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HERO

　　“我在布雷家當人質的時候，無聊的要命。每天可以看幾十本騎士小說，后來，我干脆讓他們拿最厚的那一本來看。其實和以前的人比起來，我們沒有一點進步。有一個老包，大家都認為他吃錯藥。我記得，全城的人都跑了，而且到處都被放火，他一個人要去堵拿破侖。后來還是被警察削到?！稇?zhàn)爭與和平》，其他的騎士書名都不記得了，只記得這一本。”

　　“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這些？該死，我還真想告訴你《堂吉訶德》的事兒呢！”

　　“哈哈哈哈哈！”

　　“太晚了，書也讀的不夠多?！?p>　　凌晨，柳洞寺，哈里.喬侖和Saber、士郎和迪盧木多正等待在吉爾伽美什的臥榻房門前，等待著槍響和血漿。哈里盯著手中的口琴，士郎死死看著門扉，Saber則注視著憂傷的士郎。至于迪盧木多，他似乎終于擺脫了命運的詛咒，因為他同他的御主一同選擇了這條厄運之路。

　　“在那次生日宴上，”士郎品味著他們剛才的對話，“您的記憶應該停留在李.桑德曼將你叫到一旁對吧？你被他給耍了，他利用了您的信任，把你弄暈后藏了起來，再利用洗腦和藥劑抹去了您的人格?！?p>　　“如果我這樣說，如果僅憑我這幾句花言巧語，您會懷疑李嗎？”

　　“記住士郎先生，任何人在欺騙、傷害他人時，都會感到不忍、良心不安，進而漏出破綻，但魔術師不會有這種感情。李確實打暈了您，還用藥劑抹去了您的情感和人格，也是他殺了遠坂，間桐，愛因茲貝倫的當家。但是這是為了保護您，他和鄙人的師傅，埃爾梅羅二世，合力在時鐘塔的決策里保住了您。當然，代價就是李.桑德曼和珍妮.桑德曼的生命，以及被交給了‘立震’公司當實驗品的，鄙人的兄長。”

　　“沒人會相信喬爾尼在嬰兒階段就被植入了魔術回路對吧？也更不會有人相信他會活下來是因為珍妮.桑德曼傾盡的畢生所學對吧？機械改造、納米計算機植入、細胞自主運動實驗、組織重組、肉體修復，全部都來自于對鄙人兄長的摧殘。”

　　“至于兄長怎么學會操魂術的，鄙人也不知道，哈哈哈哈。在兄長七歲時，被投放到了非洲戰(zhàn)場，很快，兄長便奪取了當?shù)匾淮竺癖M織的少年兵隊伍，后來，兄長救了一位小醫(yī)生，之后他便被當做他們隊伍里的副手，拯救一下他們?yōu)碾y級的衛(wèi)生體系，不過他很快也死于一場災難中，然后兄長就被抓回了時鐘塔，成了鄙人的兄長。”

　　“不用著急，士郎先生，目前為止看來阿瓦隆完全治愈了您，我是指所有的影響，不過您的能力應該不會退步，真讓人眼饞?！?p>　　......

　　不久，屋里傳出了喬爾尼低沉而虛弱但仍然中氣十足的聲音：“你輸了?！?p>　　“哈！‘多年以后，面對行刑隊，奧雷里亞諾.布恩迪亞上校將會回想起父親帶他去見識冰塊的那個遙遠的下午?！北娙擞挚聪蚰涿畹卣f出這句話的哈里。

　　“我只怕兩種人士郎先生，一種是不要命的，一種是不要臉的。”哈里繼續(xù)說了句。這時士郎他們才隔著半透明的門看到喬爾尼拿著轉輪手槍指著吉爾伽美什，隨后便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扣動了扳機，但并沒有預料之中的腦漿迸裂，那把槍啞火了一般毫無動靜?！八悄囊环N？我又是哪一種？”

　　“你這家伙！”吉爾伽美什拼盡全力叫罵到，“到底是什么東西！”

　　而喬爾尼沒有直接回答他，他扶著桌子站起來，顫顫巍巍地走帶吉爾伽美什身邊，把手槍和子彈放到吉爾伽美什面前，“現(xiàn)在，選擇你的命運吧?！?p>　　吉爾伽美什死死盯著喬爾尼手臂上哪密密麻麻的令咒——這無疑是從教會奪來的杰作——在喬爾尼一步步走向門口時，他大叫一聲，門外的四人看見喬爾尼向前倒下，只見那把手槍被吉爾伽美什拼盡全身力氣砸中了他的后背。

　　“告訴本王......”吉爾伽美什癱倒在地，“在本王死后，你打算怎么活下去？”

　　“誰說我準備活下去？”喬爾尼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但是我絕對不能死，我的命不止屬于我一個人。”

　　士郎、Saber聽到這句話，看了看哈里：“你們到底怎么打算的？”

　　“原本我想讓兄長把這所謂‘英雄王’的靈魂抽出來，把他的脊椎帶著腦袋一起做成法杖。但是現(xiàn)在看來，”他頓了頓，“我還是準備一種有尊嚴點兒的死法兒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