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老板叫你”
“什么?”
“老板叫你”
“我?怎么了,是我昨天請假的事?他看起來什么樣”
“和往常一樣,沒什么表情”
“看來我可以收拾東西了”
“不一定,說不定高升,也有可能。好運”
我們老大從來不找任何人,除了想要開除誰時,而且第二天的工位一定會有新人報道,我常??匆娝ユ?zhèn)上的酒吧!每次出來他都挺著他那肥碩的肚子,臉上泛著笑意。為什么就沒有哪個人看到他感到心煩?上去給他一拳,打吐他,出盡洋相好離這遠點。
晚上我找了瑞切爾來,完事后我問她
“一會兒,去喝一杯?”
“除非你請客”
“對,當然,當然得是我請”
“怎么?又被開了”
“你能閉嘴么,知道的那么多就非要說出來?”
“好好好,我不說。別再讓我抬你回來”
鎮(zhèn)子上就那一個酒吧,我希望別碰到那個該死的家伙。
來到酒吧雖然沒碰見那胖子,但我卻遇到另一個更令人討厭的家伙——貝雷特,整個鎮(zhèn)上最臭名昭著的混混,他父親是開汽車修理廠的,每天沒有時間管他,母親早年和別人跑了,所以這家伙,整天游手好閑,幾乎每個人都得被他騷擾過
“喲喲喲,這多讓人羨慕的一對??!瑞切爾和弗雷,怎么今天你太太不用接待客人了么”
“你要是出的起錢,我也可以接待你,就怕你兜里只有兩枚5分硬幣”
哦哦哦哦哦!整個酒吧的人都起哄
“500,我有500”說完貝雷特就從兜里拿出了500元現(xiàn)金,然后一把抓住了瑞切爾,瑞切爾想要將他的手掰開,而貝雷特抓住了瑞切爾的另一只手。就在這時,一酒瓶打在貝雷特的腦袋上,貝雷特憤怒的看著我,一把松開瑞切爾,在他松開瑞切爾時,我又一酒瓶子打在他那袋上。他徹底被激怒了,一遍罵著,一邊拿起了凳子,卻被瑞切爾一腳踢到底下。我連忙帶著瑞切爾從后門跑了出來。
大約跑出了2條街后,我倆停了下來竄著粗氣。
“這回算是捅了簍子了”
“嘿,大不了被他再打一次”過了一會
“現(xiàn)在你要回家么?”
“不,當然不”
“那咱們~”
“我要去卡爾那,我要去看看他,很久沒看到他了”
“那~再聯(lián)系,我也正好回去”
卡爾是我在工廠工作時認識的,他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每天吃的也不多,最大的愛好是聽音樂,還是古典樂。他和大家的關(guān)系都還不錯,但還是和我最能聊到一起,他說是因為有一次取餐時候我?guī)退麕Я艘缓心痰木壒?。后來我才知道其實他是個同性戀,所以一直不敢和大家有過多接觸,我開玩笑問他喜歡沒喜歡我。他都沒回答,直接上來給了我一拳,我問他有喜歡的人么,他說沒有,但我肯定有,只是不想說。
卡爾的家離酒吧不遠,為了防止撞到貝雷特我特意打車過去的。可當我按響門鈴許久,也不見他開門,我記得幾天他應該休息的,難道外出了?于是我給原來一起的工友打了電話,結(jié)果告訴我他一周以前就沒再來上班??柌皇悄欠N無故曠工的人。我按了一下把手,原來門沒有鎖,我連忙沖進屋子里,而在臥室里,看到了已經(jīng)死去的卡爾,臥室里還放著月光曲,因為夏天的原因他的身上已經(jīng)有蒼蠅在飛了。
兩天后,警察叫我去了一趟警局,他們把一本日記交給了我,并告訴我這是卡爾讓的。我并沒有在警局打開而是買了一瓶酒回到家,看了看電視,直到12點左右我迷迷糊糊的醒了,我看著那本日記本,有些恍然,我還是打開了它。里面的第一頁寫著,至弗雷。
我親愛的朋友弗雷,當你看到這本日記本時,沒有任何意外的話,我應該死去了,我們做著同樣的事情,重復的每一天,沒有任何變化,我們做的一切并不會影響什么,曾經(jīng)也想要換一種生活,我對生活已經(jīng)沒有了激情,前不久那個我喜歡的人來到這里我們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可當我問他是否愛我時,他卻說他喜歡的女人,他不過想體驗一種未有的體驗,我一直并不喜歡這樣的世界,那以后我有種空洞和窒息的感覺。
后來日記本里他說自己就像蝴蝶破繭一樣,他的繭已經(jīng)在他變成蝴蝶的過程中破裂了,而他也死在了成為蝴蝶的路上。
卡爾死后的一個多月,我一直沒有找到工作,或者我也沒有打算找到。也許,我也該換個活法。次日,我收拾好了東西,坐上了去市里的火車,臨行前,我和瑞切爾到了別
“怎么,躲貝雷特去??!”
“怎么可能,我去轉(zhuǎn)一圈”
“走丟了給我打電話哦”
“你還是快點回去吧!就不該叫你來”
“好好好,不開玩笑了,有錢了可別忘了我”
“我就是出去轉(zhuǎn)一圈”
“你當我是14歲的少女么,信你的鬼話,別再說太多廢話,快點走吧!”
到市區(qū)后,我在一個離市區(qū)很遠的破樓里住了下來,屋子里只能放下一張桌子和一張床,還有一個很小的衛(wèi)生間,整個房間一股發(fā)了霉的氣味。畢竟我的沒有太多錢了,也只能住這了,即便是住這,我也住不起超過一個月。
幸運的是,我在很快就在快餐店找到了工作,雖然以前的我也在鎮(zhèn)上的快餐店干過,但明顯這里的人更多,說話的方式更加文明,小費給的也不少??墒沁@樣的生活和以前好像也沒什么區(qū)別,于是我又進入一家公司做起了銷售,我和他們說,我并雖然沒有很高的學歷,但是我在一行做了很多年,顯然他們被我唬住了,但我確實干過銷售,雞腿套餐,沙拉套餐,在我這的銷量都很不錯。
但我明白,最后還是要看業(yè)績說話,還好這個月的月績,我算是完成了,也慢慢摸出來了些門道。這天就當我完成一筆訂單時,我接到了瑞切爾的電話
“喂!怎么樣,當上老板了沒”
“嗯,過一段時間吧!你呢!怎么樣?”
“我快要結(jié)婚了”
“什么,什~~~么~我是說,我,也就~~才出去幾個月你就要嫁人了”
“和誰??!他是誰啊”
“是貝雷特,是他”
“什么,是他,瘋了吧!你倆怎么會?”
“你走后,她來找過我,剛開始是來問你的,來找麻煩的,可是后來,時間一長就,不和你廢話,我就是通知你的,快回來喝酒的”
“的確是個件不錯的事,但,我最近有些忙,回不去,你能理解的瑞切爾,我這還有些事,bey”
“那好吧!bey”
幾年后,我回到了鎮(zhèn)子上,我不知道瑞切爾怎么樣了,不知道她是幾個孩子的母親,我想去看看,于是來到那個老酒吧!可是我聽到的消息,是她死了,在一次和貝雷特的爭吵中被他打死了,忽然間我的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一種空洞與窒息的感覺。
然后酒吧的那些人說,貝雷特找了很久她的麻煩,瑞切爾最后沒有辦法,嫁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