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仆人專用的洗浴室里,林天手上拿著毛巾,將其放入腳下的水盆里打濕,然后頗為樂觀地開始搓洗身體。
而此時,少女正瞇著眼,半躺在大理石打造的浴缸里,身旁的兩名女仆手里拿著洗浴劑,正在為其清洗著身體。
洗完后,林天拿到了一套仆從專屬的衣服,從內(nèi)褲到鞋子,可以說是相當(dāng)齊全,而且穿上去之后,也很合身。
看見林天把衣服換好,女仆正打算帶他去安排好的宿舍休息,便看到林天撓著后腦勺,頗為不好意思地問道:
“那個,我還沒有吃晚餐?!?p> 女仆手上拿著林天換下來的衣服,聽到林天的訴求,愣了一下,很是直接地說道:
“那你應(yīng)該早點說的,我們仆人的晚餐早就結(jié)束了?!?p> “啊——”
林天很是絕望地摸了下空空如也的肚子,女仆接著說道:
“不過,廚房那邊應(yīng)該還有吃的,我想小姐應(yīng)該也不會介意的?!?p> “嗯?這跟小姐介不介意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林天完全沒能想到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他總不能吃的是主子要吃的東西吧?
“因為現(xiàn)在廚房里煮的,就是小姐待會要吃的晚餐啊?!?p> 女仆的話再度擊碎了林天的希望,隨即他便想起來自己是會煮吃的,連忙開口詢問道:
“那我可以去廚房,然后自己做點吃的嗎?”
女仆聽到林天請求,感到頗為驚訝,不過想到林天的身份,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便點了點頭同意了。
“可以,我?guī)闳グ??!?p> 在女仆的帶路下,林天來到了廚房。
林天來到的廚房的時候,廚房里還有幾個女仆在忙碌著,這時林天才注意到一個相當(dāng)恐怖的問題:
“難道這里大部分的仆從都是女仆嗎?”
“確實是這樣的,包括你,也就只有三個男仆罷了。”
正在忙碌中的女仆轉(zhuǎn)過身朝林天說著,林天往她那看了眼,是個戴著粗制黑框眼鏡的短發(fā)女孩。
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可是她冷冽的眼神,讓林天感受到了不好招惹的氣息。
林天身旁的麻花辮女仆向幾人說明了來意,其他人也沒說什么,很是爽快地同意了:
“可以,不過要等我們把小姐的晚餐做好。”
也就那個戴眼鏡的短發(fā)女孩似乎很不放心地提了句:
“注意點,別把廚房燒了?!?p> 目送著幾人端著堪稱豐盛的食物離去,麻花辮女仆正打算說讓她來幫林天做,便看見林天直接走上前,手法熟練地開始清洗食材了。
接著就是林天相當(dāng)熟悉的環(huán)節(jié)了,洗,切,點火,放鍋,加水,放面……
沒有多久,一碗普通的面就完成了。
“看來你確實是會的啊?!?p> 女仆走到林天身旁,看著林天端好面、拿起叉子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不由得又問了句:
“有那么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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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透過窗戶,映射在銀白色的窗簾上。
露西在女仆的呼喚聲中蘇醒,慵懶地舒展著身體。
在女仆為其穿上衣服之后,露西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看著窗外樹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飛鳥。
露西頗為放松地深呼吸著,隨即向身旁的女仆問道:
“今天的早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嗎?我待會要去教會一趟?!?p> “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女仆頗為恭敬地回答著,露西對其輕輕地點點頭,隨即便是一番洗漱。
等到露西坐在餐桌前時,她才恍惚間想起自己昨晚帶回來的林天,便朝身旁的女仆問道:
“我昨天帶回來的新人呢?”
“他現(xiàn)在在馬車那等您。”
“哦。”
露西應(yīng)了一聲,便繼續(xù)吃著女仆端上來的早餐。
在吃完后,露西拿著餐巾擦拭著嘴角,隨口說了句:
“今天做的早餐還不錯。”
眾女仆聽到露西的贊賞,互相對視著,紛紛露出果然如此的微笑。
不過露西倒是沒注意到自家女仆此時的異常反應(yīng),只是放下餐巾,便走向了大門。
大宅門口,林天正坐在馬車前室(也就是車夫坐的地方),手里拿著張地圖在不停地記憶著。
看到露西出來,林天收起手上的地圖,從馬車上跳下,對其行禮道:
“尊貴的主人,您今天打算去哪?”
露西頗為疑惑地看了眼林天,她倒是沒想到林天居然這么短的時間里,就學(xué)到了這么多東西。
只是好像有些不太像是自家女仆會教的,反而有點自己小時候看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書里,會出現(xiàn)的橋段。
“去教會?!?p> 露西回答著,卻又不免有些不太放心,便看著行禮標準的林天問了句:
“知道路嗎?”
“這個還請您放心?!?p> 露西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也就點點頭。
她正準備爬上車廂,便看到林天從旁邊伸出手攙扶著她的手臂,她頗為不悅地開口道:
“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
“哦,好的?!?p> 林天回應(yīng)著松開手,對著露西露出歉意的笑容,隨即轉(zhuǎn)身爬上了馬車的前室。
操縱著馬車,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行駛著,不一會就來到教會的門前。
露西下了車,對著林天吩咐道:
“我大概要在教會待到下午,你等到教堂鐘響五聲的時候來接我。”
“好的?!?p> 林天表面上十分乖巧地應(yīng)答著,心里卻默默地盤算著,待會趁著有時間,去趟約翰酒館那找約翰老板問問情況。
目送著露西走入教會大門,林天爬上馬車,手上拿著馬鞭隨意地抽打了一下,馬車便緩緩向前行進著。
不過一會,林天就來到了舊城區(qū)的約翰酒館門前。
把馬車找個地方停好,林天邁步走進酒館里。
“早上好客人,請問要來點什么嗎?”
依舊是昏暗的環(huán)境,在淡黃的燈光下,站在吧臺里的里昂甩動著手里的調(diào)酒瓶,雙臂有力而富有節(jié)奏的動作,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怎么?才隔了一晚你就不記得我了?”
林天坐上吧臺前的單腳椅子,抬手梳了梳經(jīng)由好心女仆為其打理的頭發(fā)。
“是啊,你現(xiàn)在騷包得就不像個十二歲的小屁孩?!?p> 里昂單手拿著調(diào)酒瓶,從吧臺底下拿出一只空杯,將手上的酒緩緩倒入,遞到林天身前:
“來嘗嘗。”
林天打量著身前的酒,渾濁的白色液體里,似乎摻雜了不少過濾不完全的殘渣。
“嗯?你就請我喝這個?”
“這可不是請的,看在我們勉強算是朋友的份上,這杯只收你五枚銅幣?!?p> 里昂單手彎曲著撐在吧臺上,另一只手對著林天張得大大的,比著‘五’的意思。
“好家伙,朋友還要收錢?”
林天說著,從兜里甩出三枚銅幣,丟在吧臺上,伸手拿過酒杯,細細地品嘗著。
他已經(jīng)很久沒喝過酒了,上一次喝酒都不記得是什么時候的事了,連什么是酒味都快忘了。
“那可不,不是朋友,你連酒都沒得喝呢?!?p> 里昂拿到林天給的三枚銅幣,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收起錢后那副笑容,感覺賤賤的,讓林天有種自己好像還吃虧了的樣子。
“說下正事,那邊審訊的結(jié)果出來了吧?”
林天將喝到一半的酒杯放下,隨即低聲向里昂詢問著。
里昂下意識地看了眼周圍,從上衣的內(nèi)袋里掏出來一張疊好的紙,將其遞給林天:
“全都在這上面了,但愿對你有點幫助吧。”
“謝啦。”
林天接過里昂遞過的紙,抬起手喝完剩下的酒,便起身離開的同時對里昂說道:
“順便替我給老板道聲謝?!?p> “各有所得,算不上啦?!?p> 里昂收起林天喝光的酒杯,替約翰老板解釋了下:
“老板一開始也是想著你加入我們的,只是那邊碰巧來的時候看上你了,老板也不好反對的。”
林天倒也沒想到原來還是這么個情況,倒也沒什么好說的,步伐輕快地走出了酒館。
待會去哪好呢?
坐上馬車前室,林天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先找個地方,看下審問的結(jié)果比較好。
駕著馬車,林天不知不覺中來到了梅麗家的門前,心想著也無所謂了,林天伸手展開折好的紙。
打開后,林天頗為仔細地閱讀著。
紙不大,上面的內(nèi)容很有限,硬要說起來的話,其實并沒有多少有用的消息。
起碼林天是沒看到上面有說梅麗在哪。
而原因也很簡單,暴躁大叔尼克和梅麗根本就不是一伙的,尼克根本就不知道梅麗在哪。
那為什么維克多又說他們兩個夫妻呢?
因為這兩個確實是結(jié)過婚。
關(guān)鍵就在這里,結(jié)過婚,那就是說離婚了咯。
那為什么會離婚呢?
就是因為他們不是一伙的。
尼克的身份很簡單,就是一個真理會的初等獵手,或者說真理會的打手,簡單點的話,就是一工具人。
作用也很簡單,就是監(jiān)視并且在合適的時機將梅麗抹殺。
而梅麗的身份就不簡單了,至少尼克身為真理會的初等獵人也沒有資格知道。
正當(dāng)林天還在煩惱,該怎么樣才能完成這個找回小咪的任務(wù)時,他突然聽到了一陣微不可聞的貓叫聲。
“喵~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