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過手機又能做什么呢,他拿回手機還是能看到,尷尬的還是自己,對了,我把他踢出群就好了。
等把手機還給埕臨川,若染拿出手機,點開微信才發(fā)現(xiàn),群主是埕臨川。
果真,尷尬的永遠是自己。
突然,群消息就像炸鍋了,各種表情包,各種奇怪文字,鮮花掌聲涌了幾百條出來。
“如此盛情,卻之不恭。”罪魁禍?zhǔn)综襞R川,在剛剛,在群中,回復(fù)一條消息。
金若染被震驚得目瞪口呆,果斷發(fā)言:“我反對?!?p> “反對無效”
“反對無效+35”
歸還了購物車的兩人,走在小區(qū)路上,桂香隨風(fēng)而來。
突然旁邊的人不動了,金若染心中一跳,看到手腕被大而有力的手抓住了。
原本就尷尬,此時更加尷尬。
“不能試一試嗎?”低沉的聲音傳來,若染低著頭,想假裝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卻偏偏該死的聽懂了,沉默了一會兒了,抬頭堅定的說:“我不準(zhǔn)備談戀愛。”
埕臨川笑了一下,松開手:“先來后到吧,既然現(xiàn)在不準(zhǔn)備,那我排個隊,以后你要談的時候,請第一個考慮我,我隨時等著。”
金若染不清楚埕臨川這樣的學(xué)院男神怎么會看上自己,明明比自己優(yōu)秀的比比皆是,明明自己一無所有,滿心想著自己可能被捉弄了,轉(zhuǎn)身落荒而逃。
而讓她更加挫敗的是,不過短短一周,整個法學(xué)院都在傳:李教授的冷面高徒,埕臨川談戀愛了,女朋友叫金若染,同是法學(xué)院的高材生。
同學(xué)打趣的眼神,室友連番的逼供,折騰得她手忙腳亂。
周末到了,若染趕緊收拾著背包匆匆告別室友。
站在家門前,多希望,敲敲門,就有人為她把門打開。
在門口站了十幾分鐘,眼淚不知不覺已經(jīng)流了很多,若染深深吸了一口氣,拿出鑰匙打開門,客廳還是原來的樣子,這是柜子上多了兩張照片,輕輕走到照片前,抬手擦著玻璃相框上薄灰。
還記得有一次自己在放學(xué)回家的路上摔傷了腿,哭兮兮的回到家中。正在做飯的爸爸媽媽心疼極了,爸爸提過醫(yī)藥箱幫自己包扎,媽媽抱著自己連聲說:“染兒,都怪爸爸媽媽沒去接你,待會打你爸爸的屁股?!北緛砗芴郏爧寢屵@樣說破涕為笑,自己摔傷了還要打爸爸,爸爸媽媽真的把若染寵上天了。
在家里待了一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快到中午了,給小舅打了電話,買了水果去小舅家。
“染兒都瘦了,學(xué)校吃得不好嗎?”坐在沙發(fā)上,小舅媽拉著若染的手不斷打量。
“以后讓我們隔幾天就給你送點吃的,總要好好照顧自己?!毙【诉呑鲲堖叢皇菑膹N房探出頭說著。
若染趕緊拒絕,不能再給小舅一家添麻煩了,小舅一家給自己愛已經(jīng)很溫暖。
三個人高高興興吃著午餐,小舅做飯的手藝是自己媽媽教的,嘗著熟悉的味道,眼淚差點溢出來,小舅媽心疼的看著,也不說破,只怪小舅做飯辣椒放太多,辣到了若染。
下午,若染以出去逛逛為理由,來到了父母的公墓。
不是祭拜時節(jié),山上沒有人,若染坐在墓碑前,用手輕輕撫摸著刻在同一塊墓碑上父母的名字。
若染看著放在碑前的淡黃色的康乃馨,和父母聊著天:“爸爸媽媽,你們知道嗎,我多想你們啊,我是不是很不乖,為什么做夢都夢不到你們,爸爸媽媽,你們會怪我嗎……”
“我還沒有看到那個壞人受懲罰啊,明明犯錯的是他,為什么他活著,你們不在了?”
“爸爸媽媽,我知道你們希望我過得好好的,我可能太懦弱了,拒絕了愛情,如果你們還活著,就能給我出注意啊,爸爸,你會不會偷偷跑到學(xué)??疾煲幌履莻€喜歡我的人呢?”
深秋的山間,下起了細雨,若染仿佛沒有感覺,喃喃自語:“爸爸媽媽,我也想要幸福,可我好害怕再次經(jīng)歷失去幸福的痛,就像你們離開我一樣……”
靜靜的坐著,雨水打濕了頭發(fā),順著臉頰低下,若染緩緩站起來,慢慢走出公墓。
與此同時,一個挺拔的身影來到若染父母墓碑前,鄭重的說著什么。
坐上回城的公交,害怕舅舅舅媽看到自己頹廢的樣子,打電話告訴他們回學(xué)校了,才回到原來的家中。
家是溫馨的港灣,自己卻迷失了方向,找不到港灣在哪里?
若染睡著,被子里渾身滾燙,畢竟身體不如以前,才淋了點小雨,就發(fā)起燒來。
經(jīng)歷了一夜的若生若死,第二天一早,聽到敲門聲。
不禁多想,渾渾噩噩打開門,呆立門口。
“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