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注
這群小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若是秦琛不上,他靖王府的臉往哪擱。
靖王妃端坐在一旁,聞言眉頭一皺。
秦琛也配和他的兒子一塊玩?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見少年佇立不動,她慍怒,“秦琛,還在磨蹭什么?”
少年抬眸睨向她,眸光冰冷,令靖王妃心一悸,她竟然被他一個眼神嚇到了。
秦琛低頭,眨眼丹鳳眸,笑得單純無害,“剛才我可是冒死救了妹妹一命呢?!?p> 小姑娘汗顏,這是要敲詐她嗎?
她小聲糯糯,“我父皇有錢……”你找他要。
少年打斷她,“兄妹之間,談錢多傷感情。”
“那什么不傷感情?”秦瓷下意識反問。
除了錢,她好像一無所有。
少年見她糾結(jié)的皺起眉頭,按了按她的腦袋哂笑,“你慢慢想。”
說完,他拔步來到黑馬前,腳踩馬蹬,月牙白的錦袍隨風(fēng)飄起,與黑馬形成鮮明對比,他一個翻身坐上馬背,動作利落干脆。
捻著韁繩開口道,“速戰(zhàn)速決?!?p> 眾位少年郎面面相覷,一拍馬背厲喝,“駕——”
這些少年經(jīng)常混跡馬場,賽起馬來真的有模有樣,一時間塵土飛揚(yáng),駿馬踏新泥,絕塵而去。
秦瓷坐上小板凳。
那些少年似乎是要聯(lián)手針對秦琛,將他圍困在中間,左右不能出其陣。
留在場上的一名俊美少年譏笑,“秦琛竟然真的敢上去,這群郎君最是喜愛欺負(fù)人,看來這次秦琛是插翅難逃了?!?p> 這么多人針對他一個,讓他意外死于馬蹄之下對他們來說最簡單不過了。
場上有些癡迷于秦琛顏值的千金站出來,“這可不一定,萬一秦琛馬術(shù)卓絕,逃出來了呢?”
“要不下賭注吧?!鄙倌晏统鲆话雁y子,“本少爺壓秦大公子依舊是第一?!?p> 秦琛的狂熱粉登時不說話了。
秦公子馬術(shù)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秦琛再怎么厲害也不會贏過秦公子。
就在那少年開口嘲笑時,一把銀子砸過來,“本公主壓秦琛。”
一道豪橫的奶音,將所有人嚇了一跳,他們轉(zhuǎn)頭,卻沒看見說話的人,直到低頭時,這才看見小公主大馬金刀的坐在小板凳上。
軟乎乎的小臉寫滿認(rèn)真。
當(dāng)即有千金小姐竊竊私語,“這小公主怕是剛才被瘋馬嚇傻了,竟然壓秦琛。”
穆嫣然在心里翻個白眼,暗道她們真是頭發(fā)長見識短。
秦琛前世能坐上攝政王的位置不是徒有虛名,贏一個秦康德根本不在話下。
可他是自己的仇人,而秦康德贏得幾率幾乎為零,索性她誰也不投,靜觀其變。
站在穆嫣然旁邊的少女附和,“就是啊,除了小公主,誰還會這么傻壓秦琛?!?p> “本公主也壓秦琛。”
那少女語結(jié)。
眾人看過去,只見長公主也拿著一袋銀子,豪橫的砸到少年懷中。
眾人:“……”
這一個兩個的都怎么了。
為什么要跟銀子過不去。
徐徹被銀子砸的差點(diǎn)吐血,他趕忙接住銀子,眼中幾乎要噴火。
一想到自己以后要跟這個又肥又丑的女人成婚,當(dāng)什么駙馬,他就惡心想吐。
他可是堂堂四大家族徐家的嫡子。
更何況,西涼律法表明,駙馬是不可以三妻四妾……
秦錦繡冷眼看著他,心想剛才怎么沒砸的再狠一點(diǎn),最好砸的他口吐鮮血,臥床不起才好啊。
她就是要跟他對著干,一想到那天被淹之前,看到他與其他女子你儂我儂,她就感覺自己頭頂長的不是頭發(fā),而是綠油油的草。
真氣,只有吃二十個叉燒包才能哄好。
最終,除了秦瓷與秦錦繡,其他人一致壓在了秦康德身上。
秦瓷的注意力全在遠(yuǎn)處的少年身上。
只見秦琛依舊被圍困在中間,秦康德第一個拿到放在架子上的繡球,帶頭往回折返。
馬蹄聲越來越近,為首的正是秦康德,眾人興奮不已。
一心想著巴結(jié)靖王的大臣已經(jīng)開始吹捧,“靖王爺,這次的第一又是秦大公子啊,真是了不得?!?p> “看來神秘大獎非秦大公子莫屬了。”
秦瓷看著越來越近的隊伍,忽然捏緊拳頭。
秦琛能行嗎?
要是不行,她的銀子可不得打水漂啦。
就在此時,場上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轉(zhuǎn)變。
秦琛面容冷冽,長鞭猛地一抽,只見馬兒抬蹄嘶吼,不顧阻礙的朝前沖去,前邊的少年見狀,立即轉(zhuǎn)變位置朝一邊跑去。
眾人見秦琛馬上即將沖出突圍,立即甩鞭子要攔住他,誰料秦琛這時腿部發(fā)力,從馬背上一躍而起,踩著一旁少年的肩膀,一個前空翻直接奪走了秦康德手中的繡球,緊接著平安落到?jīng)_出重圍的黑馬背上,雙腿一夾馬腹,直沖終點(diǎn)!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秦康德沒想到秦琛竟然能逆襲翻盤,正欲追上去,誰料后邊的馬直接撞上他,整個人被扔出去。
看戲的眾人都傻眼了。
“我滴個乖乖,秦琛這也太神了,竟然能在最后甩掉那群人,勇奪桂冠!”
“我怎么感覺秦琛前期就是戲耍其他人的?跟秦琛這么一筆,秦康德簡直是沒眼看。”
眾人竊竊私語。
秦瓷直接激動的站起來,與秦錦繡拍了一個勝利的巴掌。
有人歡喜有人憂。
那些本來力挺秦康德的人也紛紛憋紅了臉。
其中靖王的臉色最難看。
他怎么也沒想到,他最看好的兒子竟然被他撿回來的棋子打敗了。
秦琛一躍從馬背上跳下來。
靖王妃目呲欲裂,“秦琛,你為了拿冠軍傷了這么多人,該當(dāng)何罪!”
這賤種竟然把她的乖兒子傷到了,她絕對不會饒了他!
靖王不言,默認(rèn)了夫人的做法。
秦瓷眉頭一皺。
若是受傷的是秦琛,恐怕靖王妃早就說:馬場上磕磕碰碰很正常了吧!
靖王妃張口就要將秦琛拿下,還沒說出口,只見聽一道渾厚的喝彩聲,“精彩!”
趙揚(yáng)馭馬走過來,先是給靖王行禮,接著目光一直放在秦琛身上,半刻也不想離開。
“靖王爺,秦四公子小小年紀(jì)好身手?。∵B本將軍都?xì)J佩有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