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把她手剁了!
小姑娘坦坦蕩蕩的仰著小腦袋,小臉瓷白,笑起來宛若花中精靈,天上仙子。
可把一群孤寡的老婆婆心疼壞了。
有個老婆婆登時不樂意了,從凳子上站起來,叉腰道,“就是啊,七公主溫婉善良,還幫老太婆我穿針引線,何曾離開半步,再說了,這個金手鐲自打七公主進(jìn)門就戴著了,看我喜歡的緊,還拿下來給我看了看!”
老婆婆說話不僅粗魯,并且還唾沫橫飛,鄭檀一向生活在高層,還是頭一次見到戰(zhàn)斗力這么爆表的人,登時愣住了。
由于事情鬧得太大,將堂主也給驚動了,堂主穿過人群走到中間,聲音威嚴(yán)不容置喙:
“誰在這里喧鬧?廣善堂不歡迎鬧事者,若是不想待就請離開。”
眾人一見到堂主,登時不說話了。
廣善堂常年做慈善深得民心,若是誰敢在廣善堂不識好歹的鬧事,恐怕第二天就會被老百姓的唾沫星子噴死。
堂主約莫四十歲,滿是褶皺的臉不怒自威,鄭檀見狀抽噎道,“想來堂主是最公正的,既然小公主不承認(rèn)是你拿了我的手鐲,那就讓堂主來評判吧?!?p> 人群中,穆嫣然整改看戲。
她就是故意沒將手鐲的真正主人告訴鄭檀,本來只是想找個人把這個燙手山芋送出去,可是沒想到居然能看到這么一場好戲。
如今堂主出面,鄭檀,終究是跳梁小丑自取其辱……
“不要哭,有什么事慢慢說來。”堂主不溫不怒道。
鄭檀一聽堂主要為自己做主,立馬淚眼盈盈想要告狀。
誰料這時堂主“噗通”一聲跪到秦瓷面前,聲音顫抖的道,“主,主人?!”
一聲驢頭不對馬嘴的稱呼,驚起了千層浪。
場上立即炸開了鍋,“主人?什么主人?七公主怎么會是廣善堂堂主的主人呀?”
“就是就是,堂主怕不是害怕得罪七公主,裝瘋賣傻了?”
秦瓷立馬從凳子上站起來,雙手扶起堂主,脆聲道,“堂主快起來,何必行此大禮?”
堂主哭的老淚縱橫,壓根不能自己,“嗚嗚嗚,沒想到老夫竟然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主子的后人,如今就算是讓老夫一頭撞死,也是值得了!”
當(dāng)年他還只是一個被騙去了全部銀錢進(jìn)京趕考的學(xué)子,就在他要餓死街頭時,主子出現(xiàn)救了他,并且還給了他一份堂主的工作,讓他有了體面的生活,并且結(jié)婚生子如今兒孫滿堂。
主子身份特殊,除了幾個元老沒人知道主子的真實身份,見玉鐲猶見其人。直到五年前宮里傳出主子薨了的消息………
鄭檀的眼淚枯竭,她不敢置信瞪大眼睛,“主,主人?”
怎么可能,秦瓷才五歲,廣善堂創(chuàng)建已經(jīng)十年有余了!
堂主丟了個冰冷冷的眼神給鄭檀。
大概也猜到剛才發(fā)生的鬧劇了,他隆重向大家介紹,“沒錯,當(dāng)年廣善堂的創(chuàng)始人正是顏妃娘娘,而七公主又是顏妃娘娘唯一的血脈,除了七公主,誰配得上老夫的一句“主人”?”
話一出,全場寂靜!
過了良久,人聲鼎沸。
“臥槽,不會把,當(dāng)初那個南疆和親過來的顏妃,居然是鼎鼎大名廣善堂背后的主人?”
“同樣是人,有的人拿錢花天酒地,有的人拿錢買金釵首飾,顏妃娘娘卻在生前為百姓做了這么多好事,卻深藏功與名!”
鄭檀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她竭力保持冷靜,顫抖著音,“你有何證據(jù)證明顏妃娘娘就是廣善堂的主人?”
她在賭,賭一個異國公主,怎么會斂去功名為西涼百姓做這么多好事。
堂主冷嗤一聲,“呵,此手鐲,正是顏妃娘娘的信物,整個廣善堂元老到死也不會忘記這只手鐲每條紋路!”
他信誓旦旦的模樣讓眾人無不信服。
鄭檀還是不信,這枚手鐲明明是穆嫣然送給自己的,怎么會成為廣善堂的信物。
若是知道,她定然不會鬧得這般收不住場子。
就在這時,人群外傳來一道沉穩(wěn)的聲音。
“朕可以作證,這枚手鐲七公主一直戴著?!?p> 眾人聞言立即跪地行禮,“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厲城大步走到秦瓷面前。
眼睛定在小姑娘還在冒著血絲的細(xì)腕上眉頭皺了皺,“怎么這般不小心?誰傷的,朕把她手剁了!”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將他的寶貝女兒傷成這樣!
秦瓷毫不猶豫的指向鄭檀,“就是她,父皇,她還冤枉瓷兒偷東西,難道瓷兒戴母妃的東西還錯了嗎?若是姐姐喜歡,我送給姐姐便是,何必如此冤枉于我?”
一邊控訴,小姑娘的金豆豆一邊掉,全場就秦瓷最小了,眾人見狀,百煉鋼也化為了繞指柔。
“就是啊,這鐲子明明是小公主母妃的遺物,居然還有人敢惦記,當(dāng)真是喪失人性!”
“而且還反過來污蔑小公主,這心也太黑了!”
秦厲城越聽,臉越是黑,盯著鄭檀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個死物。
鄭檀徹底慌了,她手足無措開始瘋狂脫罪,“我,我是冤枉的,我并不知道這時小公主的手鐲,是穆嫣然剛送給我的!這都是穆嫣然的主意!”
她就說穆嫣然為何突然這么大方送她一個手鐲,原來是早就預(yù)謀好的!
穆嫣然站在人群中,小臉慘白,用繡帕拭淚道,“鄭檀妹妹你這話是何意?沒錯,我與小公主姐妹情深,她將手鐲送給我,而我又轉(zhuǎn)贈給你,可我并不知你要陷害小公主!”
說到這,她忽然想到既然秦瓷一直戴著一個手鐲,那么送給她得那個一定是另外一只。
她無辜弱小無助,“而且小公主一直都戴著這只手鐲,想來我送你的那只早已被你弄沒了,你怕我追究,故而陷害小公主,是不是這樣?”
鄭檀聞言猛地看向秦瓷,只見秦瓷正笑著對她點頭。
她眼前一黑,原來這都是秦瓷的套路!
秦瓷早就拿走了她放在繡帕里的手鐲,然后再栽贓陷害她!
她無力跌落在地。
完了,她不僅沒有將秦瓷弄得臭名遠(yuǎn)揚(yáng),還把自己搭進(jìn)去了。