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涵燁故作委屈地看著眼前一臉怒氣的男人,“小州州,你這樣會讓那群小姑娘傷心的!”
男人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看是傷了你這顆紅杏出墻的心吧!真是一秒沒看住你,你就跑了!你是不知道自己的粉絲有多瘋狂是嗎?”
說話的男人是應涵燁的助手鄭州,其實也不怪他那么生氣,但應涵燁因為長相太出眾,加上誘人的身材,吸引了大量喜歡他的粉絲的同時也帶來了不少狂熱粉,經(jīng)常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做出一些極端又危險的事情,甚至還有好幾次差點弄出人命,這也是為什么應涵燁身邊有那么多保鏢的原因。
可是偏偏這應涵燁又是個不安生的主,太過我行我素,也不喜歡被保鏢跟著,所以經(jīng)常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走,然后帶回一大堆瘋狂的女生,搞得身邊的工作人員焦頭爛額。
面對鄭州的“控訴”依舊無動于衷,只是隨手把落在額前的頭發(fā)一撩,用滿含深情的眼神在鄭州和幾個保鏢身上掠過,笑得肆意招搖,“沒辦法,這張臉就是藏也藏不住??!”
有幾個保鏢是新來的,被應涵燁這滿目風情的一眼看得直接紅了耳朵,心臟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看著應涵燁沒個正形的模樣,又轉(zhuǎn)頭看了這幾個沒有定力的保鏢,鄭州無奈扶額,“遲早被你氣死!”
看到保鏢們的反應,應涵燁突然想起今天撞到他的女人,這還是第一次應涵燁感受到被忽視的感覺,輕笑一聲,“真是有趣?!?p> 好不容易把內(nèi)心的怒火和無奈平復下去,鄭州又恢復成那個干什么都游刃有余的精英模樣,“雖然你現(xiàn)在知名度綜合來說已經(jīng)夠高了,但在東南地區(qū)的知名度還是一般,畢竟這邊是以商業(yè)為主,人們真正看的還是個人實力,所以這次和之音的合作算是你在東南地區(qū)的第一步。”
說完,鄭州看了眼隨性的應涵燁,感受到他的目光,應涵燁笑著點了下頭,“了解!”
鄭州翻看了手機的備忘錄,“明晚跟之音總裁傅司年會面,雖然他很年輕,但聽說為人沉穩(wěn),像歷屆傅家家主一樣有著雷霆手段,想必家風比較保守嚴謹,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身材尺寸定做了一套合體西裝,明天下午早點到公司做好形象管理?!?p> “傅司年?我見過他的照片,長得不錯,就是人看著呆板無趣了點?!睉瓱钆欤杨^靠在椅背上,“希望真人不要讓我太失望才好?!?p> 鄭州看著這人又開始口無遮攔,無奈地搖搖頭,關上車門后,就帶著應涵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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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在調(diào)查寧夏的俞玨也也遇到了麻煩,看著手里查到的資料,俞玨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嘖!沒想到竟然和他扯上了關系。”
深深看了眼手中的照片,俞玨把資料塞進摩托車里,駕車直接駛向之音。
這幾天歐陽一直在想著那天和俞玨見面時的場景,他從來沒看到過俞玨那么糾結(jié)和緊張的模樣,但也一直沒想清楚是為什么,本來想給他發(fā)幾條消息問問情況,又怕只是自己多心反而被他嘲笑。
正當歐陽的手指停留在聊天界面猶豫時,就看到俞玨風風火火地走了過來,臉上還是一臉烏云。
“俞……”歐陽剛把手舉起來想跟俞玨打個招呼,哪知道話都到嘴邊了,這人卻直接忽視他走了過去,留下他一個人尷尬地舉著手傻站在原地。
來不及平復心情,俞玨直接就敲了傅司年辦公室的門。
咚咚咚。
“進來?!?p> 傅司年正在和宣傳部經(jīng)理聊些什么,看到來人是俞玨后,便對王經(jīng)理說,“你的提議我會考慮,先去工作吧?!?p> 王經(jīng)理點點頭準備出去,卻在經(jīng)過俞玨時不禁打了個冷顫,在關門時也偷偷看了眼站得挺直的少年,心想,‘這人年紀不大,怎么給人一股這么大的壓迫感?’
傅司年把手上正在看的文件放到一旁,直接問,“查到什么了?”
俞玨把手上的資料遞給傅司年,“線索查到這人就斷了?!?p> 傅司年翻開資料,皺了下眉,“應紹?”
“這人常年盤踞東南亞,勢力很大,想來應該是他切斷了跟寧夏有關的線索,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寧夏會跟他扯上關系?”可能俞玨自己也沒發(fā)覺,他說這話時眼睛里冒出了冰冷的寒氣,而在提到“寧夏”的名字時語氣卻又有所緩和。
傅司年抬眼看了一下俞玨,但很快就把視線收了回去,“再多給你一些時間,能查到更多嗎?”
俞玨沉默良久才開口,“應該可以,只不過我需要出趟國?!?p> “你要去找他?”傅司年蹙眉,應紹這人他也有過耳聞,殺伐果斷,為人冷血無情,先不說他手下那群訓練有素的雇傭兵,單單是他本人就有著極強的反偵查意識,想從他身邊查消息,無異于虎口奪食,兇險異常。
但俞玨卻像是下定決心般,“這事他做得很干凈,不接近他的話根本沒可能查到消息。”
傅司年沉默了,他雖然想幫莫璃查明身世之謎,但若是這真相要以俞玨的生命安全為代價的話……
看出傅司年在猶豫,俞玨又道,“老板,讓我去吧?!闭Z氣中竟帶了幾分懇切。
傅司年看著俞玨,“你好像對這事特別執(zhí)著,為什么?”
知道是自己表現(xiàn)的太明顯,但俞玨也不覺得這是什么不能說的秘密,握緊又松開拳頭,沉聲道,“我小時候見過寧夏,她幫過我,所以我想知道她發(fā)生過什么。”
傅司年知道俞玨是個重情義的人,但也實在不愿他去冒險,畢竟他還年輕。
“如果我不讓你去呢?”
俞玨怔了怔,對上傅司年的眼睛,“對不起,老板,我一定要去!”
隨后,辦公室陷入一陣沉默,一個在等答案,而另一個在思考。
最終,傅司年嘆了口氣,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