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如練50
隨著呼吸逐漸平緩下來,腎上腺素也恢復(fù)正常,剛剛那一番折騰,可是耗費了不少精力體力,疲憊感逐漸涌上來。
顧杏姝的眼皮打起了架,但是渾身濕膩膩的,難受得很,又不可能在樹上換衣服。
雖說這枝叉的保護下冰雹是小了不少,可這雨還下著呢。
她試圖不去想身上這讓人難受的感覺,將自己的腰用繩索打了個好拆但是能固定住樹干的結(jié),閉著眼睛小憩一會兒。
但是并沒有睡著,這雷雨震天的天氣能睡著那真是神人了,而且她還得時不時關(guān)注水位的變化。
………………
游戲第二十一天,早上六點,大晴。
昨夜雨水最高漲到離顧杏姝的位置還有一米多的高度,但雨水退下去的速度比它來時更快,下了幾個小時的雨,卻一個多小時就完全退下去了。
現(xiàn)在,除了遍地狼藉,幾乎看不到雨存在過的痕跡,連路面上的水分都被蒸發(fā)干透了。
昨夜上來時沒多想,醒來一往下看差點兒沒掉下去。
酒店八層就有近四十米高了,他們呆的地方起碼離地有快五十米。
顧杏姝一邊感慨這銀杏樹長的可有年頭了,一邊小手有些哆嗦地解開身上的結(jié)。
抱著樹一點一點往下滑,到了下面樹干沒有太多可以抓的地方,顧杏姝抱著樹,雙手扶著鐮刀慢慢往下溜。
她是下來了,這樹皮也下來了一層。
傅千舜就快多了,只不過下來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那么快,把衣服都給磨破了。
這就是男人的勝負欲嗎?
顧杏姝有些不解的想。
不過沒有等她多想,就注意到了離著樹不遠的一些人。
見他們下來,有些忌憚又貪婪的目光像掃描似的掃過他們身上,那感覺像昨夜的雨水一樣黏膩而惱人。
“顧小姐,回房間看看吧?!?p> 傅千舜冷著臉瞥了那些人一眼,扭頭輕聲跟她說。
“誰要聽你的?!鳖櫺渔擦似沧?,往樓上走去。
樓上的房門果然被那些人拆了,房間里不知道是被他們還是被水給淹的,一片狼籍,是絕無辦法再住人了。
顧杏姝皺著眉,要是之后天天晚上來這么一遭,鐵打的人也扛不住。
樓下的房間有些敞開的,受損倒是比較小,大部分玻璃還是完整的,可能因為淹得早所以沒有怎么遭受冰雹的摧殘。
顧杏姝往門外走去,酒店外還好,越往海的方向走,路邊的尸體就越多。
而且大多都是那種,腫脹又可怖的水鬼。
她的身體輕微顫栗了起來,即使已經(jīng)看過不止一遍,但是每看到一個人,她仍然會感到恐懼和焦躁。
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扭頭看向男人,如雕塑般俊朗的面容將光拆解成光影,將男人墨色的眸子照亮如黑曜石般深邃又幽深。
男人輕嘆了口氣說道,“不想看就別看了吧?!?p> 然后跨步走到了顧杏姝前面,擋住她的視線。
顧杏姝抿了抿嘴,雖然知道接下來的幾天還要見到無數(shù)這樣的場景,但是她還是需要時間去做心里建設(shè)。
風(fēng)雪一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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