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跳如雷,就像一頭母獅一樣發(fā)怒的孫蓮心,氣呼呼地問著莫之嘆和鹿含笑,那個神秘兮兮的女人是誰,但他們都說不知道她的身份,好像他們在故意隱瞞那個女人的身份。
但疑慮重重的孫蓮心,輕而易舉地就可以斷定,這里肯定出現過一個詭異的女人。
莫之嘆和鹿含笑都不想告訴孫蓮心那個女人是誰,她尋找喬美華的事兒僵持在那里,孫蓮心從莫之嘆和鹿含笑嘴里,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越發(fā)覺得那個叫喬美華的女人神秘莫測,更激發(fā)起要找到她的興趣。
孫蓮心暗中心想,就是找遍整個京城,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個身份隱匿的喬美華,問問她到底跟莫之嘆什么關系?
再說,不把人找出來,道貌岸然的莫之嘆不會承認的,會一口否定。
但有一件事情讓孫蓮心弄不明白,看剛才的情形,她鹿含笑一定知道喬美華的存在,她們之間似乎也有勾連,鹿含笑也在死死追求莫之嘆,對他求賢若渴,就像老鼠愛大米一樣愛著莫之嘆,也似乎知道那個叫喬美華的女人跟莫之嘆的勾搭甚至上床,但她為什么表現的那么淡定?
沒有表現出像我一樣疾風烈火?嫉惡如仇?
這些讓孫蓮心匪夷所思,也越發(fā)不理解。
難道鹿含笑默許了喬美華二人的惡心行為?或者鹿含笑也喜歡行為不端,有惡趣味,他們三人一起作惡玩三匹?
貌似莫之嘆不是那樣的人,他跟我連接吻都沒有成功,覺得有心理障礙,難道他會裝,他是一個藏匿很深的老色批?不會,她和他是知根知底的童鞋,莫之嘆不是老色批,不會做出三人行的行為;鹿含笑也應該不是那樣的人,不會有惡趣味,把自己的白馬王子拿出來,跟另外一個女人分享自己的愛情的,因為愛情都是極端自私的,不會跟別人分一杯愛情羹!
好詭異!
石頭也放屁!
再說莫之嘆吧,他指天長吁,發(fā)下毒誓,說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什么叫喬美華的騷浪女人,不然就天打五雷轟之類的話,毒誓決絕。
憑她孫蓮心對莫之嘆的深刻了解,她覺得莫之嘆沒有撒謊,其話可信,毋庸置疑。
腦仁疼啊。
但說一千,道一萬,孫蓮心雖然覺得莫之嘆發(fā)下了毒誓,但她覺得莫之嘆跟喬美華還是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狗扯羊腸子的嫌疑,他拿得穩(wěn),更證明了他的心虛。他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要把那個神秘的叫喬美華的女人找出來,讓他對著棺材落淚。
怎么辦呢?
孫蓮心眼睛在飯廳里四處亂轉的時候,看見了攝像頭,忽然眉毛一挑,那不是一根兒救命稻草嗎?何不抓住救命稻草,不再大費周章,問題就迎刃而解了,我勒個娘,多便捷啊!
“走!我們去看監(jiān)控錄像?!睂O蓮心對莫之嘆和鹿含笑說。
莫之嘆和鹿含笑一凜。
“愣著干什么?吃了包子等湯嗎?”孫蓮心用命令式的口吻說著,態(tài)度堅毅地一擺頭,率先向華興飯店的監(jiān)控室走去,疑疑惑惑的莫之嘆和鹿含笑緊隨其后,身后的鹿含笑的表情很懈怠,郁郁寡歡,老大不情愿的模樣。
她怕自己玩的陰謀詭計,露餡兒了,就不好玩了。
但她又想,就是進了監(jiān)控室,看了監(jiān)控錄像,也不會有什么用,那個喬美華早就拿著她的錢,跑路,魚入大海鳥入林,京都那么多明明暗暗的洗頭房,洗浴中心、啤酒屋、歌廳,找到喬美華,會比登天還難。再說,出來做小姐的,那里會使用自己的真實姓名,網上不是流傳著那樣的段子嗎。
對于醫(yī)生而言,工資不是隱私,紅包才是隱私。
對于妓女而言,私處不是隱私,住處才是隱私。
對于明星而言,乳房不是隱私,豐乳才是隱私。
對于老婆而言,老公不是隱私,情人才是隱私。
對于小三而言,上位不是隱私,道德才是隱私。
對于貪官而言,缺德不是隱私,財產才是隱私。
對于私生子而言,相貌不是隱私,DNA才是隱私。
這個紅塵滾滾,紛擾不堪的社會,有著如此之多的詭秘隱私,鹿含笑覺得那個小雞婆喬美華,肯定使用的不是真實姓名,她不會那么傻,肯定使用的是假名假姓,想到這兒,鹿含笑覺得你孫蓮心就是處心積慮地想順藤摸瓜,也摸不到瓜,更吃不到瓜,她心里坦然了,覺得自己的騷操作,沒有漏洞,不會被抓住什么把柄。
進了監(jiān)控室,孫蓮心跟值班的工作人員說明了來意,要看監(jiān)控錄像,被監(jiān)控室的值班工作人員拒絕了,人家說,沒有發(fā)生重大案件,或者特殊的需要,我們不能給你看監(jiān)控錄像,要公安機關或者飯店老總答應了才可以。
一個要看,一個不讓看,事情陷入了對峙僵局。
鹿含笑是不想讓孫蓮心看見那個給莫之嘆打電話的女人喬美華,不想讓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讓她藏得越神秘越好,最好讓她永遠不要露面,讓孫蓮心感到有一個神秘莫測的女人對她產生著威脅,但又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整天心里揪疙瘩,花解不開,讓她得抑郁癥,郁悶死她。
郁悶而死的人,大有人在。
“我們走吧,不要在這里礙事兒了。”心里有鬼的鹿含笑,想盡快離開這個十分之地,留在這里總讓她有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她建議著,看看值班人員,意思是你趕快趕我們走吧,她一分鐘都不想呆在這個讓她糾結的是非之地,逃到一個讓她心靈安靜的地方。
孫蓮心可不想放棄,打不開心結,就這么一走了之,搞不懂那個口口聲聲要跟她搶男朋友的神秘女人的真實身份,繼續(xù)讓那女人在她的生活中撲朔迷離,若隱如現,她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會寢食難安,她會瘋掉的,多煎熬??!
孫蓮心突然就打定了主意,要發(fā)揮她的職業(yè)優(yōu)勢了,這招兒雖然有強迫或者職業(yè)犯規(guī)的嫌疑,但在這種緊急情況下,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吧。
“我是一個新聞記者。”孫蓮心從隨身攜帶的坤包里,拿出她的記者證,遞給了值班員,臉色莊嚴肅穆地說,“我懷疑那個女人跟我……不便于透露,要保密的一個案件有關,請你行個方便,這也是例行公事,不要阻撓。再說,我們報社和你們飯店有業(yè)務聯系,也算是老客戶了,請你打開監(jiān)控錄像,回放一下,我一定要看看那個給我打電話的是什么神秘的女人?!?p> “這……”值班員猶豫起來,他怕記者,知道記者的厲害,會把一個人吹上天,也會把一個人打入地獄,惹不起,但對于記者和老總來說,他更怕老總,后者直接掌握著他的命運,操控著他的生死,讓他忌憚,還是不敢擅自做主,怕被炒魷魚,丟了飯碗。老婆孩子要等他養(yǎng)活呢,總不能把嘴巴吊到房梁上吧。
“我打個電話給老總吧,看看他的意思。”監(jiān)控室的值班員不敢怠慢,趕緊急三火四地給老總打電話進行請示。
經過一番請示匯報,老總同意孫蓮心他們看監(jiān)控錄像。
回放了監(jiān)控錄像,都看到了那個打電話的女人,她長得妖艷,動作有些輕浮,一看就知道是賤業(yè)從業(yè)者,臉上寫著呢。
“她是誰?”孫蓮心看看莫之嘆,他無置可否地聳聳肩,說:“鬼才認識?!?p> “你呢?”孫蓮心看向鹿含笑。
“鬼才認識?!甭购σ卜穸俗约赫J識,把自己擇清。
“你不認識?”莫之嘆覺得有些荒誕,小聲帶著責問的口氣問鹿含笑,“你不認識那個女人?為什么把我的電話給她,讓她給孫蓮心打電話?”
“我沒有把你的電話給她,是她自己拿起你的電話打電話的,關我屁事兒!”鹿含笑臉色冷冰冰地突然發(fā)火了。
莫之嘆和鹿含笑誰也不認識那個女人,真是詭異到讓人難以置信。
孫蓮心眉頭緊蹙,覺得莫之嘆不認識那個女人是真的,而鹿含笑說自己不認識那個喬美華值得存疑,她好像故意隱瞞著什么?
難道她和喬美華是一伙的,串通好了要搗什么鬼?
或者自己耐于跟我孫蓮心是同學不好出面,暗中聯合了喬美華,讓她跟我搶莫之嘆?
這也有悖常理,就算是風塵浪女喬美華跟莫之嘆好上了,鹿含笑怎么辦?眼瞅著喬美華和莫之嘆鴛鴦雙雙戲水,而沒有她什么事兒,她壞掉了自己的美好姻緣,給他人作嫁衣裳,這不是鹿含笑做事兒的風格啊。
皮褲套棉褲,必定有緣故,不管怎樣,先留下證據再說,有了證據,就可以以后秋后算賬了。
孫蓮心手機把那個喬美華的圖像拍攝下了來,她想,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折騰了半天,沒有任何收獲,但孫蓮心只弄懂了一樣東西,就是看到喬美華濃妝艷抹,絕對是一個賤業(yè)從業(yè)者,沒有弄出其他的所以然來,讓孫蓮心疑竇叢生,且郁悶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