳玦換下常服,穿上了一身盔甲后,準(zhǔn)備向城墻上走去。
蘇行聽到下屬稟告陛下來此處,心中雖驚訝,卻也來不及耽擱,看了眼下方攻城的秦王就趕緊轉(zhuǎn)身離開。
“臣拜見陛下……這個時候就不必多禮?!币姷奖菹?,蘇行正要行禮就被陳玦擺手阻攔。
“情況如何?”陳玦一邊往上走,一邊問道。
聽到陛下這句問話,蘇行立即收斂臉上笑意,一副神色嚴(yán)肅的模樣。
他道:“秦王此處造反只怕是有預(yù)謀,且時間較久?!?p> “此次叛軍足足有三十多萬,而我們這里只有三萬,恐抵擋不了多長時間,臣懇請陛下撤離商州。”
蘇行提議道。
這話落定,此處將領(lǐng)有不少跟著蘇行的提議,然陳玦一概不理,只問了一句“你們能抵擋到何時?”
話音落定,周圍人互相看了看
沒過一會兒,一位濃眉大眼將領(lǐng)開了口,“回陛下,最多兩日,兩日后各郡援軍未到,商州不保!”
這位將領(lǐng)說完其他人也都再次沉默。
兩天時間嗎?
陳玦頷首點頭,兩天時間足夠了。
“爾等聽令!”
陳玦負(fù)手站于城墻之上,雙眼冷漠銳利盯著下方,“朕命爾等嚴(yán)防死守商州兩日靜待援軍,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爾等可明白?”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所有人齊齊一震,面色一凝,齊聲嘶吼道:“謹(jǐn)遵陛下之令!”
陳玦立于墻頭,他身為陳國天子,和三萬守城將士一起捍衛(wèi)商州,瞬間提高了他們拼殺守城的氣勢。
秦王騎著高頭大馬立于叛軍前方,他抬首看著立于城墻的皇帝小兒。
大笑道:“本王的好侄兒,聽說你病得起不來了,五樹特意千里迢迢連夜趕來商州看你,你這怎么還把城門給關(guān)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動刀戈,你快下令把城門打開,放五叔進去。”
聽到這話,城墻上的人一個個都忍不住在心中大罵秦王。
“呸,這秦王也太不要臉了,帶著三十萬兵馬過來,這是屬于看望?”蘇行低聲罵道。
陳玦瞥了眼蘇行,深感同意。
“五叔,這個城門朕可不敢開?!?p> 陳玦一雙桃花眼中笑意盈盈,他抬手指著秦王身后的三萬大軍,似有疑惑,“多謝五叔的好意,不過朕倒是想問問五叔,既然是來看望朕的,為何帶三十萬的大軍?”
“恐怕這不只是看望這么簡單吧!”
“看你這話說的,五叔能有什么壞心思?”
都這個時候了,秦王還是一副自家長輩對小輩慈愛的模樣。
他笑道:“你游歷陳國身邊也沒有保護的人,五叔這也不是擔(dān)心你的安危么?!?p> 安危?
陳玦神色突然變冷,一雙笑意盈盈的桃花眼在看向秦王的時候瞬間止住,眸光如鷹般凌厲盯著秦王。
不過下一瞬間,又是眸中帶笑,“五叔,都這個時候了,咱們就不必如此了,明人不說暗話,你的目的與計劃朕都知道?!?p> 聽到此話,秦王依舊是深色未變,還是一副好叔叔的模樣,“看你這話說的,本王是你叔叔,能有什么目的?”
陳玦笑笑,不接話。
“陛下。”這時內(nèi)侍搬來了龍椅,陳玦居中而坐,蘇行等人站在左右兩邊。
陳玦往后一躺,雙搭在小凳子上,隨意又慵懶。
“秦王,朕心中有些許問題還未解惑,還希望秦王在此給朕一個答案?!彼?。
“侄兒且問,但凡五叔知道的,一定告知?!?p> “好!”陳玦拍掌笑之,“朕就喜歡五叔這么爽快的。那五叔能說說,洛京宮中上元佳節(jié)的刺殺朕可是五叔所為?”
”什么,有人刺殺陛下?!“秦王恍若第一次難過聽說一樣,大驚。
隨后又哭冤,“陛下,臣冤枉??!臣是你五叔,怎么可能會派人刺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